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Rock突然現身
JohnRock:mo!
Mao:three small?
JohnRock:「小」字拼錯了。
Mao:
幹!你這死外國人還看得懂我在寫什麼,佩服佩服……怎樣?抓死貓的滋味不錯吧!
JohnRock:我就想說你怎麼沒問這件事?噁心死了。
Mao:用手抓嗎?有戴手套嗎?
JohnRock:廢話,都長蛆了,你會光用手去抓嗎?
Mao:我怎麼知道?以後我家死貓死狗就讓你負責了。
JohnRock:你自己抓,要磨練一下膽量,別跟豬肉一樣沒用。
Mao:對於死貓死狗,我想,我寧可比豬肉沒用。
JohnRock:你怎麼每天晚上都不睡覺?
Mao:
我在和Sean聊天……你叫M去申請一個帳號啦!這樣她晚上就不會無聊了。
JohnRock:續…貓…所以我下班就跑去了。
Mao:
神經病,專程跑去抓死貓……M問我說,你討厭風流的人,那為什麼還跟她那麼麻吉?
JohnRock:眼不見、心不為。
Mao:眼不見為淨啦!什麼眼不見心不為。
JohnRock:
這是我發明的詞。一個人好不好,眼不見,心就不會這麼認為。
Mao:你的意思是,朋友就是朋友,私底下怎樣是她家的事。
JohnRock:你第一次接觸這個詞,難免不了解它的涵義。
Mao:是你的用法怪好不好!學學普遍用法好嗎?
JohnRock:你要常去用才會普遍ㄚ!
Mao:果然是不同國的人。我家屋頂死了一頭豬,想麻煩你。
JohnRock:你家位置環境佳,直接把豬推下樓就行了。
Mao:我家樓下又不是垃圾場,豬肉回收場在小港機場。
JohnRock:
所以才叫你往樓下扔就好啦!除非你鄰居都認得你家那頭豬,那就得先分屍再扔了。
Mao:
分屍哪夠?得把那張豬臉毀容才行,我會把豬頭寄到你家的。
JohnRock:
豬很重,你只是一個窮學生,那捨得付郵資?睡了,你慢聊。
◎回到Sean
Sean:我之前說到日本人……
Mao:是的,請繼續。
Sean:
日本人跟台灣人一樣,對國家優越很敏感的。我甚至覺得,台灣人的崇洋模式是移植日本的崇洋經驗。日本心理的矛盾在於,她們一方面自覺自己是優越的,但面對歐美她們又感到矮一節,這點看她們對學習外語的狂熱可看出,特別是對法語……很多人不知道,日本是亞洲的法國通。
Mao:嗯!
Sean:
關於日本,多的說不完,還有什麼日本的病理學,因為日本古時的鎖國政策,影響了日本看待自己的態度……
Mao:影響久遠了!
Sean:
在此日本就不說太多了。台灣有種莫名的優越,媒體是這種隱藏優越的罪魁禍首。
Mao:理解!
Sean:
再容我訴說一點,台灣的媒體喜歡把世界性的議題很粗糙的跟台灣相連在一起,從中我們看到了媒體將台灣的重要性膨脹得跟世界同步,例如九一一事件,發生之後馬上有媒體報說,我們屬於賓拉登恐怖分子的黑名單之一……表面上是種對恐怖分子的恐懼,其實呢,是透露了一個訊息:我們國家夠資格成為恐怖分子的目標。
Mao:一種我們與世界接軌的隱含意義。
Sean:
沒錯沒錯!這就是一種噁心的媚俗。但是潛意識的催眠是很可怕的,很多台灣人,不,以台北市人居多,真的把自己看成世界公民——喔!下週六去東京買衣服,下個月去紐約住個一個月,喔!兩個月後去巴黎……我無權干涉這種意識或這種生活態度的人,他家有錢是他的事,但是媒體一直在釋放這種價值觀,很恐怖的!
Mao:
報章雜誌頻頻報導異國風情……或許,我們需要靠想像才能建立自信吧!即便這份自信是十分浮誇的。
Sean:
嗯,或許是我敏感了點吧,一般出國玩的人不會感覺到這問題……還有,在知識份子圈中,我點名這個可是會得罪一堆人的。其實喜歡炫燿異國品味的……
Mao:哦?
Sean:
誠品……集合優越國家之異國與布爾喬亞品味的經典代表。老實說,進了誠品好像到了紐約呢!……還有那些看藝術電影的……唉!其實我回國之後,最不想給人知道的,就是我曾當過很久留學生的事實,因為我對當留學生這件事很心虛。
Mao:
起碼留學讓你看了很多事,我想,你只是怕被劃歸為某類罷了!
