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眠了,因為高杉,還有犬神。
我明明就不是那種會想東想西搞到腦袋爆炸的傢伙,我可是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笨蛋喔,因為遲鈍又蠢。
但是我現在,卻真的很擔心犬神,也很在意高杉所說的話,是說這樣想還真是噁心,我會擔心人?會關心別人只是因為別人也在關心,但哪有必要?那種附和式的關心,不會有人想要吧?
我勾起嘴角,隨後又垂下,沒錯,我不會擔心人的,幸災樂禍,才是我。
「早安。」「早。」真難得,黑子居然跟我打招呼,看來今天會發生不得了的事……不不不,都還沒開始我怎麼就在詛咒啊,要保持開朗的心情振作一點!
「小麻雀,」鯉伴輕聲叫我,我看了他一眼,他繼續說下去,「妳有點不開心呢,是因為獨眼那樣說嗎?別太在意了,雖然我不懂他說得是什麼。」只有這種時候,我才會相信鯉伴是個好爸爸,不然看他平常的樣子我敢說他以前絕對有把陸雄抓起來亂玩。
「你不適合擔心別人,比較適合讓別人擔心。」「嘿,說這種話真過份,我以前好歹也是個妖怪頭領……」肯定是個喜歡亂來讓部下擔心的頭領。
「學長早。」「早啊。」請大家不要露出驚恐的表情,回我話的是草壁,就算世界末日到來我想雲雀還是不會回應我的招呼的。
我開始打掃,而鯉伴也一如往常的把接待室當自己家,坐在沙發上愜意得很。
「別想太多了,乖。」「……你又知道我再亂想了?」我任由鯉伴壓著我的頭,說真的,只有我感覺得到他感覺超奇怪的……看不到的人平常都直接穿過他的身體那種感覺超恐怖的啦!直接看感覺真的很可怕……
「你會離開我嗎?」「或許喔,我還是會升天的啊,或者到地獄去。」是嗎……雖然我早就想到他會這樣回答了,因為他也只是我看得到才跟著我,總有一天還是會離開。
「要是那天可以快點到就好了。」「欸?這麼討厭我?」你現在才知道?藐視之!
……怎麼辦,我不敢靠近教室。
為什麼門口會有一群不良少年啊啊啊!發生什麼事了!快要打鐘了,可是我還想活命……與其說怕死不如說我怕痛,畢竟,真正痛苦的不是死,而是不管有多痛都死不了啊。
咳、扯遠了,總之我現在一整個混亂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痛!」我的腦袋突然被敲到,我轉過頭,看到銀桑,而兇器就是手上那本少年周刊,你以為你在打地鼠啊……要是我下意識的反擊可是會被銀迷給埋了欸!
「幹嘛站在這裡發呆啊?班長。」你的眼睛是死魚眼不是全盲!你沒看到那麼多長相兇狠的傢伙檔在門口嗎!通常遇到這種狀況可不是走過去說「不好意思請借過」就可以解決的!就像你遇到殺人犯剛好殺人的那瞬間還說你是路過的一樣道理啊!
「沒事沒事,不過就是幾個不良少年嘛。」「那老師你先叫他們走我再進教室。」「真看不出班長這麼膽小,意外啊意外。」我才不想被你這個臉色發白又腿軟又怕鬼的傢伙說膽小。
「……老師,請你放開我,要去請自己去。」阿銀擺明要拉著我過去跟他一起接受不良光束掃射,所以我死死抓著牆壁。
「別開玩笑了就算要死我也要抓一個人陪葬!」「這是身為一位老師該說的話嗎!」把真心話都講出來了!你好歹也掰個理由但是你這麼直接講出來反到讓人覺得很火大啊!我試著甩掉阿銀死抓著我的手,但是你覺得一個要拖別人下地獄的傢伙會簡單就放手嗎?拜託!再被拉過去之前我看手就先斷了啦!
