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為什麼這一輩子會不偏不倚的落在此?
* * *
「你在搞什麼?都要二賽了還那麼散漫?」大娘指著桌上的資料,「這次是我們主辦的呀!不要給我出差錯好不好?」大娘第一次那麼火大,默夜皺著眉看著桌上。
「是……對不起…………」
「不要道歉就沒事了。」
大娘搖搖頭,站起身來走出門外。
「大娘慢走。」
默夜必恭必敬地向門口鞠躬。
流鬼從門外走近來,看著低著頭的默夜,關心的問:「怎麼了?剛我在外面看到大娘生氣的走出去。」
「不用問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默夜撇頭,不太想看到流鬼。
「默……默夜……」流鬼把雙手放在默夜的肩上,「反正這幾天苦點,過了就算了。大娘生氣也是沒辦法的,因為這關係到全國人民的參賽權益啊!」
「我知道,可是──」
默夜揉揉眼,「我第一次看到她那麼生氣,有點嚇到。」
流鬼三條線。
「呃,原來只是這樣阿。」流鬼頭上的「毛」翹了幾根。
「恩,抱歉啦──讓你那麼擔心。」默夜淡淡笑了一下。
流鬼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就往默夜頭上打了下去,「你喔!下次說話小心點。」
「好啦好啦,被你打出淚了。」
默夜指著自己臉上的淚珠。
──給人迷思的淚珠啊。
還差一天,就是二賽了,所有選手都拚命想要過二賽。在街上都會看到所有的人在那加緊的練習歌,尤其常聽到的是「火花」。
「嘿!大叔!你還在練阿?」刖思看到御魂在籃球場練舞,尤其是火花這首歌。
「恩,對阿,反正要二賽了──!」御魂停下舞步,走到音響邊關掉。
刖思隨便找一根欄杆坐下,雙腳擺動著,「不過對我來說也沒用了,因為我初賽就已經被淘汰了。」
「被淘汰了?妳被誰給淘汰了。」御魂坐在旁邊可以乘涼的地方,問著望著天空的刖思。
「好像是號碼750的吧……忘記了。」刖思用手指抵著自己的下巴,繼續看著天空。
──藍色的阿,那雲真像羽毛。
「我會去找找看出賽者的資料,我就知道妳被誰淘汰了。」御魂笑笑,在旁邊隨便拿了一杯飲料就開始灌。
刖思好像突然想到事情似的,差點跌下欄杆,「對了,聽說二賽是先選出對戰者吧?然後再到指定地點參賽是不是?」
御魂把飲料放下,「對阿,我遇到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號碼。」
「什麼號碼啊?不會像你一樣又是連的吧?」
刖思笑笑。
「不是阿,是跟你初賽時淘汰妳的那個人的後一號。」御魂在旁邊的小圓桌上拿起了一副墨鏡戴上。
「751?真巧啊!」刖思繼續笑著,「我要去找小羽聊天了,順便問她要不要參加二賽。」
「恩。」御魂揮揮手,「那妳去吧。」
──小羽阿,不知道……
* * *
追溯到一個月前,御魂跟小羽。
「吼!她真是的!把我丟在這裡。」小羽氣得直用腳剁地板。
「呵呵,跳完了休息一會吧。」御魂順手拿了一罐飲料給了小羽,「妳的舞步,真的好安靜。安靜如大海般,只有那深遂的感動。」
「啊?什麼東西?」小羽不太懂御魂的意思,開了飲料。
「等妳長大了,妳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御魂開了另一瓶飲料,猛灌著。
「喔喔……」小羽嘴一直抵著飲料罐,想不出要講什麼。
御魂靠在牆壁上站著,搖著飲料,「小孩子嘛……不像我們已經老了。」
「大哥哥幾歲?」小羽叫著御魂,差點讓御魂噴了飲料出來。
御魂擦著嘴,又哭又笑地說:「我20,竟然叫我大哥哥……頭一次聽到。」
小羽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我12,音反過來就跟你一樣了。」
御魂已經趴在牆上了,還在笑著。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
小羽歪著頭看著御魂的背影。
「沒有……沒有什麼……」
御魂還在笑,笑到喘不過氣來。
小羽低下頭玩玩瓶子,又抬起頭看著掛在牆上的日曆,「快到了……『夜尋舞季』。」
「『夜尋舞季』?那不是要幫『漾謎之門』改名字的比賽嗎?」御魂搔搔頭,跟著看著月曆。
「恩,對阿,我想參加耶。」
小羽指著日曆。
御魂撇撇頭,用手指輕輕地往自己的頭上敲阿敲,「我記得五年前的『日尋舞季』沒有辦成功。」
「是噢?那時候我沒有參加,因為我還太小。」小羽踢踢地板上的石頭,「那時候怎麼了?」
