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場亂鬥,拖著一身疲憊,佐助正欲與同伴集合。
同伴,只是同伴,稱不上夥伴,他們只是同路同目的罷了~
僅管受了傷,但他的危險感應力仍然沒有減輕絲毫,憑著僅剩的查克拉,他亮出寫輪眼,「誰?」
而背後那隱藏的身影,也沒再徒勞,乾脆地現身。
那是一個紫色長髮的女子,淡紫色的眼眸下情緒很淡,就穿著而言她該是個忍者,但他卻看不到她的護額。
她沒有解釋或者介紹,只是一路走向他。
強忍著不適,佐助擺出戰鬥姿勢,「妳跟著我幹嘛?」
還是沒有開口,她走向他,調整雙手在他身際,看起來是要開戰了!但她卻發出綠色的查克拉…
急收回查克拉、撤去欲發的忍術,他因衝擊力而輕咳,「妳到底是誰?」他一把抓住她施術的右腕。
放出的查克拉明顯弱了些,「你受傷了。」她終於開口,語氣一如眼神冷淡。
他卻執意不放,「回答我。」甚至加強手勁,壓得她白皙手腕殷紅。
雖然她毫無敵意,甚至在幫助自己,但長久的教育告訴他:不得不防。
無可奈何,「我是木葉的忍者。」
木葉,聽到這兩個字,他忍不住因震驚而放輕了力道,她趁機收回了手,加強治療,沒管腕上的狀況。
「妳是來處理我這個『叛忍』以絕後患的?」第一時間,他只能想出這個可能。
她搖了搖頭,同時結束治療,「我是來確定大蛇丸已死的消息…」
「是,我殺的。」對於殺掉那個稱不上主人也稱不上師父的人,他一點也不諱於承認。
這麼說…她以他的表情判斷,「那你召集一個小隊的事也是真的?」
佐助同樣沒否認,「為了殲滅曉、殺了鼬。」
這個心願就是支撐著他一路走下去的動力,他一定要成功!為此,他甚至拋下了木葉…木葉…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木葉,腦海裡映出的就是那個大白痴的臉…甚至想問,「鳴人他…他…算了。」
大概是猜出佐助在想些什麼,「鳴人他過得很好,雖然常常跟曉交戰,但他還是一樣開朗、一樣勤奮練功。小櫻的醫療忍術越來越強了,卡卡西老師也已經療養完畢,恢復忍者的工作了。」
看到他臉上隱隱地放心的樣子,她再說,「只是他們都想你,希望你回到木葉。」回去?怎麼回去?他回不去了!
早在他與鳴人動手、
早在他們五個前來追捕、
早在他去找音忍五人眾、
早在他被大蛇丸留下咒印、
早在他立志非殺了鼬不可、
早在鼬毀了宇智波一族時,
他就回不去了!
是他,親手斬掉與木葉的,牽絆。
揮去一身戰後的傷痛,他神清氣爽地走回『蛇』約定好的地方,僅管心情沉重…
因為那名木葉女忍的關係,佐助踏上集合地點時,水月、香燐、重吾都已經站妥。
「唷~」水月狀似親暱的搭上佐助的肩,「佐助也會遲到啊!」
沒等佐助的反應,香燐已經先拉下,「他當然是有重要的事呀~」然後佔據他留下的位置,「哦?佐助~」
遲到…卡卡西呀…還記得他說過:『嘿,我在人生的道路上遲到了』…奇怪…他怎麼會想到這個…
抽回自己的手,他往重吾而去,「有什麼進展嗎?」
本來他是想聽他的答覆,偏偏水月的抱怨先傳入耳際,「天氣真的好熱哦!都七月中了吧。」說著他又開始補充水份。
七月…自己的生日不就快到了嗎?宇智波一族,他忍不住想念…
發現了他的沉思,香燐趁勢纏了上去並靠上佐助的臂膀,「佐助,你在…」
再次面無表情的抽回自己的手,他向水月交代,「我想暫時離開…」
「你要去那?」沒等他說完,水月搶著問。
「這是你能管的嗎?」香燐冷冷地謹道,再湊向佐助,「我能一起去嗎?」以一副嬌羞的模樣。
跟這兩個講都沒有用!這是他目前最大的體認,「我兩天後回來,一樣在這裡集合。」他這次把說話的對象轉為重吾。
整個有效果多了!雖然他只是輕「哦」一聲。
放心不下,他再交代,「這兩天,你們也自由活,記得不要濫殺無辜,」他看向重吾再看向另兩個,「也不要洩漏行蹤。」
在得到他們的答覆後,他才離開…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那麼衝動…
就算多了兩天空閒,就算再想念木葉,他也不可能回去呀…
雖然他還是往木葉的方向走,雖然他想把這兩天當作自己的生日禮物。
逐漸熟悉的道路,佐助還是停下腳步,他絕對有私下潛入的能力,但他卻不願意這麼做。
他不想這樣對待自己的根本,也不想在之後的天日良心不安。就停在這裡遠眺吧!他的故鄉。
才想跳上樹,他回頭,果然是那個紫髮的木葉女忍。
「宇智波佐助?」雖然力持冷靜,但他還是聽出她的驚訝,「你要回來了?」
他搖了搖首,「只是看看而已。」就兩天,他給自己喘息的期限。
帶著一點可惜,她看向戒備森嚴的村牆,「你進不去嗎?」
應該說不想硬闖…不過結論差不多啦!他點點頭。
「那要不要我幫忙?」身為火影綱手大人的徒弟又對木葉有過許多貢獻,她想該辦得到。
聽到她這麼說,他忍不住抬眼看他,「妳不怕我進去會造成木葉的威脅?」
第一,她不認為他會演戲。第二,他大可直闖不倚賴路過的自己。但,她還是選擇最安全的方式,「我造成的危險我會自己解決,帶你進來有個條件…」
就知道沒那麼單純,他看向她,「妳說。」
「在木葉忍者村裡,你不能離開我身邊。」
就近監視,卻給他絕對的自主性,這個遠星籽薰---她剛剛介紹過的---真奇怪!