「啊,是高杉。」「啊!老師你怎麼可以突然放手啊……」就在銀桑一瞬間放鬆力道,我很悲劇的整個人往後栽,又再次感受到屁股就算有肉也不能減緩疼痛的道理。
「銀桑?」「……班長妳從後門進教室,我先去處理一下。」阿銀的表情突然凝重起來,認真的阿銀果然不是普通的帥!但是重點不是這個!高杉他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在銀桑面前翹課了,其實也不能說光明正大誰叫我們要躲起來嘛……
「又有人出來了。」「神威?」不會是什麼奇怪的幫派鬥爭吧?連神威都出來了,這下會鬧出人命的吧?要不要現在先叫救護車比較保險?我稍微數了一下人數……說不定附近醫院的救護車全開還不夠勒……
「銀桑……等等,銀桑!」我還是聽了阿銀的話,回到教室去,至於阿銀和高杉、神威這兩個傢伙,與不良少年們發生了什麼我一概不知,但是唯一確定的是……他們又要到校長室一趟了。
某節下課,我覺得很莫名其妙,因為我被叫到校長室去了……我看著高杉、神威一眼,為什麼他們沒有要去?被叫的只有我?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嗎?我做了什麼啊啊啊!
怎、怎麼辦?我到底該用什麼表情進校長室,應該說為什麼我要去!這太不科學了!簡直比夜神月的存在還扯!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就這樣滿腦子想著為什麼,走進校長室。
「妳來啦!皇雀君!」校長帶著和善的笑容,語氣異常興奮,等等妳在興奮個什麼勁啊!媽媽這裡有變態啊!
「先坐著喔!我先去準備一些東西!」說完,校長就跑到另外一間房間去了,為什麼校長室裡還有另外一間房間啊!妳告訴我啊!那間房間到底是幹嘛的!妳不會這麼認真工作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吧校長!
「請喝。」「謝謝。」我點頭向禮司副校長道謝,慢慢端起茶杯,我居然有這個榮幸喝到禮司親自泡的茶……不過,果然好苦啊……雖然聞起來很香。
「我怕校長太興奮忘了找妳來的目的,所以就由我說吧,找妳來是為了跟妳討論妳們班。」我就知道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不過找錯人了吧你們,這種是通常都是找老師怎麼會找班長?
「為什麼是找我不是班導?」「因為坂田老師很靠不住嘛,所以找妳比較快。」……阿銀平常當老師是有效率這麼差差到讓副校長覺得他靠不住到底是……
「說正事吧,對於學校某些損害的賠償,說真的找家長也解決不了,我們學校的名聲不是馬上就建立起的,這我想妳也知道。」一講到認真的事就不能隨便開玩笑了,禮司的表情有夠認真的,認真到讓人不經緊張。
「所以是要找我討論有關挽回名聲或賠償的事嗎?」「要挽回名聲雖然不簡單,但也有方法,賠償的事妳不用擔心,我要請妳幫的就是名聲,還有……」還有什麼?不要停在那裡故意賣關子快說啊眼鏡兄!是說我能幫學校挽回名聲的話我早就把自己的面子都給挽回了……
「先討論怎麼挽回名聲吧,我希望妳答應三年級快畢業的時候能夠擔任模特兒拍攝招募新生的海報,還有,從明天午休開始擔任學校的DJ。」欸?啥?我、我腦袋現在一片空白……模特兒?還有DJ?我這種沒臉蛋沒身材沒腦袋沒口才只會嘴賤不講話別人會氣一講話就氣死人的傢伙?你有沒有搞錯啊!
「我?」我指著自己,愣愣的問。
「沒錯,妳,皇雀君。」……我久久不能回神,好像連聲音都失去一樣,張嘴又合嘴多次,最後還是沒吐出半句話。
「……海報我可以理解,但是DJ跟名聲有關係嗎?」這兩種東西不能混在一起講啊!又不是綜合果汁!
「那是學生提出的意見,希望學校中午能夠有廣播陪伴,而且我覺得皇雀君的聲音一定可以擔任。」到底是哪個傢伙提出這種意見的!要聽廣播就自己帶小型收音機或用手機聽啊!而且我的聲音……超級普通啊!哪有什麼特色,又不像我喜歡的遊戲實況主或歌手一樣有特別的聲線或幽默的談吐。
「可是我聲音很普通啊……」「但是,重點不是特不特別,而是耐不耐聽。」「……可是我覺得自己講話吵死人了這樣也行?」「不會啊,很有趣呢。」我不懂你有趣的點在哪裡……我什麼時候講過讓你覺得有趣的話了大哥!冤枉啊!
「皇雀君,說到這份上,我可以當作妳答應這兩個要求了吧?」嚇!等等禮司怎麼突然變成腹黑模式我還以為只有伏見才會沒想到你也會啊!
「喔……」天啊,我也太勞碌命了吧?想累死自己也不是這樣的啊!我怎麼會接下這種苦差事啊!而且還不知道要做到什麼時候!
「那麼,接下來討論妳們班的懲處。」我覺得禮司可以去表演瞬間變臉了,上一秒還很恐怖下一秒就又正經了,這速度連F1賽車都自嘆不如啊!
