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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化】縱橫古今《才子佳人》逍遙遊─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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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文化】縱橫古今《才子佳人》逍遙遊─莊子 
 
  2009/10/20 | 作者:陳菽蓁
 
  深夜,沉靜黝暗的蜿蜒小徑,年輕的莊周施施然的漫步回家途中,道旁是遠遠近近、錯落不一的新墳故塋,莊周如常向他們一一致意,縱使是一土之隔然而天涯淪落、淪落天涯,彼此不也都將他鄉做故鄉嗎?

然而這個夜晚似乎不是僅有他一人,眼前正見一婦人身穿喪服,跪坐在一處新墳前拿扇子專注搧著墳土,莊子好奇上前詢問,年輕婦人赧然相告。原是丈夫剛過世的新寡婦人,聽言須得亡夫墳土乾了方能改嫁,是以趁著夜色掩護,搧乾墳土以早遂心願。

莊周聽後不免感嘆:丈夫屍骨未寒、墳土未乾已起二想,生前夫妻恩愛情分究竟是真是假?莊周想起妻子田氏,頓時心生一計、心裡有了打算。

幾天後,年少體壯的莊周驟然暴斃,田氏雖傷心難抑仍勉力打理喪殮事誼。莊周生前那得意門生執弟子之禮,襄助田氏處裡莊周後事,朝夕相處日久生情,田氏思忖:如今丈夫已故而自己青春正盛,那門生模樣年輕俊俏且尚未婚配,若與他雙宿雙飛想必無妨。

接著,事情起了莫大的變化,門生患了腦疾,說是需要人的腦髓方能救命,田氏情急之下想起丈夫新亡,腦髓正好取來挽救門生。

深夜,手持利斧隻身來到靈堂,幡帳飄飄、燭影搖曳之下,田氏面容慘悽眼神凌厲,一隻斧起,正要往莊周棺木劈下,「哈!哈!哈!哈 !好戲!真是好戲!想不到我莊周死了兩千年了,世人還未曾忘了我,這齣戲怕也演了幾百年了吧?」

莊子轉頭望著他的好友惠施,惠施還是一貫的謹慎沉穩:「後人這些戲曲,將你的思想人格扭曲至此,該如何撥正才好?」

「不妨!不妨!」莊子促狹的笑望著多年好友:「想當初我妻先我而去,我鼓盆而歌,你不也質疑怒斥過我?」

與莊子交手兩千多年、舌戰激論不知多少回了,惠子依然條理分明、不受好友的天馬行空所惑:「昔日濠梁之上觀魚,對於安知魚之樂云云,我倆小辯一番,那回可是我勝了吧?啊哈!所幸你先走一步,再無人與我爭辯了,孰勝哉?孰負哉?」

莊周和惠施交好世人皆知,只知莊周從容大度、瀟灑任運,卻不知莊周其人看似淡薄曠達,實則情感之豐不下於常人,這個惠施是知曉的,「自夫子之死也,吾無以為質矣,吾無與言之矣。」

當時莊周在墳前的真實言語,惠施自然是聽得分明的。否則兩人又怎能情誼如舊,兩千多年依然魂魄相隨遨遊於天地之間!

「昔日楚威王聞你賢明,厚幣來迎,欲許你為宰相,你實不應拒絕。」惠子還在叨念這件事。

「昔日你在梁國為宰相,我去見你,你也不應誤會我想去取代你而驚恐呀!」莊子為這事已經逗弄好友兩千年了。

惠子也不以為意,仍舊絮絮叨叨地說:「司馬遷說你『著書十餘萬言』可是真?」

「十餘萬言莫非逍│遙│遊……」朗朗夜空中,陣陣風吹來,將兩人的對談吹向無垠的虛空。

莊子,約生於西元前三六九年的戰國時代,是道家代表人物,面冷心熱而了然於世局,棄權勢、樂貧窮,所以清初名評家金聖嘆將《莊子》列為「天下第一才子書」,才學文風影響後世甚鉅。
 

 


來源:人間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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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落葉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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