我是這樣簡單起了個頭:「我在想你,瘋狂想你。」
『唯有回想,才有紀錄。』畢竟,人類是一種不懂把握當下的靈長類動物。
已經不是特別想擁有的那種想念,只是不斷地回味,我們曾對彼此說過的一字一句,像極跑馬燈,閃過不斷電,席捲起週遭的塵砂,那是一片吞噬的浪。
明明,曾經非常喜歡,卻還是只聽著你說:「喜歡的人,沒有新意,已經死去。」
「親愛的你!」這是我和你分手後,第一次違心地向你喊叫;我知道,你也許在別人的懷裡,或是懷抱著另一個人,「好久不見!」那些,我都看不到,我都聽不見,天馬行空地想,讓一絲過癮感,飽足,也病態。
又聽見那首當初使我看見彩虹的歌,想像著自己擁抱廣大幸福時,表現的感動,在那時候,現在想追求,儘管近在眼前卻無從行動,「原來,我的感動也早已過時!」也許,那個地方,真的能讓我充滿勇氣,也不得不這樣邁向前去,但,誰能推我或拉我一把?這時候,我一直在想:「回憶著過去,未免也太真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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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稍早的傍晚,開車從屏東趕往林園回家的路上,看到了高屏溪上邊飄著一層霧氣,明明是晴朗無雲的天氣,卻要不是車裡有暖氣和阿妹的歌聲相伴隨,其實會懷疑:「這樣的濕冷地域,怎麼能待得下去?怎麼越過漫漫的雙園大橋?尤其,每當規律性的孤單,循環降臨時。」
不得不承認,這幾天,又開始孤單了起來。
時間終究選在回家太晚的夜裡,沒有溫熱錯雜的冷水澡,還有,黑暗中總是只有害羞躲著我和小龜傑尼的狀態,總令人不自覺地憂鬱起來;難不成真如他們說:「就是習慣了!孤單才會常常慣性憂鬱。」初初乍聽這句話,感覺充滿矛盾不解,「既然習慣了,怎又會憂鬱?憂鬱不該是因為無法適應與釋懷而累積的嗎?」滿滿的疑問,不斷在腦海裡浮現;沒有能耐尋找答案,卻不斷辯證的性格,這時,又一窩蜂地跑了出來,直到,最近總是一個人,在微亮的清晨睜開眼及深沉的黑夜閉上眼,反覆練習,開著車經過雙園大橋時,下一刻,將有了比較不同以往一樣的想法與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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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調皮地圈了起來,含住我引頸而盼的脖子,像剛分手的戀人,「是不是還會打了通電話『say hi!』,抑或傳了封簡訊『今天好嗎?』還是,連點降溫後的情分,片甲都不留」儘管哆嗦,依然堅持,不想遮蓋自己,便挺進漩窩,也準備好了微笑,心底清楚,「為什麼一陣子後,我還是這樣眷戀?」你要的一句成全,我即便就乖乖地暗自離去。
『或許,在愛情裡找不到公平,儘管你選擇了逃避,我卻學會了面對選擇。』
於是,在屬於詩人的季節裡,有一份剛好的感想;「我總有一件想做的事,總有一個想珍惜的人,總有一堆想值得的文字,因為這時候,我想當詩人。」
冷眼觀看著臨桌的旁人,拿起一根煙,再一根接著一根點火,我為紅紅花花閃放的光芒出了神,也許那絢爛真不足以教人瞎了眼,卻讓人心花怒放;我們小心翼翼地躲在煙的背後,恐怕一陣的沾染而毀掉彼此間的好味道,我們漫天談了很多,大致說上工作,也有時抱怨起自由,當你我僵持不下時的冷場,只是為了換一個法國式蛇吻,嘴裡的香味,像隻深海闊嘴魚,緊緊吸吮,密密包含,於是在強烈渴望自由後,緊接在離開嘴唇後,對你展開微笑。
飛吧!那首歌,屬於我們,主唱一聲令下,我們就飛得高遠吧!「為什麼,感動總能在歌聲一歇止後,就消失無蹤,而你卻仍在我心頭,充滿著更感動?」
「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地愛我。』以前的一句話是我們以後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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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目的地,這裡一點都沒有變,這些紀錄都停格在每個週末的夜晚,成就了每個星期的驚嘆號;再走近一點,階梯堆滿陌生人,他們的眼神跟當時還幸福甜蜜的我們,一樣地都長出了舌頭,舔舐著每個過路的身軀,對味的就尾隨,腳步大膽卻碎散,再接近一點,我們就可以大方推開寂寞。
你笑著,有點過分燦爛,由於不熟悉的關係,你瞄準不了我,只是跟著我身後無辜的路燈,斷斷續續地猛盯著看,或偶爾經過長嘯的喇叭聲,喚回你短暫的神智,才出現回到現實的反應;迴盪之間的話題,一下就斷得乾淨,似消逝雲煙,靜靜飄散,當初好像也是個安靜的開始,我繼續走往傳說紮根地下的酒池肉林,有點讓人失心瘋的音樂,刺進耳內,震響耳膜而顯的鼓譟,我們協議換了一處地方,轉身前的一瞥,就看見你抿嘴的羞澀,你背後藏著靦腆,穿梭人群擁抱著搖擺著低聲咬耳朵的場地,你笑得更厲害,想必應該是熱戀期間,更是為了維持男人類的鎮靜,在詭異驕傲地笑中,我們都是熟讀終場寓言結局的信徒,天亮後都明白,音樂散場,我們散場,感情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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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過於習慣!」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常態,而刻意忽略的某種缺憾,填補帶來的不幸福感,在朋友圍繞的每一個時刻,這樣的忽略,更是相當嚴重,說著將情感轉移,將心鏡投射對向有興趣的事物,那麼便會幸福不得了的說法,在孤單趕著來襲時,潰堤,被攻堅,深刻發覺,不過自欺欺人。
不要命,奮而挑戰的性格,左右著看似不過孱弱的斯文外表,任誰都無法相信,那些堅毅且過於堅硬的言語,其實,正一點一滴被似有若無的求救電波,一一瓦解垮台。
『也許,又只是感覺孤單,讓自己開始想這些問題吧!‧‧‧』
過於杞人憂天的性格,過於複雜與矛盾的思考模式,讓自己在這些問題裡,宛如走上冒險迷宮一般繞啊繞,找到出口時,又禁不住探險性格的驅動,重新又來一遍,於是,在往返之間耗盡了體力,用盡了心力,連腦袋裡本該被好好運用的價值品都浪費在這些看似無謂的事情上。
『而也得這麼循環著,才能感受自我的存在。』
記得,有人對我這樣的狀況下過結論,「笛卡兒說:『我思,故我在』;而你則是矛盾地故守在自己規劃的國度裡,活在自己幻想的愛情裡。」
這將成為一種生命的必然?抑或是偶然?還只是頻率頻繁?
這夜裡,又到了山上尋找記憶中的美麗光景,也許,總得不時在壅塞的腦細胞循環液體裡,來點不一樣的空氣,回憶錄便是最好的筆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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