「懲處?」「沒錯,就是好幾次打架的懲處,原本以這種嚴重程度,都可以立刻讓他們退學的。」這麼嚴重!……不過也是啦,打架還算事小,但靜雄那種破壞學校公物的打法,肯定賠很慘,說不定會賠償到破產……
「但是校長說,只要妳答應這個條件,對他們的事就不追究。」哪有這麼好的事啊!肯定有詐!我親眼看過他們破壞東西的景象,少說也要賠償好幾十萬,怎麼可能我只要答應一個條件就全部一筆勾銷!這絕對有鬼!
「……真的假的?」我看著禮司,但他的眼神認真到讓我雞皮疙瘩都立正站好,真的不是整人嗎?
「妳回去考慮考慮,這禮拜之前請給我答覆。」禮司拿出一疊紙,攤在桌子上,最上面寫著「合約」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條件還要簽合約啊!你以為你在培訓藝人嘛!雖然我面露囧樣,但還是乖乖的拿起那一疊合約。
「對了,妳能幫忙叫折原同學來一趟校長室嗎?」「啊?喔……好。」奇怪,為什麼要叫臨也來啊?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了校長室。
我覺得音樂老師鐵定對我有意見,呃、要不然幹嘛每次考試我都是第一個?期中成績啊,音樂要考唱歌,嗯……這對我來說沒難度,可是你要我在全班加上老師面前唱情歌有種怪難為情的Fu,尤其他們……都是帥哥中的極品,對他們唱情歌有點那個啥啊……
之前瞞著大家找赤司來幫我彈伴奏,我現在覺得這根本就是找罪受,有他彈我唱個毛線!從氣場來說他根本是主角我才是陪襯啊!
「……赤司,我突然覺得我好像不該找你……」應該找綠間啊,至少氣場沒你這麼強我可以放鬆慢慢唱!
「來不及了。」他露出一抹能讓下至三歲小蘿莉上至八十超熟女都能為之傾倒的笑容,根本就是一笑傾國再笑傾城的最佳代言者,可惜的是……在我眼中那抹笑容,背景是黑色的。
我當真懷著緊張的心情,開始唱起歌來了,不過……「妳可不可以深情的看著伴奏者唱呢?」老師您強人所難啊!不過為了分數我沒有中斷歌聲,偷偷看一下赤司……你、你偷笑個屁啦!好不爽,可是……我還是要看啊。
好嘛,要演就演到底啊!我厚臉皮的靠在鋼琴旁邊,手搭在赤司的肩膀上這當然不可能啊我又不是找死!老實說光看著赤司就能讓我走音了我怎麼可能敢碰他!我又不是希望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老師我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啊嗚嗚……而且表演結束之後,還用欠扁的表情敷衍的拍手,好歹給我用點力拍幾下啊裝模作樣男!
之後……班上其他人都唱得比我好,這不科學啊!咳、其實很簡單的道理啦,拜託,動漫角色有角色歌正常嘛!聽到原音重現我感動的眼淚都要噴出來了,重點是桂他唱得是攘夷饒舌!聽到這個,我真的再次佩服石田桑。
還有,其實蠻多人唱情歌的……原音重現是很不錯啦,但還是有幾個例外,你能想像青峰一臉「隨便怎樣都好啦」的臉,用異常深情的嗓音唱情歌嗎?我、我差點就忍不住給他噴笑了你懂嗎哇哈哈哈!整個畫面超級奇怪!
