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慢慢看吧。」「碰噹!」這是怎樣?你現在是打算把我培養成你的接班人嗎?扔這一大堆書是要衝啥?
「這些全都是關於鍊成陣、人造人、古代城市歷史、七宗罪還有……」「等一下,史蒂夫先生。」你這是要讓我去考大學啊!你是哪來超級嚴格的家庭教師,你沒肩負里包恩的重責大任不需要這麼操勞。
「不過是一顆石頭,能扯這麼多嗎?」「所以我不是說了嘛。」不,你沒說。我眼神死的拿一本起來,完蛋了,這太多了……很厚,這和字典差不多厚,稍微翻了一下內容,該怎麼說呢……
「總之,妳先加油吧,為了朋友要有相對的努力才行。」我就算把這些看完,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處,只有空虛和對瑟雷夫的埋怨而已。
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乖乖的翻閱起來,如果我說我不看的話,史蒂夫先生說不定會用這些書殺了我。
不,完全不明白,這他馬的都是些文謅謅的東西我最好是看得下去。
不過大概知道幾個重點,當初瑟雷夫講普登石讓我一臉濛,不過仔細想這個世界的構成是動漫的話,根本不可能出現其他專有名詞對吧?結果還真被我猜中,普登石就是賢者之石,傳說中的鍊金術師鍊成,能點石成金的賢者之石。
話雖如此,這個世界的賢者之石數量是有限的,雖然可以運用生命鍊成,方法的確也如鋼之鍊金術師那樣黃暴,不過最近一顆被鍊造出的賢者之石是距今一百年前的事。
瑟雷夫找這個要做什麼呢?他是想把賢者之石拿去維持結界嗎?可是賢者之石超級邪門的……沒看過鋼之鍊金術師的人對這個很陌生,簡單說明就是賢者之石是由人的靈魂鍊造出來的。
我放在行李箱裡面的牛皮捲軸上畫的就是賢者之石鍊成陣,誰他馬的會記得啊!鋼之鍊金術師裡面有一大把莫名奇妙的練成陣,不過話說回來,瑟雷夫那傢伙要我去找這個東西不就是要我跟人造人槓上嗎?
說來這人造人,目前為止有出現過嗎?……等等,學校除了董事會之外還有個理事會吧?該不會裡面就有那個獨眼龍總統吧?……靠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假如人造人是學校的高層,那要掌握我的資訊不是易如反掌嗎?
所以不管怎樣,只要我還在學校的一天,我根本不可能贏的了他啊。
……不,現在下定論還太早,在還沒搞清楚人造人的目的前,妄下結論是很危險的事,重點是瑟雷夫到底要這個做什麼?就算他是想用賢者之石穩定學校的結界,他知道賢者之石是用什麼鍊成的嗎?我不敢想下去,他連鍊成陣都給我了,他一定知道。
他明明知道,卻要我去幫他找。
現在,先不去想那種沉重的事,鍊成陣跟術式差在哪裡,史蒂夫先生也沒有解釋,所以我想我先把魔法魔術、鍊金術和魔導士的差別分清楚就好。
魔導士分成兩種,一種是魔力有固定屬性,能直接釋放使用的直接來,另一種是利用道具還要締結契約的間接型,他們都是原本就有魔力的人,因此是被劃分在魔法那邊的。
魔術則不然,魔術師雖然有魔力但是卻比不上魔法師的強度及純度,大概就是純巫師跟麻瓜的差別。
鍊金術又不一樣,鍊金術師的鍊成陣比魔法陣或術式還要簡潔,而且他們不能憑空製造,只能靠著現有物質改變質量和型態,也就是說他們不是靠魔力,而是靠著改變法則在戰鬥,比方說把金屬鍊製成刀劍或是把水泥變成金屬,這個分解到再構築的過程中,被鍊成的物體總質量不會改變,和魔法相比算是比較有道理可循的。
而魔法魔術不管多複雜,靠得不是媒介而是施術者本人的魔力強弱。
魔導士相較於魔法師,力量是單一向性,像是使用火屬性的魔導士不能使用其他屬性的魔法,可是魔法師只要屬性不相剋,就能夠繼續延伸學習不同派系的魔法。
