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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07 07:50:29| 人氣1,03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當哥哥的樹兒 060107 / 3YR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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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書寫之於我的心如同陽光和風之於天空,
沒有陽光與風的天空,積滿了雲。
有時天空夠大,雲化呈色彩豔麗的夢境,
有時天空被外界的聲音推拉變小,白天夜晚都難以入睡。

於是索性起來寫字,
想起新聞台最初是為書寫樹兒而開的,
於是,回到樹兒,當成第一篇文字。

****************

難得幾夜沒有看見樹兒的我,
經常想念他。
昨夜,為了讓我好睡,
與展說好了換班,由展睡到娃娃床邊,
換我陪樹兒睡。
(其實,妹妹吃完奶,我上床時已凌晨3點了)

與菘玩得盡興的樹兒等到媽媽後,
母子很有默契的說故事,
然後他趴在床上,「嗯~嗯~」
我一下子才會過意來,他要我抓背。
抓著孩子溫暖的背,我熱淚盈框。
樹兒不到1分鐘就熟睡了,
剩下我聆聽自己熱淚的低吟,
熱淚在說,「好想念樹兒,好久不見的愛。」

想起看完繪本橘色奇蹟的樹兒,
每次都會問人,「你的夢想是什麼?」
然後,「那你的房子要蓋成什麼樣子?」
我的夢想是,「4個人生活在一起」
於是我的房子,「就是我們現在的樣子。」

***************

當哥哥的樹兒,很溫柔。
記得醫院的第2夜,
我賴著展要取代我媽媽陪我在醫院過夜,
於是樹兒得託付阿嬤。
我們與他商量,對話如下:
爸爸:「樹,妳知道醫生在媽媽的肚子割開一個洞,讓蛋蛋出來嗎?」
樹兒:「媽媽,沒關係,妳的肚子沒有了,還是很漂亮啊~」
爸爸:「媽媽因為肚子現在痛痛,所以要人照顧?」
樹兒:「媽媽,我喜歡妳。」
爸爸:「所以,媽媽要住在醫院裡,媽媽需要人照顧。」
樹兒:「喔?」
爸爸:「所以今天晚上,爸爸要留醫院照顧媽媽。」
樹兒:「媽媽照顧小蛋蛋,妳照顧媽媽,那誰照顧我?」
爸爸:「你猜?」
樹兒:「是阿嬤嗎?」(我們為了這天,預演好多次了)
樹兒(歡樂的):「是阿嬤,是阿嬤。」
然後補充:「我剛剛還以為是醫生照顧媽媽呢!」

***************

妹妹出生後,樹兒第1次看到她。
害羞的賴到我身邊,
「媽媽,妳可不可以跟她說,說我是他的哥哥?」

第2次:
「媽媽,妳跟她說,以前他常聽到咳嗽和唱歌的聲音,就是我。」

第3次,他摸摸妹妹
「我是妳的哥哥,等妳1歲就會叫我哥哥了。」

-----------他們的關係緩慢進展,非常慢,一點一滴的,沒有任何催促。

*****************

在醫院,我學會,樹兒來了,
先讓妹妹呆一會兒,然後就推回嬰兒室。
因為我觸摸到,即使學著成熟的孩子,
心裡還是有適應上的混亂,
他在能量上,少了與我們2人獨處時的寧靜與深度。
(展說,那是我專心在時,樹兒最常有的狀態)

當樹兒在醫院單獨擁有媽媽時,
他喜歡賴到我床上(通常不超過2分鐘)
有一次,他趴到我身上,
然後很驚喜很驚喜,
「媽媽,現在妳可以讓我趴到妳身上,妳的肚子不痛了?」
這是他最歡喜的時刻。
後來他說了好多回,「現在妳的肚子可以讓我趴著了。」

****************

樹兒的適應還不錯,
這得歸功於家族系統的平衡,
婆家娘家,人手充裕,
(我這幾日的夢境,除了痛的主題外,都是愛的環繞)
樹兒這幾天最需要的是玩伴,
只要有人在,他變得外向,
就會把他/她當成玩伴。

而他需要展或我很多時,是他沒有玩伴時。
若有玩伴,我們只是他回來抱抱的本壘。
原來,用3年來給他那麼多安全依附的我們,
在這時候,享受到自由的回報。

**************
PS:繪本”橘色奇蹟”的名言:
我的房子就是我自己,
我就是我的房子,
我的房子是我展現所有夢想的場所。
**************

台長: Ma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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