總之我音樂的成績不用擔心了,現在剩下的就是……讀書會到底能幫我多少,因為今天……有小考。
「小雀!」「嗯?」「剛才考試的時候,我發現一件很神奇的事!」我死目看著黃瀨,雖然我不太有興趣但看他這麼興奮的樣子我姑且問一下好了。
「什麼?」你終於發現自己腦袋有洞了嗎?「我居然看得懂題目在寫什麼!小雀妳的筆記太神啦!」……我用更加陰暗的眼神看著他。
「敢問你這意思是之前的考卷你都看不懂嗎?」如果你回答是「是」的話我想你要去重讀小學了黃瀨同學。
「因為考卷都寫些五四三的……」「數學考卷本來就有數字啊。」我故意講這句讓他認為我理解錯誤,反正題目會寫就好,不枉費我犧牲假日去讀書了。
「真是,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小雀實在太過份了……」我伸手擋著他淚眼光波的攻擊視線,全身上下起了層雞皮疙瘩,說真的黃瀨,你可以再肉麻一點,我不會介意的,頂多就是把你丟到垃圾桶。
對了,不曉得阿綱寫的怎麼樣……要是他成績不進步,雖然不干我的事,但會讓我沒口福的。
我趁著午休時間在頂樓看那本合約,咬著吸管晃著早已空空的優格露奇盒子,對了……之前跟夏目學長說要找時間去探望神崎學長欸……
「嘰──」鐵門被推開,我下意識的往那裡看去,一頭灰色的亂髮慢慢的走近我,啊啊是上次的渾蛋啊。
「聽說妳是一A的班長是吧?也是運動社團的跑腿吧?」他邊說邊走,直到離我大概手臂伸直的距離才停下。這渾蛋想幹嘛啊?上次欺負阿綱還不夠嗎?這次把目標換成我?不是吧,有夠白目的……
「有何貴幹?」我用平靜的聲音詢問,死目的看著他那張說好看是很好看但是說欠扁也有多欠扁的臉。
「沒什麼,只是聽說妳跟奇蹟世代的那些傢伙相處得還不錯,想來看看是怎樣的女人有這個本事。」既然如此你不會在一A教室外面晃一下就好了幹嘛要特地跑到頂樓跟我搭話啊?
「對了……」他伸出手抓住我的肩膀,但腳沒移動半步,雖然事出突然我有點嚇到,但還是盡可能的保持鎮定。
「要是我夠大膽子抓妳威脅那些傢伙,他們會乖乖聽嗎?」……灰崎你腦子沒問題吧?這麼想死也不是這樣的吧?你不怕你家會被赤司搞垮啊?我指的不是我這個人有那種價值,我指的是如果他真的威脅之後會發生的後果。
我對他們沒有灰崎所想的重要,說真的,我是死是活都不干他們的事,他們是沒有義務要幫我什麼的,所以抓我威脅也沒用啊,而且居然想抓女生威脅,灰崎你這傢伙說是人渣也不為過啊,雖然這種做法很用啦。
「……我原本還以為你只是個普通的暴力份子,原來你還會想到威脅這種點子啊。」「妳……」他瞇起眼睛瞪著我,而我也不甘示弱的瞪著他,要比瞪眼的話我是不會輸的!你這個蒟蒻刺蝟頭!
「哼……難怪妳治的了那些怪人。」咦?灰崎只說完這句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話後就離開頂樓了。我雖然很錯愕,但是……又意識到一件事,灰崎你原來是這麼看奇蹟世代的啊。
這麼一段小插曲,影響了黃瀨跟灰崎以後的相處,但是那卻是好久好久以後的事。
今天的社團活動是足球社世宇子部!可是我現在完全沒心情……我翻著那本合約看內容發呆,完全沒有發現……
「啊!」我慘叫一聲,又中流彈了。早就跟你們說過好幾次你們是踢足球不是玩躲避球啊!被足球K到很痛啊渾蛋!難道我長得很像球門嗎?說清楚啊可惡的傢伙……
「抱歉,還好吧?」「我沒事我很好。」一個我沒見過的傢伙拿著砸中我的那顆該死的球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
我沒有被你踢過來的球打成腦震盪或神經病可以請你行行好別那樣看我嗎?話說……這傢伙我真的不認識啊,雖然他的確是世宇子的人,但是閃電十一人出現過的角色那麼多,有名的也才幾個我又不可能連配角的名字都記起來。
「如果真的受傷要去保健室喔。我來了!」他繼續回去踢他們的殺人足球……其實我一直覺得運動漫畫很厲害,絕招太多了吧,這些傢伙……
算了,怎樣都好……
我在放學的時候,剛好看到赤司坐車回家,原本是想打招呼的啦,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在回家路上遇到陸雄跟雪女也沒打招呼,嗯……其實普通的日子就是這樣啊,無所事事的多幸福。
「班──長──救救我!」「蛤?」我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臨也用力一推,完了,他那完全是幸災樂禍的笑容,所以絕對不會有好事!
「嘖!」一陣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我用眼角看著差點把我插成肉串的電線桿,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小靜瞄得太不準了,差點就砸到我了呢。」如果砸到你我想也不會太痛因為上面已經有個我了,是說你這渾蛋果然真的很渾蛋居然拿我當肉盾!