不過他很感謝她,如果沒有她,自己怎麼可能回來忍者學校?
雖然在這裡他沒發生過什麼快樂的事---還跟鳴人那傢伙不小心親到---但這還是充滿回憶的地方。
頒獎台、總是第一名的成績單、教室外的暗器靶、以他為榮的老師,這些是他該好好享受的童年,可是…鼬…
他不只破壞了自己的童年更是一生---至少在報仇以前---,讓自己必須與他不斷追逐。
想到鼬,他的面容又沉了下來…
「欸,你…」看到他這副模樣,她忍不住開口。
他搖搖頭,截斷,「我們到修煉場吧。」對他而言,這才是品憶最多的地方。
千本、苦無、手裡劍、大風車手裡劍的左右手並用,他是在這裡學妥的。
宇智波一族特長的火遁忍術,他記得當時他每學會一招都非常開心,因為那代表他與鼬近了一步,距離復仇成功也近了一些。
佐助以指撫過了粗糙且歷經風霜的靶,現在他所會的比起當時多上了太多,但為什麼更不滿足呢?
「欸,遠星~」他叫了叫身旁的她,而她似乎沉浸於迎面的爽風,「怎麼?」
「要不要來比擬一場?」就他來看,她的實力應該不弱,只是…
太雲淡風輕!「不了,」她想都沒想的拒絕,「你應該把握時間做只能在這裡做的事。」
晚餐,在一樂。
沒想到都離開了那麼久,他還是無法脫離這個習慣。
客人多、刻意保護又太久不見,唯一有跟佐助正面接觸的老闆,完全沒認出他來。
打開筷子挾起麵條,正欲入口的佐助,聽到她的小小聲音,「還好沒被認出來~」想起自己提出要求時,她有一點為難的表情。
其實他並不是不能狂宗,學校修練場都是趁沒人的時候去,一樂呢?街上沒人、店裡沒人都太難了!還是避無可避的老板。
他正想收回這句話,她卻答應了…「妳其實不用對我那麼好…」不論剛才、現在,他都想說這句話。
「你生日快到了,不是嗎?」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知道,他還是點了點頭,「那就把這當作生日禮物吧!」
他們明明不認識,她為什麼這麼做?自己又為什麼會感覺到心暖呢?
難道這就是木葉忍者間的牽絆?
直到吃飽飯走出一樂的店門,佐助還是沒找到答案,他只知道:他不想斬斷…
遠方,有兩道嗓音漸近…那聲音耳熟到佐助有些害怕---
「小櫻小櫻,我肚子好餓哦!」
「為什麼每次任務結束都要吃拉麵啊?」
「因為拉麵好吃啊!」
「欸?卡卡西老師不是說要一起來~」
「不會連這樣也能遲到吧 = = 」
「……」
早在會被他們看見的安全距離,佐助已先轉過身掩住自己。
「怎麼啦?小櫻。」
「沒、沒什麼,鳴人,應該是我看錯了…」
他們轉進一樂,聲音已被店內其他東西掩蓋…
店門外,籽薰沒有打擾佐助,佐助也沒有主動開口,兩個人沉默……
回到籽薰的家,這是佐助得暫時落腳的地方,看著籽薰已替他舖好的床,了無睡意。
他很感謝她,此刻正睡意迷濛的她,不過…有些事他還是得自己做。
抄來筆墨,留下:『我走了 再見』謝謝兩個字他真的寫不下手,只…期待相見。
孑然一身的他沒帶什麼東西來去,推了門,離開。同一瞬,她睜眼。
她知道他要走,她只是不打算留。
她知道他必定想到某個高點盡收木葉、想回宇智波的宅邸緬懷追念,而這些都不是她該陪的!
他肯留到現在,已是夠給面子的了!
走下床,她拿過那張,嫩掌捏著紙箋。
下次見面時,情勢可能就不若現在的輕鬆了吧…她看向宇智波宅邸的方向。
但無論未來如何,她現在還是衷心,「祝你生日快樂,佐助。」
《完》
襄痕夕的獨角戲(暫時不打算找別人陪我瘋狂。。)
總覺得我寫過或想過類似的東西....可是卻想不起來是在那裡?(老人痴呆了嗎?)不過看在我加了三個新角色的份上(他們四個組成『蛇』)就安然地看下這篇賀文吧ˇ應該有人猜這篇是國王遊戲吧?因為太少寫火現當代文。所以就先寫這個了~~國王遊戲三何時出稿?請大家再等等囉!
這篇的佐薰很不佐薰。我知道。不用再提醒我了ˇ(我的習慣是停在朋友與情人之間的位置....)什麼時候要更有名份一點。看將來吧~~(遠目+不負責任)雅說呢。我的佐薰通常都很悲苦!這篇應該算沒什麼情緒吧~~但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的五篇佐薰也都甜不到那去~~請大家(尤其是崇佐薰的朋友)做好心理準備了~~(事實上我很少文是甜的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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