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血雨中的白梅(上)
演員
河上彥齋,高杉晉作,桂小五郎~~~~彥齋飾
拔刀齋,飯塚,雪代巴,佐田,侍衛~~~~yayu飾
翌日清晨---
回到小荻屋,拔刀齋不斷地以清水搓洗自己沾血的雙手。儘管血色消除,那瀰漫於身心的腥味依舊繚繞........就在此時此刻,遠方的一位如雪般的女子,染上了復仇的殷紅.....
「你是我的仇人,緋村拔刀齋!」
在小荻屋內,一陣腳步聲往拔所位於的房間走來。為了不讓敵人趁他睡眠之時襲擊,因此提高了自己的警覺度,保持自己淺睡的習慣。所以,當腳步聲靠近時,他早已清醒。
紙門拉開,是一個名叫飯塚的人站在門外,他負責傳遞情報給拔。道:「喲~那麼快就醒了~桂老師在菊之間等你。」
拔應了聲:「嗯。」便隨著飯塚行了出去。
來到菊之間,飯塚朗聲對緊閉的房門說:「桂老師,緋村來了。」
紙門開啟,兩人進去,再度關上。
大約一刻鐘後,拔退了出來。剛剛的內容還盤旋於腦海中.....
我們這裡面有間諜是嗎.....?
(詳情談話內容請參閱漫畫No.20)
隨手一擺,雙手插入褲袋。反正追查間諜的事也不是他在做的...........
今晚的任務,已經下來了---------黑色的信封裡,寫著:佐田高官。
是夜,一彎鉤月印上頭。月色矇矓,樹影搖晃,更在此刻的京都添上一抹鬼魅之影。
街道上,一盞燈籠照路,搖曳的燭光透露行者五人。
由於今早在東邊的街頭發現重倉的屍首,讓其餘的幕府官員不禁擔心害怕。像重倉都有清里那種武藝不錯的人做侍衛,沒想到還是慘遭殺害......因此,個個官員夜晚出門都加強
自己的戒備.......只是,死神降臨時,只是徒增含冤受罪的靈魂.....
佐田四面護法,心臟不斷地撲通撲通劇烈跳動。走一步戰戰兢兢,很怕自己最後走向地獄.....
「參見佐田大人。」森冷的音調從前方傳來。隨從們迅速地擺出防禦的動作。
「我們沒有私人恩怨,只是為了新時代,只好請你死了。」
說罷,馬上展開攻擊。神速的腳步,瞬間便顯現在一個護衛前面。對方措手不及,來不及抵抗那近於狂的殺氣,一刀劃下,倒地斃命。
其餘的護衛圍了上來,準備來個多對一的攻勢。不過,就在靠近的那一剎那,拔的身影消失無蹤。當他們發覺拔跳上空中時,為時已晚,一記龍槌閃刀尖朝下將其中一個劈成兩半
;拔一個旋身,龍翔閃正中另外一個的下顎,當場畢命。最後一個,眼見同伴慘死,心底畏縮,轉身欲逃。拔眼尖,迅速將刀收回刀鞘,又再度將刀刃施力道彈出鞘,精準沒入對
方的後腦門。
一招飛龍閃漂亮的亮相。
解決了所有護衛,他轉身冷視佐田,不過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死了.......
突然暴斃死了....是因為這樣的場面讓他驚愕致死 ?!算了,死都死了,管他怎樣。動作千篇一律,再次將天誅字樣的紙條留在現場.........
就在這時,屬於女性的木屐聲警覺了他。
「糟!被人發現了!」拔心底暗喊不妙。他的心情此刻猶豫起來。對方是女性......該殺還是......不該殺......?
「雖然人們都把暴力場面形容腥風血雨,不過....你剛剛真正是下了場血雨.....」清冷的嗓音悠悠逸出。令拔情不自禁地回頭,完全忘了拔劍出鞘這檔事......
是一個年輕女子,如雪般的佳人。漆黑的瞳孔看不出任何喜悲,殷紅噴灑在她的肌膚及那純潔的白色和服,在視覺上呈現了很強烈的對比........這女子.....不適合血的顏
色.....
拔本來想開口說話,但是,眼前的女子緩緩地閉上了眼。忽地,她的身子一軟,準備與染血的土地接吻時,拔迅速地伸手將她環住。「也難怪,平常人見到這樣的場面應該早昏過
去了...」腦海一轉,開始擔心:怎麼辦,這女子看到了一切......不能就這樣讓他走......
拔暗自嘆了一聲,將女子打橫抱在手上。沒辦法......只好先帶回去......讓他一個人留在這種街道上,恐怕更危險............「嗯?這味道.....」是白梅香吧?幽幽的香味讓
拔恍惚一會兒,發覺時趕緊回神。呃...怎麼我失神了.....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打從這一刻起,白梅的香味逐漸對那血腥的殺氣開始影響.....
拔抱著女子,沒入黑暗。
至於彥齋打從回到酒店之後,立刻將昨晚那女子的事情拋在腦後~~~~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現在他所關心的是,能否幫助那位年輕人脫離殺手的深淵~~~彥齋不希望看到拔也步上自己的後塵
彥齋清楚看見拔拔那顆尚未成熟的心,那並不是顆屬於殺手該有的心........太脆弱.....也太執著........
