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剋
滿月酒的場上,大家用非常熱烈的掌聲歡迎今天的主角--瀟瞳。
李瀟瞳為小靜跟原的唯一孩子,也是他們第一個孩子。瀟瞳可愛的臉龐,迷死所有小靜的朋友。
「瀟瞳怎麼那麼可愛啊!真希望他是我的孩子--!」小靜的朋友小芯直捏著瀟瞳軟綿綿的臉龐,小靜示意她別再捏了。
「呵呵,妳自己慢慢加油吧,妳跟妳老公要好好拼命『生』啊!」小靜對小芯開開玩笑,小芯整臉都紅了。
「別--別在這講這種讓人臉紅的事啦!」小芯真的害羞了,所有小靜的朋友都哈哈大笑著。
台上的司儀開始講小靜跟原的過程,大家高舉杯慶祝小靜跟原的孩子年年平安、健康快樂……之類的祝福語言。
「噹啷──」
所有人望聲音那看過去,只看到一個女生急急忙忙的把剛剛掉下去的杯子撿起來。
「抱歉抱歉,打擾到你們了……」那女生把帽子拉的很低,撿起杯子後,一路踩著高跟鞋跑到廁所去。
「──沒事沒事,繼續聊啊。」原先把大家安置好,等到他們又開時喧鬧起來時,自己也先走到別的地方去了。
「妳老公真的人很好,看到別人尷尬的時候,也能夠化解。」小芯笑著,高舉杯子繼續乾杯。
「是啊!」何況對他也是沒戒心的,小靜對自己接了後面的話。
瀟瞳好像一直看著廁所,也不知怎的,快哭了。「啊,小瞳怎麼了?小瞳……?」小靜看到抱在懷中的瀟瞳的異樣,趕緊把瀟瞳先安置好。
「小瞳……你是怎麼了嗎?媽媽抱太緊了嗎?」小靜對著瀟瞳皺著眉,瀟瞳好像已經好多了。
「鏘──!」
會場兩旁玻璃全部碎裂,剛好坐在旁邊的人都遭受波及。
「啊!怎麼回事?」小靜整個跳起來,看著兩旁被玻璃割傷的朋友們,心中也被劃上一刀。
「小靜!小靜!」小芯在一旁大叫著,小靜馬上回頭。
「小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小靜抱緊瀟瞳,視線都還沒調好就拚命問。
「原!原他被割傷了!」小芯撕破喉嚨大喊著,小靜一聽到,馬上就奔向原那裡去。
看到原的右臂上有一個寬至手掌大小的玻璃狠狠的刺在肉裡,小靜把原用力搖醒,「原!原!原你醒醒啊!」
「喝──喝喝──」瀟瞳一直發出小孩特有的笑聲,直到──
「喝──咯咯──哈哈……」
* * *
「小靜……」小芯看著小靜哀愁的臉,也為她感到悲傷。兩人加上瀟瞳,一同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小芯根本坐不住。
「原應該不會光被插個玻璃就這樣吧……?」
「咦?小靜?」小芯稍微碰了下自個的耳旁,問著小靜,「妳、妳說什麼?」
「呃?怎麼了?」小靜頭抬起來,還是一副哭喪著臉,連講話都變得有氣無力的。
「啊嗚,沒、沒事。」小芯就當自己聽錯了,繼續看著手術室門,直到打開。
醫生一出來,並沒有一臉哀愁,而是心中放下一顆大石頭般,對著小靜說:「妳的老公很安全,只是皮外傷。」
「那、那昏倒又是怎麼回事?」小靜莽莽撞撞地站起來,皺起了臉,對著醫生問道。
「昏倒哦,只是過度驚嚇。」醫生笑著說,「大概是看到什麼嚇人的東西吧?呵呵。」
「嗯──」小靜總算放心了,雙腿整個發軟,坐倒在地上。
醫生跟小芯看到了,先將小靜拉到椅子上,後醫生苦笑著說:「等等會到304病房,等等妳再過去看他。」
小芯也點點頭,記住304號房,醫生就先離開了。
「我去廁所一下,待會再來。」小靜對著小芯說道,小芯「嗯」了一聲,小靜也交代說如果有關原的事就先記著,等會再跟她講。
「嗯……我沒事,妳放心。」在病房裡,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女生坐在病床前。
「那我先走了,下次如果有時間──如果你老婆不在的話,我再來看。」
達達的腳步聲,從病房一直到銷聲匿跡。
「背叛啊……不過挺好玩的。」
這次是狂奔的腳步聲,而且還有重疊到。
「原!沒事吧?」小靜一進病房,第一個先衝到病床前。原用那和藹的笑容,輕輕撫著小靜的髮絲,也撫著瀟瞳那小不隆冬的頭兒。
「不不不……讓妳擔心了。我這人雖然會被嚇昏,但是不至於會被嚇死。至於傷嘛──」原把摸瀟瞳的頭的手游移到自己另一隻手臂上,雖然被紗布包著,但是還是感覺到些微疼痛,「傷不要緊的!我還有老婆、小孩,我不能這麼快就離開這裡了。」原講的話安慰了現在還很心疼的小靜,但是有種越來越心酸的感覺。
「最好別說喪氣話,」小芯開口了,口中也帶有點謹慎,「如果說喪氣話,小靜會更傷心的。像我就不會對我老公說半點喪氣話,我也警惕他別說,因為越說越有可能發生。」
「嗯,謝謝妳。」原一向都對人親切的笑著,這是不變的原則。
「那原,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跟小芯去下面的便利商店買些東西。」小靜把瀟瞳抱好,瀟瞳的臉卻越來越沉。
「好,我等妳回來。」
出了病房後,小靜這才發現瀟瞳的不對勁。
「啊?瀟瞳?怎麼了?」小靜摸摸瀟瞳的頭,瀟瞳卻一副哭喪著臉對著她。
「可能是沒有吃東西吧?等等買個奶粉泡給他喝。」小芯在旁推測著,小靜也認為是這樣,對了小芯點頭,說:「那我們先下去吧,不然瀟瞳會餓翻了。」
「嗯。」
「小姐!小心!」
在走廊的另一端有個推車快速地往這過來,小芯跟小靜一看到後,馬上退到十字轉角的走廊,險些傷到她們倆。
「不好意思!幸好您們沒多大礙。」從剛剛那裡跑過來的護士邊喘氣邊道歉。
「呵呵,不要緊的,沒人受傷就沒事了。」小芯跟小靜對看一會,笑了一下。
「嗯,沒事就好,那,沒事了──」護士對她們行個禮,就趕緊將推車推走。
「我們走吧。」
她們就一路到了便利商店,採購了一些等會會用到的東西,順便也請店原泡牛奶給瀟瞳喝。
瀟瞳只喝了半斛,就不喝了。小靜覺得很奇怪,但是後來也想想可能是喝不下了。
小芯望了一下便利商店牆上的鐘,好像想到什麼事,驚訝地大喊:「啊!時間來不及了!我要先回去了!拜拜!」
小芯把手上拿的袋子給了小靜,馬上就衝出了便利商店。
「……可能是連續劇要播了也說不定。」小靜再度看看時間。
四點四十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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