「那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贏的那個人突然莫名其妙暴斃,就沒有名字了。」
御魂淡淡地說道。
「可是……不是還有二、三、四……名嗎?」小羽用手指頭數了數。
御魂又思考了一下,回道:「我記得好像是……那時候比賽比較久,就比到兩人對決。然後第一名已經公佈出來,之後兩天要去訪問他要取什麼名字的時候,他就突然暴斃。」御魂指著旁邊的一張「日尋舞季」的海報,「又去找了第二名,但在找那人之前,新聞台上就報導說那人離奇失蹤,到現在還找不到。所以漾謎之門的名字就不見了──」
「喔,原來是這樣阿。」小羽看著御魂,「那十年前呢?叫什麼啊?」
「嘖……十年前的『春舞季』?我想想,好像是『流』吧。」
御魂叉腰。
「流……什麼意思啊?」小羽又問了。
「恩……漾謎之門如行雲流水一般,不知道會把人帶到什麼地方去,而漾謎之門未打開之前洞穴裡也沒有人知道。像一個無底深淵一樣。」
「喔喔,還是不懂。」小羽問倒了御魂。
「哎!總之就是很讓人不懂就對了!」
御魂傻笑著。
──嗯!我知道了。
* * *
醫生是慈悲的生物,也是給人恐懼的怪物。
「羽筑,這是妳的病歷。」醫生給了羽筑一張紙。
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羽筑緊張地打開了這張紙。
『病歷:
病因:純便秘。』
三條線滑了下來。羽筑嘆了一下,也恭喜自己沒有發生什麼怪事。
「呃,謝了,看來我是沒事的。」羽筑苦笑了一下,把病歷還給醫生。
「恩,那就好,這藥妳拿去,要按時服喔!」醫生給了羽筑一包藥,「有什麼問題再來找我,妳可以走了。」
羽筑接過了藥,「謝謝。」
看著羽筑離開的身影,醫生又回到自己該做的崗位上。有位醫生過來索取病歷,看著旁邊的病歷,問著在工作的醫生:「那個……剛剛過來的病人叫什麼?」
「紫羽筑。」醫生邊寫著檔案,邊回答著。
「這個……她的病歷在這。」那位醫生把病歷給了在工作的醫生,工作的醫生看了之後。
「什,那剛剛那個……」
「會有問題了。」
* * *
「默夜,你心事很多吧?」流鬼跟默夜走在大街上,正要去默夜的家。
「沒有阿,我不是常常這樣?」默夜對著流鬼苦笑著,差點跌進水溝裡。
流鬼搔搔下巴,也點點頭,「喔,也對阿。」
「呵呵。」
繼續走著。
──真的嗎?恩;在擔心羽筑吧?對。
只是在想一些不重要的事,但是總不敢說出來是什麼。這樣想一想,已經走到了默夜家門前,寧靜罷了。
「到了,欸,到了阿。」流鬼搖搖默夜,默夜驚醒。
「阿……阿喔……」默夜趕緊從口袋裡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默夜一到家,馬上往沙發躺了下去,「阿────好累阿。」
「噗,這麼累阿。」流鬼進了廚房拿了兩個杯子,開始泡茶。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樣。
「恩……對阿……不知道為什麼。」默夜側躺下去。
「那……」流鬼把杯子放在桌上,坐在另一個沙發上,「可以說你擔心什麼了吧?」
默夜用手指扭扭額頭,「為羽筑,為羽筑擔心而已。」
「真的只是這樣?」流鬼喝了一口茶,「應該不只吧?」
「真的只是這樣,真的……」默夜皺眉,「因為……上次她跟我聊天,她說她的情況的時候……有點不太對……」
「不太對?怎說啊?」
流鬼搔著頭。
「我,聽她說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來。我那時候覺得沒什麼,但是聽完就覺得──越來越怪。」
流鬼用手搓著下巴,「原來阿……我希望她沒事就好了──嗯?」流鬼看到默夜對著他雙手攤開,頭低著。
「哼,好啦。」流鬼點點下巴,苦笑著把默夜抱住。
默夜的頭靠在流鬼的右肩上,也濕了右肩。
* * *
既然是沒事了,羽筑感覺滿足地回家去。經過了默夜的家,羽筑停下來。
「我沒事了,我要不要跟他講呢?」羽筑稍微笑了一下,往默夜家走了過去。
走到了門前,找一下,咦?沒有門鈴。羽筑搔頭,敲敲門。
『叩叩叩────』敲了門之後,沒有人來開,羽筑覺得怪怪的。
「會不會沒有人在啊?嘖,那太可惜了。」羽筑有點失望,順手摸到了門把,轉動了。
「咦?可以轉啊?」羽筑又找到了希望,開了門之後……。
──我是看錯了嗎?不,我沒有看錯……
「為什麼……為什麼是你們兩個在一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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