沒錯,一個殺手絕不能執著........尤其不能對生命過於執著........要不然,只是使自己的生命遭到吞噬而已!!!!
現在很顯然的,拔的那顆心,正處於一片深厚的黑暗之中.......只是連他自己也還沒發現而已........
那樣的心對拔拔而言,只不過是個包袱.......ㄧ個相當沉重的包袱
而殺手,是不需要包袱的。任何的包袱,都只是徒增負擔而已~~~~~~~這一點,彥齋十分瞭解~~~~~~~殺手絕對不能有多餘的情感
「無」的境界~~~~才是殺手的最高境界
而目前的拔拔,距離這個「無」的境界,顯然還相當遙遠.......................
接下來的日子裡,彥齋仍ㄧ如往常執行各項暗殺任務。目前的京都可以說是刀光劍影,血流成河,一片風聲鶴唳,幾乎每天都會有人成為刀下亡魂
這一天,彥齋「工作完畢」,「下班回家」的路上,突然有人從背後叫住他
彥齋立刻本能拔刀轉身,斬向來人,也不看對方是誰,一刀就直接過去~~~~~~~~~
「呦呦~~~還是那麼衝動.....彥齋老兄............」雖然刀鋒邊緣正從他頸旁掃過,但他輕描淡寫的就閃避開來,口裡還笑嘻嘻的說著。
彥齋聽這人的聲音十分耳熟,抬頭一看,原來是高杉晉作~~~長州桂小五郎的得力幹部,也是長州派實質上的二號人物。
「長州~~~那小子不也是長州的嗎??」彥齋腦中突然念頭閃過
「是高杉兄~~抱歉失敬!!!!」彥齋收刀入鞘,語氣平淡的說著。照這種情況看來,就算剛剛真的誤殺了高杉,他恐怕也不當一回事。
高杉非常了解彥齋的個性,他知道彥齋是有名的火爆脾氣。曾經有一回大夥在酒樓喝酒聊天,提到某位幕府官員的惡劣行為,彥齋中途離席,不過十分鐘光景,就回到大夥身邊,
手中提著剛剛那位官員的項上人頭,說是給大家下酒.....大夥全都當場愣住~~........
所以高杉知道就算剛才自己被彥齋誤殺,也只能自認倒楣~~~因為彥齋就是這樣的人。
高杉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的回答道:「好說好說。」「是我自己不對,任何聰明人都知道,從殺手背後叫他名字是最愚蠢的........哈哈哈......」
彥齋沒有回應。
高杉接著繼續說道:「彥齋兄今天又出來工作了??」
彥齋答道:「你難道不吃茄子青椒嗎?! 」
高杉了解彥齋是以茄子青椒來隱喻殺人一事,就如同家常便飯一樣。
高杉說:「厄.......我不太喜歡青椒.....」
彥齋冷言道:「那是因為你殺的還不夠!!!!」
高杉有一種被大盆冷水當頭澆下來的感覺
「呵呵,所言極是.....我該多向彥齋兄學習學習.......」高杉尷尬地以苦笑帶過
「你知道一個姓緋村的年輕人吧?!」彥齋突然改變話題
「我當然知道。緋村是我招募手下之ㄧ,後來被桂看中,將他留在京都。」高杉不慌不忙的回答。「怎麼了,你為何提到緋村呢??」
「你們為何讓一個孩子出來當殺手呢??長州難道都沒人了嗎??」彥齋的語氣十分嚴峻,毫不留情地質問
高杉面有難色,訕訕說道:「我知道,可是那是桂先生的意思.........」
彥齋:「你回去轉告桂。如果你們想毀了那個孩子,就繼續讓他殺人吧。如不想毀掉他,趁早還他一個清白的人生!!!!~~~~~」
說完,彥齋掉頭就走。留下獨自發楞的高杉,繼續在街頭呆立著...........
高杉回到藩邸之後,立刻將剛才遇到彥齋之事告訴桂小五郎。
桂聽完高杉的話之後沉吟不語。
其實他也想承認彥齋的所說完全是事實~~~~但是心裡卻怎麼也不服氣.........
不要毀了一個年輕人的人生~~~~這樣的話,出自一個外人的口中,聽起來著實令人難以接受
畢竟這是自己藩裡的事情,不希望讓一個藩以外的外人來過問
桂愈想愈不是滋味.....那彥齋......未免也太好管閒事了.....簡直就是撈過界
他心裡開始對彥齋起了極大的反感。以至於日後維新實現之後,他甚至還在國會中提出「彥齋不除,日本國不保」這樣的論調.....並將彥齋最後送上斬首的命運
不過對於緋村這孩子,畢竟現在自己身為長州派維新志士首領,所以一切跟暗殺有關的任務,都必須委派給他才行~~~關於這一 點,桂非常明白自己的私心,他完全是在利用緋村
,好使自己得以洗脫嫌疑,不致背上不名譽的罪名~~~正如同高杉所說的:「神轎絕對不能被血弄髒...因為髒了的神轎就沒人願意抬...」
為了保持自己的潔淨,和長州派志士首領的地位身分,他絕對不能觸碰任何「不潔」的事物..........
只不過這樣必須讓一個年輕人毀掉他自己的人生,才有可能辦的到
桂的良心卻不斷地自我譴責著,他心裡對於緋村充滿了愧疚之情
「唉....那孩子......要是有什麼方法可以補償就好了........」桂的心中不停地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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