話說裡面還有寫到,大部分的魔術師都會自稱魔法師,對不知道有另一個世界的人來說,這也沒錯,而且對魔導士而言,自身的身分和存在不適用這個世界的法則,魔導士無法在這裡使出跟原本強度一樣的魔法,像是死神來到現世就得被限制力量一樣,這應該是為了不讓某些人破壞這邊的原則吧,不然依他們的實力,這個世界大概不到一個月就會引爆第三次世界大戰。
我的腦海裡閃過B班那幾個超級破壞王,雖然跟A班相比惹得麻煩相對較少,不過論破壞力的話,他們還是比較高啊。
真麻煩,要一個個解決還是得先搞清楚他們各自的特性才行。
不過講大實話,草薙學長以前跟我說得那些事中,也有提到這個世界在等待一個犧牲者,我即是祭品,可是做為祭品的實質作用他根本提都沒提,草薙學長絕對不只是吠舞羅的幹部這麼簡單,他一定知道更多我不知道的事。
可惡,到底還有多少人多少事沒跟我講清楚說明白啊,頭好痛……
「怎麼樣,有所收穫嗎?」史蒂夫先生一回到家就問癱倒在沙發上的我,我艱難的撐起身子,把桌上那張筆記重點遞給史蒂夫先生,不過貌似是我的字太過藝術,他只看了兩眼就還給我了。
「看這樣子妳很累啊。」「賢者之石這東西也太麻煩了……不過這樣看下來,這好像只對鍊金術師有用,魔法師拿到這種東西能幹嘛嗎?」他走到廚房流理台那邊泡了咖啡,脫下來的外套很隨意的掛在沙發椅背上,我發現上面有些磨損的痕跡,大概是今天戰鬥的時候弄到的。
「嘛,畢竟是用靈魂鍊成的,力量強大是當然的,所謂的魔力也是靈魂的一部分,這樣說妳就明白了吧。」就是說利用賢者之石能增強魔力嘛,跟運動員打藥一樣。
「但如果只是保護學校,為什麼需要這麼強大的魔力?這樣不是更讓人在意嗎?」「如果本身要阻擋的東西很強,那就算把石頭用在那邊也不會有問題,或者該說,正因為是知道內情的大多數人有共識才會做出這種冒險。」但那顆石頭是瑟雷夫自己要的啊。
「能感覺到力量的人,一定早就知道了,所以用更強大的結界保護學校這種方式,算是挑釁也是一種決心吧,就是『我們有能力打敗你們』的宣示。」當初學校會架設結界的理由一直不明,也就是說是要防外的嗎?剛開始架設結界的時候,是瑟雷夫來到這世界的一百年前,那在這之前是誰幫學校維持結界的?為什麼前任青之王會把結界的架設交給瑟雷夫?
「……史蒂夫先生,你知道破魔咒是什麼嗎?」「知道喔,那是破除結界用的東西,可是破魔咒需要施術者的一部分做為媒介,除非是很強力的結界,不然一般來說是不會用的。」從內部被破壞的結界,崩壞之後讓瑟雷夫的詛咒暴走,瑟雷夫的詛咒不起作用是因為這世界的定則相對減弱了力量,現在他待太久,所以力量開始失控?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還需要破魔咒?讓他的詛咒變強,應該比破除結界還要簡單啊,只要刺激瑟雷夫就好了,那為什麼還需要特意破壞結界?
既然需要施術者的一部分,這種會留下證據的符咒,對方有絕對不會被找到的自信,才敢用這種方式破壞結界,當時我所猜測的該不會真的瞎矇也中吧?是死神在搞鬼?
可是既然史蒂夫先生知道,就代表那不單單是死神會用的東西吧?
「怎麼了嗎?」史蒂夫先生拿著自己的咖啡和一杯熱牛奶在我旁邊的位置上坐下,陷入思考的我身體隨著沙發下陷向他靠過去。
「破魔咒是什麼人都可以用的嗎?」「一般人用不了的,用了那個會死,發動的瞬間會因為媒介接觸,被抽光力量變成燒焦屍體的。」那如果是死了也無所謂的人呢?比方說會再生的人造人,能附身人類的惡魔或者是需要義骸的死神……
「會再生的種族用的了嗎?」「不可能,破魔咒除非施術者死亡否則不可能停止破壞結界,何況大型的結界術式不能馬上清除,所以像血界眷屬或是妳所說的食屍鬼不可能用的了,他們也沒有魔力可以發動不是嗎?」
魔力?
