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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5-19 01:16:29| 人氣53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奇蹟課程】母親教給我的第一課—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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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課程】母親教給我的第一課—愧疚

  愧,若依照象形的說文解字,就是心中有鬼;疚,則是沉疴過久的一種心病。

  愧疚,卻是母親教我的第一課。

  我知道,我的降生於世,對於母親而言,是個罪與罰的示現,有太多不堪的情境與負面情緒,伴隨她關於我的記憶。在母親的認知裡,我是陷她於家暴困境的約會性侵害孽種,雖然因果關係有些顛倒,但她始終執持認為我就是那個害她生命困頓悲慘的孽種,沒有我的投生,她就不會選擇與我那殘暴又有性癮癖的父親結婚;要不是我的呱呱墜地,她就不必死守在那豬狗不如的家暴非人虐待裡;如果不是我執拗地成長,她就不會時常糾結在母性的愛與對孽種的恨,兩種極端情緒的撕扯、磨合裡;如果不是我的負欠,母親於今或許有著不一樣的命運。但究竟是何種命運呢?我想母親自己不知道,而大概命運也不會回答這個假設性問題吧!

  母親,的確多半時候對我是慈愛呵護的,但僅限於她不將自己困頓在罪與罰的泥沼裡。夏目漱石曾在「心」這部小說裡提到一個人生的實相:「世界上根本沒有一個絕對壞人的形象,有的僅是將人推向作惡的情境!」是的,如斯生活中人人稱讚的好母親,就是會在自責、自恨與有害的罪惡感情境中,變身成為一個嗜血的魔女莎樂美,將眼前被自己定罪的女兒,生吞活剝。

  若說,我的父親行之的是一種拳頭的身體暴力,母親最擅長的莫過於柔性、隱形甚至是細微不可覺察的精神暴力,這種弱者的暴力,是掩護在受害者哭哭啼啼的軟弱形象裡,然後對著比自己更危脆的次等生物鏈,進行難以肉眼辨識的毒害與虐殺。

  其實,她自己對於被性侵害的遭遇,竟以加害者的男性沙文觀點去解讀,她認為自己是有罪咎的,自己終其一生,必然得為著這個難以啟齒的罪咎,以破敗的一生償還之。只是,如同書裡243頁裡所言:「心懷罪咎的人常會定人之罪,並且不斷地定罪下去,把未來與過去連接起來,這是小我的運作法則」。

  是的,自我一出生,母親就在自己的負咎當中,定我於罪,她的唯一伎倆就是讓我愧疚,把自己生命的種種不幸,歸咎在我的出生,彷若我投胎人間對她而言是個人生的唯一分捩點,之前,她是無憂的千金大小姐,之後則是被不時打成大豬頭的殘破家暴受害者,在她的知見裡,我自然成為那唯一的罪犯。

  面對父親的拳頭與動輒施行的經濟制裁,母親自然是敢怒不敢言的屈從,但是她的怨氣必然是要有出口的,於是,我變成她眼中的替代性加害人角色,我就是父親的化身。

  母親總愛在開始罪咎的同時,對我行之令人難以承受的言語暴力:「你就跟你的父親一模一樣!」(詳文見「母親強加的緊箍咒」一文),於是,我被浸潤在充滿毒素的自恨、自責與罪惡感當中,就在我辨識自我形象之前,我早已看見自己的戴罪之身,一個如同父親一樣的罪惡者!

  是的,35歲前的我,痛苦地披荊請罪,努力地討好別人、苦行地自修、壓抑自己的劣根性、樣板地服從母親框架的好人形象…,說實在的,只要能讓我有一點點不像自己的父親,就算你要把我的血液抽光,我大概也沒有異議吧!這就是完全信服自己有罪之身的小我,以痛苦來報答我對罪咎的忠誠信仰。

  我害怕向自己的內在看去,只因我是個壞胚子,我恐懼無法承受自己是罪惡淵藪的事實,我會全面崩潰!因為這會讓我的搶救壞人大作戰計畫失敗!我得全面改造自己,雖然我甚至根本不了解自己,但我知道,只要依著母親數落父親的另一個極端死命逃去,必然是可以慢慢洗淨自己的一身髒污。

