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十分,推開窗寒意甚濃,喝了一杯咖啡二杯茶,夠讓人清醒了.
為什麼突然想抽煙,這有點說來話長,那個愛嘻哈的高一學生,透過即時通追問我抽”那些煙”的感覺,我現在只是突然想作答而已!
”那些煙”是寒假開同學會時,學生給我的.(幹嘛去啊 ? 又不熟)
去年他們國三,班上好幾個有煙癮,我盡責的玩起貓抓老鼠的遊戲,好像說過這麼一句話”抽煙,誰不會啊,只是要不要而已!現在就是不准!”
於是,同學會四,五人圍著我,光明正大的拿出口袋裡的煙,戲虐的說要孝敬我.”你不是會?”
“會”和“要”是兩回事吧?
”煙”是個刻板的區隔,常常是”好與壞”或”男與女”...和姐妹淘一起抽輕煙,只是想沾沾多數藝術家的惡習,假裝自己也面臨靈感枯竭的窘境--一種潦倒並且憂鬱的美感.
它畢竟對我們而言從來都不是生活上的必需品,這才是不准學生抽的最大理由,役物和役於物,真的需要理智控制,而理智需要一點成熟度.
夜裡,煙的顏色和腦袋一樣──異常白,水田中路燈的倒影閃爍,香煙裊裊搭著月光上逹天聽,讓寧靜包圍我成為月光的一部份,我要專心發呆這一根煙的時間.
看來發呆的只有身體.
身邊會抽煙的男人,一個一個從腦海裡帶著煙味而來──是老爸,也許我在煙霧裡的發呆是他的遺傳──是大一時最喜歡的學伴,努力為我表演吐煙圈的技藝──是跟客家人只說客家話的男孩,總是蹲在路邊悄悄的解決他的癮頭...
往事很難平靜無波,與其說我抽煙,不如說我愛看煙的獨舞,看似單一的線條擴散成一片複雜,和這個世界如出一轍,但有誰會相信我的目的如此簡單?這包大衛杜夫放了一年,加上學生給我的雜牌,又湊成了一整包.
一輩子循規蹈矩就有這種缺點,只要被發現做了一件壞事,以前的好都會被質疑,還要隨時接受心理輔導──這是我為何半夜才敢點煙的原因.
對啊,我孬種!等一下還要通風去煙味,點上薰衣草精油,不然被家人發現,不只是囉嗦,還會找人來開解我心中的“憂愁”,那我還得編一個更長的故事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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