要有媒介才能發動,需要魔力……不是惡魔就是死神,魔力和靈力在本質上是相同的,但是惡魔本身的魔力並不能干涉世界,也就是說果然是死神嘛……
最有可能的犯人,我已經見過了。
藍染惣右介。
「皇雀君,妳既然問了這麼多,也能讓我問問妳吧?」欸?你要幹嘛?太過麻煩的事情我可不知道喔。
「嗯,可以啊。」「妳對血界眷屬來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你去問吸血鬼啊,我哪知道。或許是我的表情太真實了,史蒂夫先生嘆了口氣後揮了揮手。
「事實上,某次工作的時候,聽到了他們喊著『聖女,我們的希望、我們的神。』這種跟激進宗教教徒一樣的奇怪句子,妳有頭緒嗎?」「怎麼可能。」我不想跟吸血鬼扯上關係啊,雖然現在講這個有點太慢了。
「但妳對他們來說是特別的,至少就這點而言,就有很多線索可以抓。」……這樣啊。所以現在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沒有意義的。
至少我可以認同自己這點,對吧。
「想了解他們的話,只能努力去了解了吧。」「我勸妳還是放棄這個念頭比較好,接觸吸血鬼獵人會比較容易。」該不會吸血鬼獵人們都在獵人協會裡工作吧?
「……萊布拉不就是吸血鬼獵人嗎?」毛遂自薦喔,用這招。
「嗯,對啊。」還承認了!我大概能明白為啥他家有這麼多有的沒的書。
「那我還需要去找日本的吸血鬼獵人嗎?」「現在妳能學的就多學一點吧。」他揉了揉我的頭,拿起咖啡回到房間去了。
我也得準備上課才行,可是好懶啊……不行,我要是不上課,之後就得面對銀桑那張死人臉還有他更加讓人煩躁的鬧彆扭方式,我認命的起身回房間,希望在期中考前能回去日本啊。
隔天,我換好衣服後趕緊出去吃早餐,史蒂夫先生他拿著咖啡猛灌,你一大早這樣胃會痛的,我乖乖坐下來啃土司,昨天被銀桑煩得要命,一個成年人了還這麼不消停。
「……咖啡好喝嗎?」「嗯?啊,還可以吧。」他是不是沒睡飽啊?
我們到了萊布拉後,珍小姐拿著一疊資料,史蒂夫先生立刻進辦公室準備工作,雷歐依舊被札布先生耍著玩。
今天的我帶著電腦,一打開郵件就看到一堆有的沒的,這些傢伙好像一起出去玩的樣子,老樣子我根本不想看的照片寄了好多,不過有些照片難得拍到哲也或靜雄我就會存,他們兩個還好嗎?我有點擔心靜雄找不到人一起吃飯啊。
哲也有青峰陪我是很開心啦,不過一想到折原那傢伙會試圖讓靜雄的腦血管炸裂,我就整個人超級不好。
這個郵件內容怎麼像是高中女生一樣用一大堆表情符號?黃瀨還好嗎?……不對,我幹嘛擔心他啊?那傢伙就算是到個新環境也會活得很好,不,如果是這城市的話應該會很難活。
話說,我沒有靜雄的手機號碼呢……
「雀,妳是不是想家啦?」「不,並沒有喔。」我很敷衍的回答,思考著要怎麼回覆黃瀨這封亂七八糟的郵件,我要不也拍張照片?不行啊,萊布拉是秘密組織,這要是拍了會出問題。
要不然出去拍一張好了,拍個街景什麼的,畢竟像異形片場的城市真的很酷。
「不可能不想的吧,妳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是朋友傳的訊息嗎?」我忍不住摀住一邊的臉頰,真的假的?我看著黃瀨寫的郵件露出了開心的表情?大概是我的表情太奇怪了,雷歐反而歪著頭覺得很困惑。
「怎麼了啊!為什麼表情這麼可怕!」「沒事。」「妳這樣一語帶過反而很恐怖,說清楚啊!」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男人是不會被喜歡的喔。雷歐抓著我的身體左搖右晃,能體會到札布先生平常的感覺了。
「時間過得很快呢,這禮拜過完,小雀就要回去了。」咦?有這回事?我看著珍小姐,她一臉「不小心說出來了」的表情,用手微微遮住嘴唇。
「嗯,我走了之後,就不會有人佔著史蒂夫先生囉。」「妳在說什麼啊!」珍小姐的反應真可愛。她慌慌張張的逃走,還順便消失了自己的存在,是有沒有這麼害羞啦。
「雀醬啊,別欺負她啦。」「偶沒有。」K‧K大姊捏著我的臉頰緩勸,我沒有欺負她啊,我只是很想逗一下珍小姐而已。
「我去工作啦,跟克勞斯醬玩得開心點喔!」要我跟克勞斯先生玩啊……我轉頭看向在辦公桌後很認真的玩線上將棋,身後散發著修羅氣場的克勞斯先生,真可怕啊。
話說K‧K大姊妳把我當三歲小孩嗎?不對,一般的三歲小孩看到克勞斯先生的臉就會哭出來的,好啦,那我要幹嘛呢?繼續找一些有的沒的?