「……你這該死的……」我無力的抓著臨也的衣領,陰沉的看著這個毫無反省之心的傢伙。我差點就要因為你這死不足惜的傢伙去了!還敢給我打哈哈!我總有一天絕對要叫你給我賠償精神治療費……
「想揍我的話,這點力是抓不住我的喔,班長。」他還很欠扁的邊笑邊說。你這麼想被揍我就成全你把你打到不去整形都不行!想是這麼想但我實在沒那個膽子承受揍他的後果,就算這傢伙真的是個令人討厭到想要他下地獄死個八百萬遍每次投胎都是蟲子的傢伙,我還是沒膽打啊。
「這電線桿怎麼看都是……」「猜中了!不愧是班長!」有能力徒手拔起電線桿的在你我都認識的人之中也才一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話說你那回答是故意要惹毛我嗎?把我當小孩啊?
「那靜雄人呢?」「等等喔,三、二、一……」「臨──也──給──我──去死吧!」一位全身掛彩的人正往這裡直衝而來,舉著一台摩托車,加上後面一群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的人在追,想必那就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認識臨也的靜雄。
我不想管他們在校外的舉動,所以我果斷放生臨也繞路走。
我知道的,我了解的。不需要再多管閒事了,別再管別人了,他們的人生,原本就沒有我,所以……我不想再去介入別人的生活,然後自顧自的期待,最後又受傷。
就算沒有我,他們還是能夠繼續活下去,對他們而言,我什麼都不是。
──不論是過去的「他們」,還是現在的他們,我都不重要吧。
「高杉?」我瞇起眼睛看著遠處熟悉的背影,心裡再告誡自己一次,什麼都別管了。
我繞了另一個方向走,一沒注意撞上一堵肉牆。
「對不起。」奇怪?這個聲音……我抬起頭對上對方的眼睛,那張臉……他不是……
那個人只說了那三個字,就不管完全呆愣在那裡的我。
等等……「發……阿發……」雖然年紀完全不對,但是那張臉我絕對不會認錯,因為那是我……在我穿越到這裡之前國中記憶裡最溫柔的人的臉。
陌生的身影,卻帶著令人懷念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不是只有我穿越?可是我的臉完全沒變,阿發怎麼可能認不出我?再者,那個人看起來少說也已經是個二十幾歲的大學生或打工族了,這是不可能的……
在風中,我似乎聽到了歌聲,很淡、很淡……讓我想起了,以前的回憶……可是,不對,視線在模糊。
好像聽到鯉伴的聲音,難道是妖怪?我被妖怪困住了嗎?……呵……妖怪啊,如果你有本事殺了我就來吧,我不怕死,只要你他媽的別再讓我想起那些該死的記憶,否則就看看是你先殺掉我還是我先掐死你個小渾蛋!
「喂,清醒一點。」「……謝謝你。」我有點驚訝,不,何止是有點啊!老天爺終於想到要對我好了!不但沒讓我看見那該死的混帳還讓我被猩影救!老天爺你終於不再想虐待我了嘛!終於派了個我愛到死心塌地的角色來救我了!
「雀,妳沒事吧?」呃、奴良對不起我看猩影大大的帥臉看得太入迷完全無視你的存在……
「難道你比較希望我有事嗎?」「沒有。」陸雄他現在是妖怪的型態,這時間過的也太快了吧!才短短幾秒怎麼一下就天黑了!是說看到陸雄我就好想揍喔,是因為鯉伴的臉也很欠揍的關係嗎?
「沒事就好,那傢伙最近似乎一直在這裡拐人,好像是會變成特定記憶中的關鍵人物的樣子。」聽著奴良沒什麼用的講解,我真恨不得親手砍了那隻妖怪啊……
「對了,奴良。」「嗯?」「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什麼?」……請你不要傷害犬神。我知道這種要求很過份,而且犬神畢竟是注定會死的咖,我叫他別傷害犬神也沒用,而且猩影還在這裡,我要是提這種要求說不定我現在被他救下一秒就被他砍死了。
「……不要隨便死掉。」他挑了下眉,之後對我伸出手把我拉起來,雖然我下意識的想打掉那隻手,而且他的表情跩到讓我想揍他,但我還是乖乖讓他把我拉起來。
「好,我答應妳。」「不只是我。」我站穩之後,把有點髒的書包撿起來拍一拍,「我相信你家的妖怪們也會這麼希望,還有……你的朋友們。」
「少主,你認識她?」「是啊,她算是我同學吧?是個怪人。」「奴良,要說怪,我還比不上你這個妖怪頭領的孫子。」我向他們道別之後,真心覺得,我好像應該要讓自己強一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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