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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郭曉川；圖／沈學仁】
雖然與沈學仁相差21歲，基本屬於兩代人，但是每每與 沈 先生交談，卻沒有任何的障礙。常常懷著欽佩的心情驚異 沈 先生有如此年輕的心態。與 沈 先生談起話來，沒有任何範圍上的限制，話題極其廣泛，家庭、人生、藝術、健身。作為一個研究美術史的人來說，還對 沈 先生所掌握的藝壇舊事很感興趣。時常感覺 沈 先生所談簡直就是一部生動的口述美術史，而很多內容是在正史中讀不到的，然而卻又是極富教益。與 沈 先生交往，感受最強烈的是 沈 先生的達觀與豐富的閱歷，還有對人情世故的洞察力，以及生動的語言表達。在我看來， 沈 先生首先是位思維敏捷、率真坦誠和不乏俏皮可愛的人，其次是位優秀的藝術家。
沈先生7歲開始拜師學習繪畫，先後曾師承吳作人、劉海粟、于希寧、李苦禪等。1966年畢業於中央工藝美術學院，1986年出國留學，曾長期在歐洲、美洲和亞洲巡展，現定居北京。 沈 先生一直致力於中國傳統花鳥繪畫藝術的學習與創作，並取得了豐碩成果。
沈先生注重基本功訓練，勤於探索。早在1980年代由中央電視台拍攝並播映的一部介紹 沈 先生花鳥畫藝術的紀錄片中，看到 沈 先生練習書法的鏡頭，懸肘臨習米帖，展示出 沈 先生的深厚功力。中國畫藝術講究以書入畫，注重書寫所體現出的力量感和抽象的線條與墨色之美。可以說，一個對中國書法沒有深刻領悟和一定功力的人，是無法掌握中國畫的本質的。 沈 先生的書法基礎決定了他的花鳥畫傳統審美基礎。這在 沈 先生用功甚勤的折枝、條子中可以窺見一斑。那些縱橫穿插的枝幹和盤旋纏繞的藤蔓，中鋒用筆卻富有變化，畫面的強烈動勢，大多得力於這些極具書法功底的遒勁有力而不漂浮的線條。
當然，作為一個藝術家，僅有技術是不完備的，很多的因素來自畫外，其中對生活的認知又是一個重要的構成部分。 沈 先生對生活有自己獨到的感悟。 沈 先生心胸開闊，為人豁達，在生活中充滿了積極的進取精神。 沈 先生分析，在傳統文人畫中往往具有清雅和清淡的趣味，他認為現代生活中還有非常陽光的因素。所以，在他的畫中，更注重表達一種奔放和自由的感覺。在海外的生活和藝術閱歷，增 強了沈 先生藝術中的明朗和健康的情趣表達。花鳥畫本身表達的對象就是一種野生狀態下的自然，在休閒般的輕鬆愉悅中觀賞而獲取一種自由的感受，的確是花鳥畫應該追求的目標。
有了這樣的認識，在 沈 先生的畫作中就多了濃郁而淳樸的墨色。 沈 先生的畫作墨色變化豐富，色調鮮亮，充滿了健康的情趣。印象很深的是 沈 先生在1976年創作的一幅畫，一隻毛絨絨的小鴨子，步伐稚拙可愛，那種搖擺不穩的姿態和張著翅膀急於奔跑的願望形成了極為有趣的對比。很多觀眾對這幅畫喜愛不已，作者也對自己這件作品割捨不下，多人願出高價收藏而沒有成功。吳作人先生為這幅畫題了「振羽」兩個大字，更與該作相映成輝。 沈 先生說，這是當時表達在粉碎「四人幫」後的一種興奮的心情。〈春滿人間〉則反映了透過濃郁的丁香所看到的鴨子在水中嬉戲的景象，老鴨的沉穩與小鴨的或振翅或延頸的競賽，形成了強烈對比，作者匠心躍然紙上。該作在2000年北京國際藝術博覽會上獲得最佳作品獎。
沈先生歷來反對為技法而技法，認為技法應該為表達的內容而服務。 沈 先生強調生活感受的重要性，在關於他的很多資料中，可以看到他頻繁地到大自然中寫生，捕捉靈感。如遠在1982年， 沈 先生就應四川省委邀請，到九寨溝寫生，在沒有經過旅遊開發的原始狀態下， 沈 先生獲取了豐富的素材。而深入西雙版納叢林中，更在 沈 先生的創作中多了神祕、祥和與豔麗的情調。在上述的中央電視台攝製的紀錄片中，可以看到 沈 先生對自然的崇敬與勤奮的摹寫。多到大自然中寫生，體驗大自然，這是 沈 先生一再告誡的信條，他自己也是這樣身體力行的。〈神祕的版納密林——保護大自然就是保護人類自己〉一畫記錄著畫家的心路歷程，記錄著畫家對大自然的頂禮膜拜。對大自然中的細節觀察與描繪，也是 沈 先生作品的特色。如在〈秋聲〉中對於一對求偶蟋蟀的描繪，就是作者對蟋蟀從動作到叫聲都作了細心考察的結果。
于希寧先生對 沈 先生的評價是：「歲耕年耘，孜孜以求，凡數十年不稍懈，其德才供養，昇華性靈，故其創作來自生活積累，有感而發，則妙筆生花。」是評甚為中肯。
常年的海外藝術活動，為中國傳統繪畫精神的宣揚起了很大的作用，這又是 沈 先生的又一成績。 沈 先生在世界上很多地區舉辦過畫展，獲得了良好聲譽。如法國美協主席就評介說，在 沈 先生的作品中窺見到中國藝術的真諦。以扎實的功力，優秀的藝術作品，將中國傳統藝術展示於世界人民，其意義莫大焉。從此而言， 沈 先生充當了一個藝術使者的角色，為中外藝術交流作出了優異貢獻。
年逾六旬的 沈 先生，依然雄心勃勃，依然謙虛謹慎。他認為自己的畫仍有待於進一步發展，認為自己仍然是一個小學生。他不斷地提到時代感，說自己的方向找到了，但是還沒有做好。他的雄心表現在，他聲稱要再用20年的時間作出更好的作品來。 沈 先生曾激動地表示，畫的好壞並不在於什麼傳統、現代，而在於作者在某一領域所作出的富有時代感的藝術創造。他堅決反對認為中國畫終結的觀點。談到這裡， 沈 先生不無譏諷地說道：「不是中國畫完了，是你搞不好了，你沒辦法了，搞不下去了。」每當這種時候，聽者都會體驗到 沈 先生對中國畫的熱愛，和對中國畫發展前途的無限信心。同時，我們也可體會到 沈 先生對自己所堅持的藝術道路的堅強信念，並深受鼓舞。
願 沈學仁 先生藝術之樹常青！
【典藏古美術2007年4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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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的美在何處呢？或許在我們的四周中。風吹起了，雨落了，楓被吹落，何處是歸處呢？葉落地，沒有任何一處是葉的家，葉和風一樣在流浪，所以葉和風的悲傷憂愁存在不同的地方和空間中，無人會去理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