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小恩】
「妳可知道我們不是善於共舞的民族？」他說。
她手搭在他肩上，那唱歌給我聽。
想了陣子，在腦海中的音樂櫃找到首歌：月亮在妳的眼睛，太陽在我心……
「現在我唱這首歌，只為妳……」
她瞇著眼笑了，欣賞似的表情讓他感到不好意思。他認為情歌的意義更甚於美麗。
「那你說愛我。」
我愛妳，他說。但對於曲目又略微不滿。除了這首黃皮膚的吉普賽女人詠歎貓咪的歌，該唱哪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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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可知我們應該是親近海的民族？這麼細緻的一個島，海風鄰近，南洋飄香。卻如同海市蜃樓，交錯複雜的道路及灰色建築中的一個角落裡，櫥窗前喝咖啡已是十分愜意。
電視節目裡對生魚尖叫的日本人，擺在西部海岸旁尋常人家飯桌上，是一道家常煎了的秋刀魚。我們有的是喜悅，卻又不似馬來西亞那般奔放。口耳相傳裡那席地而坐的卡拉OK，讓我感到新鮮十足。一樣的日光，不同激情。沈靜的高麗山下，住著一群繽紛色彩近乎誇張的善男信女。服噟於棒球足球愛情宗教，並那性感美麗的舞感男孩們。
美國國旗到映在街上的一景一色，不只民生，更是嬉哈娛樂學術藝術。我們蓋起一條條現代主義的金屬版屋，無窮反射的是北歐遙望怵目驚心的，消失冰河。曾幾何時，鄉土二字對年輕人不再適宜，它們摒棄了這略微窄化的詞，想說的仍是這土地的喜樂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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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啊搖，搖啊搖。你們曾聽過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十歲的孩子搖搖頭。我再跟他們說爺爺奶奶的生活點滴，反應又如雨後春筍。從海洋的另一端，我們飄了過來。這二十幾年的落地生根，怎麼年輕的我也有種土地之愛。
到頭來就這麼把生命築在船上。歷史也好，文化也罷，就讓它在這汪洋中，淋漓盡致地搖啊搖，搖啊搖……
◎小恩個人部落格：http://www.wretch.cc/blog/fancybox20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