Sean:
如同你說的,我厭惡被歸類,但是你今天一旦有這樣的背景,想不被歸類都難。而且,我也不想強調留學讓我看較多事情……事實上應該是,在國內有更多事情可以看吧~~我只是覺得我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罷了。
Mao:……………
Sean:
而且一回到台灣,老實說,我馬上把國外拋開腦後,對國外沒什麼太強烈眷戀。
◎對動物屍體的恐懼
Sean:你大概撐了很久吧,聽我在這裡幹古……
Mao:還好啦!一邊整理電腦,一邊和你及JohnRock話虎爛。
Sean:
我是很無力,又很累,但是又稱不上自信自卑,處境有點尷尬。可能最近功課壓力大,我很想講些自己喜歡談的東西發洩……我真的很累,真的。累,不僅是現實的累,總覺得我想好多事,好多事不懂,又不知從何懂起?我無法深刻傳達那種疲憊感,我覺得我用腦過度。
Mao:
我跟你不一樣,有時候很容易陷入死胡同,有時候又覺得好像也沒那麼難處理。
Sean: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力強一點,最好有強記功能。
Mao:以後你若變成植物人,那就很荒謬了。
Sean:
對啊!然後大家在那邊惋惜……其實我自己在跟自己進行無止境的哲學思辯。
Mao:難怪讀哲學的很多人發瘋。
Sean:
自我的偉大,只有在面對極度險惡的絕境時,我才會拿出來的激勵自我。
Mao:例如,抓死貓!
Sean: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我真的會崩潰的,如果叫我抓死貓。我對死掉的動物有深層的恐懼。
Mao:
昨天我到同學家,他養獨角仙,你知道幼蟲有多大嗎?夠噁心的。你應該去讀生物系,挑戰自己。
Sean:
看到動物屍體,我會全身向被眾砲轟炸加上電擊……我對一些特別的形體會有強迫症傾向。
Mao:
會聯想到那種柔柔軟軟的身體,不自然彎曲。
Sean:
例如昆蟲的複眼阿、蜂窩啊、血管分布啊,我看了會全身發癢。有一陣子,我看到枯樹枝會想到人的肺,一想到就癢了起來……天啊!我真的無法忍受貓屍體。
Mao:偷偷告訴你,我丟棄過小貓屍體。
Sean:還有蜂窩性組織炎的醫學圖片,噁!我很怕又愛看。
Mao:
而且連續丟了四隻,我親眼看它們葛屁。小貓要死的時候,我餵它們喝牛奶,結果從鼻孔倒流出來,全身軟綿綿,一顆小頭就這樣倒吊在我的手掌上。
Sean:別說了,我不想將一場嚴肅的對話,連結在荒謬的句點。
Mao:你洞悉了我的陰謀。
Sean:碼的,死法西斯。
Mao:那種感覺……真是難以言喻……
◎尾聲
Sean:說真的喔,最後問你一件私事。
Mao:問吧!問完我也要去睡了。
Sean:
你的女友本身也是個讀書人,但她為何不太願意參與拯救你心靈的工作之中呢?好像她永遠是缺席的。我只有看過她在日記寫給你的文章。
Mao:
何苦呢?她自己都無法拯救自己了。相信我,幾年後你會發現,她根本不曾存在過。
Sean:太棒了,這跟「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的主旨一樣。
Mao:你娘卡好,又扯回來了是吧!
Sean:我們又回到談話的原點了,這就是跟你icq的好處。
Mao:這是你的詭計!
Sean:有種完美的結構性。
Mao:你要知道,我的女友是個想過平凡生活的人。
Sean:每個人的女友都是如此。
Mao:
這種事見仁見智啦!思想太複雜的女人很難搞,哪天跟別人亂來還能理直氣壯的跟你辯解……我對女友的要求是很法西斯的,絕對的主控權。
Sean:我那天夢到我瘋了,被女友拿電擊棒電擊治療。
Mao:我多半夢到與女星上床……你女友有想拯救過你嗎?
Sean:
她?基本上她在承受我,因為我是很喜歡說話的人,喜歡爭論辯論討論評論。
Mao:也許,她對你的話題沒啥興趣。
Sean:
難怪她喜歡你那沒什麼論的小品……也不會,她只喜歡默默的聽,很恐怖。
Mao:
我跟女友常在扯幹喇攪,基本上她是古惑女型的。而且,我講話她通常沒什麼在聽,習慣了自言自語後,現在我說話反而不喜歡她插嘴。
Sean:我知道,吸音牆。
Mao:
吸音牆不是說她啦!她不像吸音牆,像死屍。看過好萊塢懸疑偵探片?就像那樣,一個人站在屍體旁邊,拿著錄音機自言自語。
Sean:
我覺得她比較像你的男友,你是她的女友。
Mao:放屁啦!她是我的女人……黑幫講法。
Sean:別裝男子氣概。最後一件事,你的電影拍得如何啊?
Mao:
那種片子,看了會有與眾不同的爆笑效果,大家都很做作,所以很好笑。
Sean:
真的嗎?害我那麼期待……下次你是我的主角,先跟你預約了。
Mao:沒問題阿!如果你要拍電影的話。
Sean:我想拍diy紀錄片,純粹自愉。我發明一個詞:情境主義。
Mao:啥小?
Sean:
我會讓我的「情境主義」透過你來發揚光大,因為你是容易因情境創造情境的人,紀錄下來很棒。(上述全屬胡謅)
Mao:
……………該睡了。
Sean:好吧!
Mao:你們留學生講話都怪怪的。
Sean:晚安。
◎延伸網址
【筆記:理智與狂幻的二元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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