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抱著她,讓她再又度跌入夢鄉,但沒一小時她就醒來了。
她在被子裡慢慢摩梭著大福的手臂,但他自己睡得好熟,她把自己貼在他的胸前把自己的體溫傳遞給他。沒一會兒他換了個睡姿,改成大字型,但仍睡得很香,但左手臂仍然是勾著她。
她的感冒好了很多,但仍是頭痛著,頭重腳輕地披上大福的浴袍後,悄悄地起身,
到了客廳,找到昨天的馬克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熱開水,捧著走到窗邊,外面車水馬龍,今天是星期四,一樣忙碌的台中市市區,沒有停止的車潮,和一樣不明朗的空氣,昨天晚上的不舒服已消失大半,她覺得熱開水更能幫助她痊癒。
餐廳一樣很乾淨,沒有什麼動伙的痕跡,女兒的房間一樣很冷清,能感覺到,小貓一陣子沒回來了。
小貓鐵了心就是不要這段婚姻,多少人愛慕大福,那時的她只是大福的好朋友,但很無奈地被捲入這一場風波。也因為小貓介意她這個好朋友的身份,那幾年她自己悄悄默默地離開。也消失了好幾年。大福常電話裡問候,她只會先主動提起小貓和女兒,問候母子,他的回應只是平淡不過地回答,她們都很好,很好。
冰箱裡沒有什麼菜,只有幾瓶易開罐咖啡,偌大的六門冰箱裡看得出來冷凍食品也放了一陣子,上次買的菜色是都吃完了。回到房間,大福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熟睡著,她收拾起自己的衣服,再慢慢走出去。
廚房裡的材料大致還算齊全,她記得這裡不遠處有個超市,變化出來一頓飯菜,應該沒有問題。回報一下他昨天的照顧,還有那飢渴已久的冰箱。
抓緊了外套,她拿起大福的鑰匙,留下字條,輕輕地關上門。
二小時後,大福再度翻了身。他的手往床的另一邊摸索,床是空的。
他起身,聞到一陣香味。廚房傳來一些細細碎碎的聲響,有人在餐桌和廚房之間來回走動
大福聞到了飯香,聞到了菜香,還有湯裡有薑絲和蔥茉的香氣。突然覺得肚子很餓,很餓。
大福披上浴袍,拿起放在床邊的煙和打火機走出房間,何槐玲剛好把菜端上了桌。
她朝他一笑,『吃飯。』
他一臉欣賞地叼起了一根煙,嘴角壓不住的笑意,回了她,『沒問題。』
簡單的幾個飯菜,大福添了二碗飯,又喝掉一大碗湯,他大口地挾菜,一邊吃,一邊說,『很好吃,天天妳煮飯會有多好。』何槐玲笑著看他,『那也得要二個人住在一起。』
大福放下了筷子,抽了面紙拭嘴,『有什麼問題。』
『那小貓怎麼辦?我不是人家的小三吶。』她把吃光見底的盤子收疊了起來,又奉上一只煙灰缸,『大王,抽煙吧。』
大福的臉色突然低暗了下來,他點著了煙,吐了一口,安靜地看著她收碗收盤,桌上用紙巾抹過,才從廚房回來再坐定位,她也點了根煙,不過她泡上了二杯咖啡,也沒有再開口。大福把煙擱在煙灰缸上,好像在思考些什麼事。
何槐玲笑笑地看著他,『怎麼了?我又沒要你承諾什麼。我不是那種哭哭啼啼要你負責的傻瓜。』她拿起咖啡自己喝了一口,『豆子酸了,口味有變,下次咖啡豆別放那麼久。』她拿起咖啡,經過他身邊,拍拍他的肩。『不用想太多,我離你很近,我最近算是很常來找你,這樣就夠了。』
『妳很貼心。』
何槐玲把咖啡放在客廳桌上,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我得回家了。』
大福依然坐在那餐桌邊,他幾個大口地喝掉咖啡,起身說,『我送妳。』
『車在樓下,我自己可以走。』她對他燦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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