  我的確是活在愧疚的牢籠裡,於是內咎、恐懼與攻擊,主導著我的內在心識與人際關係。在所愛的人面前,我總是一副討打、惹人嫌的小媳婦角色,因為恐懼被人拋棄,於是無所不用其極地壓抑自己,我不敢要求,也不能說出所欲,我能作的只是默默承受,希望有天負欠還清之後,我能夠豬羊變色地重新做人。

  只是,物質不滅定理運作之下,我的愧疚在我所愛的人面前,積蓄累積,必定要在別的出口釋放、潰堤,因為負咎的人也必然以苛刻的雙眼,緊盯著他人的不是,把所有自身的罪與罰一併投射在看似無關緊要的他人身上,並藉題發揮地欲意私刑,因為我是同樣無法原諒自己的,我既然沒有勇氣自我了斷,但我卻有等量的殘暴,處決他人。

  於是,我變成一個瞋心極重的狂暴人物,相較在所愛的人面前唯唯諾諾,我的確是內在呈現拉扯撕烈與人格分裂地叫囂於外(詳見「惹熊惹虎,千萬毋通惹到恰查某」一文),我可以為了一點小事而暴跳如雷,然後憑著自己的手腕與關係,殘暴地要將對方置之死地,多年來與我交手的無辜黎民,甚至是官方衙門,真的不知幾多。我對別人有多麼殘忍與不仁,對等的,我就對自己有相同的凌虐,只因罪咎,讓我與救贖徹底絕緣!

  有次閱讀「原諒的禪修」這本書,開宗明義的一句話,的確讓我霎時痛哭流涕。
「關於原諒,最大的阻礙是不原諒自己
關於慈愛,最大的困難是不懂得愛自己
 對於平靜,最大的迷思是以為平靜是不可能的」

  當下我有一種自欺欺人之後的虛脫,腦中一片空白,但所有的罪與罰,似乎又有止息的片刻。但罪咎的知障迷濛,依然強過自性的極光片羽,很快的,我還是再度深陷入己於罪的虛幻夢境當中。

  直到前年與死神交手,我徹底崩潰地躲在緊瑣的車子裡痛哭失聲,突然有一個極為弱的聲音自虛空的某處傳來:「你是無罪且被愛著的!」,驚異當中,我再度放聲大哭,只因在自己身體全面失守的此刻,我亟需要一個支撐的力量,但沒想到這是強大到連我長期固著的罪障都一併承擔,我不知道這份力量來自何方?力量是否真實不虛?不過當下彷彿要被死神帶走的我,是極度願意相信的。

  於是,在死亡陰影隨行的過程裡,我開始內觀,依著許多法教,進行內在功課,我不斷在每一個起心動念當中,質問自己:「我究竟在恐懼什麼?我到底在害怕什麼?我真的是有罪在身的嗎?」也終於,我願意直視著讓自己愧疚的根源,憶起自性的清澄無染,原來,我本是純白絲帛一束,因為本身的業力示現,讓無明心識驅動一個慣性的自恨系統,猶如讓絲帛進入染缸裡,我心理投射的要多壞,我的審判書裡就有多壞的如實記載。

  終於,我選擇慈愛地原諒自己,而罪障即瞬間消融,心理的平靜彷若暴風雨過後的寧適氛圍推進,將我整個人包覆其中,而我變成了那輕安的本身。

  佛陀於「金剛經」中曾開示:「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就是要提點我們諸心皆為非心的實相,若我們的心不入愧疚的罪障之中,時間即刻失去向量的工具性,當下我們即是在自性體現的浴光之中,超脫了相續的輪迴流轉。

  我深信,愧疚是我母親教我的人生第一課,但在恆河沙不可數的累劫千世,甚或三大阿僧衹劫的來世流轉裡,這第一課不過是山嵐飄過虛空的一方迷障,如此而已,因為真正深藏在我識種裡的,是本然清淨的自性,我只須放空憶起,本毋虛徒勞執取。

台長: 京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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