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是一個描述兩個對愛情舉棋不定的傻瓜的故事。不過戀愛中的,大多是傻瓜,又因為舉棋不定,讓故事有更多種發展性。(鏡頭)
【Ludd私戀隨身包】之 浮木太輕
場景:貢寮海邊
我們兩個脫了鞋走在沙灘上,好像二十出頭的戀人,手牽著手,看著對方的眼睛傻笑。在太陽曬得暖呼呼的沙灘上,我們撿起地上的貝殼、沙子、海上飄來的燈泡等東西來玩。
比小拇指還短還小的漂流木,輕得幾乎沒有重量。他把玩了一下,把小木頭丟回沙灘,卻在走離幾公尺之後,吵著要再沙灘上找回那一小段木頭,孩子似的。
「找不到了!不要了?」大部分的時候,我都很怕麻煩。
「我真的很喜歡它,太漂亮了!」,他說,「我一定要把它找回來」。而後他很慎重地把小浮木放進口袋。
我們討論要在一起還是分手那夜,微醺中的他提起這個事情;我還記得去沙灘那天稍早,他說要跟我在一起,只跟我在一起。
聰明如我,不能體會其中的巧妙變化。
他說,那一小段他真的很喜歡的小木頭,被他隨身攜帶,一有空就拿出來把玩;但幾天之後,不見了,好像跟三個應該要回收的電池放在一起。
「那一小段浮木真的好精巧,好細緻。我真的好喜歡,但是因為太輕了,一不小心就會弄丟。」他有點罪惡感。
我聽出了他話裡的話,問他,「當你第一次把它丟沙灘時,為什麼要那麼麻煩地再回去把他撿起來?」我想起我們五年前的分手,是那麼的乾淨俐落。
「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歡哪!」
可我以為,當他重新找回那一小段浮木,會很珍惜,會小心翼翼,會一直放在口袋裡,好好收藏。但是他把玩了幾天,還是弄丟了那段浮木,就像他不經意的,再一次弄丟了我。
一邊嘆息,卻一邊在車子角落摸到那三顆電池。他把那段口中珍愛的浮木跟一些要回收的電池放在一起,浮木不見了,電池卻還在。我想起其他的女孩子,想起那三顆電池,決定不要了的東西,為什麼還留在身邊?我不懂。
跟好友喝茶時說起這一段小浮木和三顆回收電池的故事,好友大笑說,「電池用完不是就應該回收嗎?如果擱著太久,可是有毒的耶!」
我決定把這個結論告訴他,卻又同時發現他把電池放在吃完的早餐盒中,決定要丟掉了嗎?車子在垃圾桶旁停了下來,我想著一連串的巧合,想著朋友的話,連同那三顆電池,我用力地把那包垃圾一起丟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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