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難以壓抑……
兩個人壓抑自己的情緒，難受、甘苦、失望、憎恨──
「嗚──」翻抖的床，可是不是床在翻，是人在翻。
從昨天的事可知……是受不小的驚嚇。
「啊……！」默夜整個被嚇醒，可能是夢見了……
「哦……我的頭……！」默夜抱著自己的頭，看著隔壁。很好，有一束花。
我又沒生病為什麼會有花？默夜在心裡抱怨著。
「呵呵，看來你是受不小驚嚇了噢，」外頭先進來的是一隻拿著陶瓷杯的手，「抱歉了，我還想……」流鬼緩緩講著。
「喂，我的杯子。」默夜看著流鬼手上的杯子。
「阿，抱歉抱歉。」一副好人樣的流鬼。
默夜順手拿走流鬼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好燙。」
「現泡的好。」流鬼拿走杯子，放在花盆旁邊。
「別跟我套廣告詞。」默夜直盯著那束花，流鬼就把它拿下來。
「你也知道噢。」默夜笑了笑。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呵，當然。」流鬼稍頓了一下。
「阿對了！流鬼，昨天月的情況如何？」默夜看著流鬼。
「呵，我先帶你回來就去看他了。」流鬼不經意的拿起默夜的陶瓷杯，小喝了一口，「她好的很。還有，茶不燙噢。」
「恩……咦？我的茶杯！」默夜大叫著，流鬼拿給默夜。
「唉唷，借我喝一下也不行。」又在裝小孩了……默夜心中小嘆著。
「……噗，你都喝了還講。」
「好啦，不跟你玩了。」流鬼把花丟到垃圾桶，「羽筑咧？難不成你把她捨棄了？」
「怎麼可能。」默夜真正的心意。
「呵，以後應該要多裝一個人的心了。」流鬼暗示著，也不知道默夜很遲鈍的。
「什……啊？」默夜搔搔頭，遲鈍病發作了。
「噗……不知道就算了。」流鬼淡淡的笑著，希望著他知道，同時也不知道。
這世界上……還是有許許多多矛盾的人，不敢相信自己有多麼的矛盾。
默夜看著流鬼在「傻笑」，好奇的問著：「哎呀？小鬼在傻笑？」
亂叫別人「小鬼」，找死的人，「沒、沒有。等等你要出去嗎？」
「今天不想練舞。」默夜玩弄著茶杯，看來是已經喝完了，「最近發生了好多事，對吧？今天已經2/16了，離月車禍已經有兩天了……跟我昏倒同一天……」
「再幫你倒一杯。」流鬼把默夜的手扒開，拿起茶杯，「你就想從第三章到現在就好了。」
「喂，你還有時間幫作者想啊？」默夜躺下去。((容:又關我什麼事……))
「沒有啦，OK？我去倒杯茶，等我。」流鬼出了房間。
那束花長的跟月病房裡的好像……月……妳還好吧？我這個做哥哥的沒辦法救妳、幫妳、甚至於……了解妳……我真笨，我早該知道她在想什麼了……我早該知道他為什麼會生氣了，我為什麼那麼遲鈍……？
「嘿！大情聖──！您的茶好了。」耍俏皮了。
「我情聖到哪去了？你看哪部片的啊？」默夜也回個俏皮功夫。
「唉唷──難得大情聖會這樣呢──！」流鬼又開始了，拿著茶杯在亂耍。
默夜馬上扶住流鬼的手，流鬼可緊張了，「嘿！我的茶杯啦！別玩了！」
原來不是顧慮自己。
「唉，好啦！給你就給你。」流鬼耍脾氣了，給了默夜茶杯。「啊！蓋子在廚房。」跑掉了。
笨蛋一個……
認識到這種人，還不錯嘛？呵呵。
或許那傢伙要更進一步？哈哈，不可能──不可能的……
「大情聖的茶杯蓋來嚕──！」流鬼從門裡蹦出來，差點嚇到默夜手上的茶潑出來。
「杯蓋就杯蓋，還要這樣大呼小叫，還是小孩子啊？」默夜苦笑著。
「17而已，還沒成年的。」流鬼一下套出自己的年齡。
「喲──果真是小孩子啊──！」小自己兩歲嘛。
流鬼吐吐舌頭，給了默夜杯蓋。「不要像我一樣把杯蓋弄丟了噢……！」
「我沒你那麼笨，我可以『偷』啊！看在我『盜帥』的份上吧？」默夜變楚留香了。
「嘿嘿，楚留香咧，我豈不是胡鐵花？」流鬼搭唱著。((容:喂。))
「好啦──不玩了噢！別真以為我會這樣想。」因為楚留香也不是這樣幹的。
「噗噗，當作經驗！」流鬼又「扒走」默夜的杯子。
「自己去倒一杯啦──！」默夜「扒」回來。
「咧……好啦……」流鬼又吐了吐舌頭，走離房間。
我好像趕他走好幾次了……我好……笨。
他不知道怎樣想──？
＊ ＊ ＊
「不給我多留一下，這種人。」流鬼抱怨著，拿著杯子，咦？有刻名字噢？
