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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3-03 16:05:00| 人氣9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歸零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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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有過這樣的經驗呢?「逆時飛行」。
你是否曾經有經驗,撘乘著飛機,穿越換日線,橫越東、西半球的經驗嗎?

如果,你將是在東半球的中午出發,那麼,翻越緯度一百八十度的換日線,預計到達的時間是西半球的早上,而不再是你搭乘飛機時的烈陽當空,也就是說:你將在十二個鐘頭之內,不論你在行進間從事何種活動,你都將飛過夕陽,飛過夜晚,然後迎接位在西半球的日出;奇妙的是,當你下飛機的時候,可以仔細端詳帶在手腕上的錶,「時間停留了嗎?」竟然,依舊回到了出發當天的早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在數萬呎的高空中,經驗了不可思議的時間感,這是在地球表面上無法領略的經驗,這也是造物者的神奇之處,在空間流動著的時間,在時間囊括著的空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微妙的關係?誰會知道答案呢?那不重要,只是體悟才是真實的。

就簡單以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來說,光速的平方確實有可能會改變過去與未來的時間,順應著時間而生的空間,是不是也會不相同呢?我就這樣大膽假設推測罷了!只是目前為止,尚無機會體驗。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像,於是,不難明白,「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視野,不同的速度有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空間有不同的距離,就這樣彼此以光速行進著,追溯著未來,緬懷著過去。」

那麼,是不是也該釋然,放下心中沉沉的大石,既然連時間都會改變,既然連空間都會改變,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值得你執著不放的呢?

自從經歷了幾段戀情,我的心坎裡,就一直有個住戶,一直相伴,他是個不速之客,老早已經忘卻他何時搬進我的心房,不再異樣的空盪,不再冷清的空虛,來來往往的情事之間,直到歸於平淡,不再穿梭愛情花叢後,這樣歸零以後,我發現前所未有的腳踏實地,正視著這一位房客,他在我背影守候已久,真的好久,卻一再輕蔑忽視他的存在,實屬不該。

因為不用再牽掛一個人,因為不用再猜想一顆心,因為不用患得患失,因為不用知彼知己,所以生活得很自由自在;夜深沉,安穩地睡去,等待著不同的夢境,不再單單與那人相約夢中,多了份天馬行空的資格,少了份斤斤計較的哀愁;晝輕盈,柔柔地睜眼,期待著不同的熱情,不再每每為那人失眠苦悶,多了份天花亂墜的遐想,少了份尸位素餐的承諾,所以,我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地欣喜。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像白雲逝去,不在藍天留下刻劃的痕跡,只有偶而空檔時,內心深處浮現起一個微笑或一句話,那是曾經的代表作。

也正是到了此時,才瞭解到:「當愛已成往事,當愛已成故事,撰述者的處境,扮演者變為觀眾,這世界上有太多會消失的美麗,一切自當雲淡風輕,但過往雲煙的輕鬆,絕對是得來不易。」

在小港機場上空,常看到小型客機在蔚藍的天幕上劃下足以代表「I Love You」的字句,可是,隨著風,那些字,就會被慢慢吹散,然後,歸零。

我的心,此際也算是晴空萬里,當下他們寫下的字句,或許不久的以後,已經消失殆盡,幾乎不著邊際,幾乎讓我誤以為從來就不曾有過,儘管如此,「哈囉!有過的傷痕,也該隨著時間之河慢慢痊癒,那傷痛也隨著眼淚洗淨,結成一道疤痕。」

最重要的是:「過往,那些分手時的恩怨情仇,如今,回頭想起來,只搏得淺淺一笑,真的,我越過了,我征服了,原來,當情人搬離心房後,能夠得到這麼大的平和與安祥,這都是我始料所不及的,誰教以往的目光與焦點都被牽制住,現在意識到了以後,所以,我已成為單身貴族的追隨者,只因為我很珍惜現在的一切,還有,在心中一直支持我的佛陀。

台長: 空中的夢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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