……啊,對了,之前遇到八代先生的時候,我就在想會不會有孩童被誘拐殺害的新聞,那搜尋一下好了,反正那麼大的新聞應該都能找到。
還有什麼呢?啊,找到了,議員西園學,裡面只有一些學歷什麼的基本資料,誘拐新聞太多了,要找就從他的出生地開始找起,然後再去比對新聞發生的時間。
好像沒有啊……不對,如果是他當議員的時間線,那找不到是應該的,可是如果就這麼不巧,我的存在讓他的未來不一樣了呢?
時間悖論……好麻煩啊啊啊!反正我腦袋不好使,別想那麼多,被傷害的孩子能少一個是一個,我並不認為八代學的思考方式是錯誤的,也不否認對於某些人而言,死亡對自己才是解脫,但是……如果他們還有希望的話,就算只是一點點也好,他們也有活下去的理由。
「皇雀小姐,妳在找什麼?」「嗚哇!」嚇到我電腦都要飛出去了!克勞斯先生你別湊得這麼近,我真的會嚇死啊!抱著電腦的我整個人縮到沙發的角落,克勞斯先生弓著背很愧疚的想安撫我。
別這樣好嗎,搞得我是壞人。
「克勞斯先生,你不玩遊戲了嗎?」「想跟妳聊聊天,抱歉,嚇了妳一跳。」別這麼想跟我聊天,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國中生而已……不對,就算我是個不普通的國中生,我還是比較想聽你的戰績,畢竟吸血鬼獵人的故事絕對比較好吧!
「不,是我膽子太小,不好意思。」克勞斯先生老樣子坐在沙發另一邊,他幫我倒了一杯牛奶後,吉貝爾特先生端來了幾個貝果,似乎是想讓我們當做點心吃。
「謝謝你,吉貝爾特。」「兩位慢用。」
「昨天,我稍微和史蒂夫先生聊了一下,大部分想知道的事都已經清楚了。」我很高興自己的臨時監護人是史蒂夫先生,或者該說他對我有點太上心,反而給他添了很多麻煩。
「嗯,我們能幫上妳就好。」說老實話,你們的特訓都讓我快要死掉了,只期望我這體力能有一點提升吧,至少跑八百不會頭暈。
「希望妳回去後,能一切順利。」謝謝,我很需要,以免哪天被那群小兔崽子氣死。
「那是之後的事情,現在想先和克勞斯先生聊聊一些……比較神奇的事。」「什麼意思?」他稍微往前傾,這好像是他專注的習慣動作。
「克勞斯先生,你對超能力了解多少?」「我知道有些人有超能力,但對這個不是很了解,是像珍的能力嗎?」稍微有點不一樣,可惡,我對超能力也不是很了解,珍小姐本身又不算人類……更正,人狼應該算半個人類。
「有能力的基本上是普通人類,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明……」突然好希望砲姊在這,她絕對能幫我解釋清楚啊!不過一但事情牽扯到德勒斯登石板,什麼都變得很複雜。
「沒關係,我大概聽得懂。」不能只是大概啊!不過知道大概應該就夠了,反正我不用跑那麼多劇情,腦袋裡的東西希望能留到真的開始後還記得。
「有一塊石板,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被發現的,那塊石板會賦予人類超能力,有人請我去毀掉那塊石板,但又有另一個人說我不能毀掉,該怎麼辦?」
他一臉「妳在說三小」的表情看著我,好吧,我是他也會認為我腦子出問題。
「石板要是留著,可能會引發戰爭,可是毀掉石板,就沒有武器能阻止惡魔,人類還是會滅亡,不管選哪個都不對啊……」克勞斯先生沒說話,喝著他的紅茶裝淡定。
「不管怎樣結果都一樣,那就沒有先後順序的問題了不是嗎?」所以你是要我用石板宰掉撒旦後再把石板毀掉嗎?嗯,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呢……如果事情真這麼簡單我就不用這麼頭痛了。
「不,那兩個人都沒跟我說理由……總覺得他們還有事瞞著我。」其實不只那兩個人啦,如果時間允許我真的很想全部衝康,可惜通常都是我發完脾氣就莫名其妙被他們安撫了,當我三歲小孩啊!這麼好哄的嘛!只要抱抱就好了,太過廉價了啊……
「他們說不定是不想讓妳擔心。」「什麼都不講才讓我擔心啊,為什麼總覺得隱瞞到底才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啊!一群笨蛋嘛!」欸,講太快了。
克勞斯先生真的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跟我隨意聊聊,到頭來,還是沒解答到什麼,不過我很高興能和他這樣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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