「曉月……沒有客人用的杯子嗎？」流鬼瞇眼看著杯子，又抱怨。
啊……這沒刻名字，很好。
倒了茶，呼──好燙。流鬼慢慢的拿著杯子往回走。
「他好像不太喜歡我──」流鬼走在走廊上，越走越慢。
好遠的感覺、疏遠的感覺……？
這走廊很長、很長、很長──
如果……他不喜歡我……
我能怎麼辦──
只能……！
「唉唷──回來咯，」流鬼又是冒出來的，「你們家的杯子都有刻名字耶……好好玩。」
「呵呵……我這杯子也是噢！」默夜把茶杯拿起來，指了指上頭的名字。
「難怪你會那麼的在意阿！呵呵！」流鬼多喝了幾口茶。
「難道你沒有發現……？我以為你有……」默夜看著流鬼把杯子放下，往自己走來。
流鬼順手把默夜的杯子拿起來，看了一下之後就把它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我是沒有看到，因為我沒有注意著你的杯子。」
「不過這就奇怪了噢，你一直拿我的杯子卻沒有發現有這玄機。」默夜反問著流鬼。
為什麼會沒發現……除了杯子以外的事……
「杯子看了有什麼好的，你比較好。」
「阿──？」默夜還沒搞清楚狀況。
真沒搞清楚，還是假沒搞清楚──
「我──？我有什麼好的……哈哈──！」默夜傻笑著。
「因為……你人好，比其他人還好，你天天都可以陪我，你把我當成一個好朋友，何不──在更長遠的呢──？」流鬼越來越靠近。
「朋友不就可以嗎？」
「不……我希望你能給我更好的，答案。」
默夜根本傻了，「什……什麼……？昨天也是……這種怪異的感覺。」
「怪異？是深情吧──」流鬼吻上了默夜，比昨天溫柔、比昨天壓抑。
「嗚──」舌頭又鑽進默夜的嘴裡，但默夜的嘴就是張開的，可能是……自己也是想的。
深情、不亢奮、不狂熱、不會難受……默夜根本是接受了流鬼的「興致」，自己也心甘情願……比如說，就是也喜歡他……！
默夜的舌尖也衝動了一下，反過來竄進流鬼的口裡，流鬼也反應不過來，整個瞪大著眼睛。
「嗚嗯……」兩人就玩起舌上功夫了。
除了親、吻、摟、抱，可能要更激烈的。
兩人終於捨不得地分開了，分開時銀絲還有一條。
「激烈……我覺得要更激烈的──！」流鬼抱上默夜，默夜就像哄小孩一樣拍拍他的背。
「下次吧……不可能天天都這樣的──」默夜閉著雙眼，「我還有羽筑……我總怕我的貞操被拋棄。」
「你就只想到她？」流鬼跳起身，「為什麼……那我算什麼……？」
「你……我比較想……把你放在第一位呀──！」默夜淡淡笑著，「因為我覺得這種奇異的愛情總得保持下去，羽筑就第二吧……雖然有點對不起她……她可能也不知道我喜歡她吧！呵呵。」
「真……真的嗎？」流鬼又衝上前撲上默夜，「我希望我永遠是你的第一位……永遠……」
「是麼？我也很希望……」默夜俏皮的說，「希望不要被死爅貓知道！因為他很會散撥謠言的！」
「唉──想到自身阿──！呵呵！」流鬼打了默夜的頭。
「噢！你還打！」默夜又打回去。
「好啦，抱歉抱歉。」流鬼又開始裝好人樣了。
「唉……好啦，放你一馬，你裝好人樣就是我難堪的時候了。」默夜翹著眉。
「不要跟大家講噢，我們是──」
「當然知道，我希望是默默的在一起，如我其名般。」默夜笑著。
「嗯！」
希望能永遠在一起，但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倆發生什麼事了，我想──
＊ ＊ ＊
第二天了，流鬼待在默夜家兩天了。
「你妹不會生氣嗎？」默夜現在在客廳裡，轉台著。
「不會，反正在PUB也看的到她。」流鬼在旁邊吃著餅乾。
其實默夜跟流鬼早就知道對方在同一家PUB工作而已，但或許大家不知道，默夜也在「All Night」工作的。
「好，你別把家當帶來了，不然月看到就完了。」搶了一片餅乾的默夜說著。
「恩，反正是『來』，不是『住』。」流鬼笑著，往默夜的臉頰親了下去。
兩人哪時變那麼親熱的阿……
「喂──！偷襲噢！」默夜一把就往流鬼撲去。
看來這是個好事……兩人乖乖的在一起……乖乖的不碰對方的貞操……會有可能麼……？
（番外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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