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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時切斷聯繫,彼此才能真正靜一靜。(手機電源)
【Ludd私戀隨身包】之 吵架,好累喔。
我特別慎重地打電話給他,說,「我再也不要跟你吵架了!」
停了半秒,他以一貫的迷人口吻,「如果能被徹底執行,我倒覺得你的提議不錯。」他說。
接電話的他語氣輕快,
打電話的我卻是噙著淚水。
每次,都是電話上笑笑鬧鬧地聊了十幾分鐘,他忽然語氣一沉,說,「我很忙,這樣講下去,工作怎麼做得完。」、「你這麼鬧,讓我壓力很大」。嗯,我儘可能沉靜地,頂回去,「我怎麼知道你正在忙?」
戰爭開始。
我應該一直都是很好相處的吧,忽然被指控為「黏人的小野獸」,我完全不能適應。我們的爭吵,還不是起因於他擅自臆測我的一舉一動,也不接受我的解釋,所以在開火之後,他的身邊出現一層防護罩,再強的子彈也無法攻陷基地。
事實上,我們幾乎不曾真的吵開來,總是在他的沉默和我的不語之間,以無奈又冷漠的氣氛,不歡而散。
我討厭在電話兩頭爭執,透過聲音,表達不清。
無法跨越雷池,他用敵意阻擋我的坦白,我用眼淚對付他的不耐,每次話都沒說完,就在僵持的氣氛裡掛上電話。
以前都是女友在跟我討論這類問題,她說,她的男人也一樣。兩人在電話兩端臉色鐵青,維持沉默,話說不清楚,問題沒有解決。這回,我開始有絕對深刻的體認了。
他只是淡淡地說,「先不說了,好嗎?」以溫柔卻堅決的語氣,和我道再見。
但話沒說清楚的我,胡思亂想的心,生病;不斷回想著聲音裡透露的冷硬訊息,眼睛濕濕;擦乾眼角失去控制的眼淚,整夜失眠。惦惦在他心中的份量,一切忽然變得不確定。
明知道只要一句溫暖的回應,或一個充滿笑意的交談,所有不安全感和悲傷都可以化解,所有的心病和憂鬱都可以不藥而癒,所有的怒氣和抱怨都一筆勾消,但是,他,就是不肯。
所以我幾乎是哀求地說,我們永遠別吵架吧。
但事實上,這種決定並不能保證永遠徹底被執行。才沒幾天,我們算是真正吵了開來。我丟棄壓抑,帶著怒氣地,數落他對我的諸多指控,我急切地,解釋我澄清的心意。真該死,我想念我們喝咖啡看電影牽手逛公園大笑吹風作夢的日子,那一段歡樂的時光。
一邊和他吵吵鬧鬧,我隨手點選網路上的轉寄信件。所謂的「愛情專家」分析,情人在過了膩在一起的熱戀期,感情逐漸穩定後,會有一方開始渴望個人空間,另一方則感到被冷落;專家說,這段時間會維持一段時間,如果雙方能夠度過,就能衍生新的關係,成為彼此最親的人,否則就會走向分手一途。
我們都討厭這種循環。我的一句話引來他的怒氣,他的怒氣逼出我的眼淚,我的悲傷讓他自責,他的自責讓他對我微笑,他的微笑趕走我的心魔;他摸摸我的頭之後,我們好像和好如初,但問題從來沒有完全被徹底解決。
我說,我們永遠別吵架吧。
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度過這些階段,成為彼此最親的人?但我討厭吵架,尤其不能忍受與在意的人吵架。因為在意,所以會流淚,流淚後會頭痛,頭痛之後沒法認真想念,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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