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lWNwQLHqh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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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機車上,望著裡面忙碌的行員們。「今年的尾牙會中獎嗎?其實這次還真的很沒有把握呢...」我想著。
今天不是一個順利的一天,我應該要慢慢釋懷每次到了歲末就會有人會離職的規律,我也應該要慢慢釋懷自己的管理風格本來就不是人人都喜愛的,我更應該要慢慢釋懷光靠幾個人的努力是不可能推動超過50年的公司制度。
時間把我向前推進,儘管我的腳步不想也不曾邁開,卻依舊不斷的被推擠向前;似乎連我的靈魂也要被沖散般強烈。有時候真的覺得來到地獄了吧,人們吞噬著彼此,然後往下,無重力的自我墮落進萬丈深淵當中,從此,不曾在陰鬱的深谷中向蔚藍的天空伸出雙手,亦或是下跪祈禱。
日復一日的什麼都再也沒有改變過。承諾是假的、感情是假的、公平是假的、食物是假的、成功是假的、朋友是假的,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誰能夠告訴我,那又有什麼是真的呢?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世界不是像大人們說的如此美好,然後不管逃到哪裡,終究,會被現實生活給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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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那麼覺得嗎?人在世界上就像被豢養的生物一樣,我們跟動物園的動物又有什麼兩樣呢?你我所認為可以選擇的,其實都是既定的選擇,你以為你自由嗎,其實一點都不,反覆的做著同樣的事情,直到我們符合他們的需要,然後就為他們工作直到老死;從小到大她們都告訴我們應該如何,上課不能說話,學校規定我們穿著一樣的衣服,頭髮應該是怎麼樣子的,長大之後告訴我們,成功應該是怎麼樣子的,結婚對象應該是怎麼樣子的,嘿!快嫁個有錢人可以少奮鬥十年,在愛情與麵包的抉擇當中,當然選麵包阿,麵包才是王道。」
「如果選擇了王道,媽的那我現在在這邊等她下班是在幹嘛...」
吐出一連串感想之後的我看向窗內,我沒有找到她的身影,默默點起一根菸;菸草慢慢地隨著我的大口吸入後燃盡,那像我們在青春時的自己,不顧一切地把自我燃燒給殆盡,直到灰飛煙滅才知道痛,但我們現在卻連燃燒自己都做不到
只能孬種的幻想著希望,吞噬著絕望。
「其實我們都被現實給制約了」手裡的菸停頓了一下,像在思考些什麼。「你能記得你上一次真心的覺得快樂是什麼時候嗎?」我自己搖了搖頭,我早已經忘記了,現在充斥生活中的只有攀附在身上的無力感。
車水馬龍紅藍色線的轉換始終還是讓我迷茫,城市的道像是血管般的障壁,跳動又跳動,每一次的收縮與舒張,那讓我們活著嗎?或者只是對往後的毀滅倒數,別問我答案。
我莫名想起了大學的學伴,瞳孔中的波瀾,以及想起和她爬上天台相擁的吻,我們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呢?討論著那些不該討論的,像是未來如果到了她的城市,能有個家去,那些本不會存在的事物。她是唯一一個主動求愛的女人,只是勇敢往往不是一般人的王道。
「你喜歡我嗎?」
「跟妳相處的時候很不錯...」
問答的當下我是十分抽離的,那只是一種交媾,純粹的生物本能,無藥可救的本能充斥妳我整個世界,而我有時會希望這本能能跟著台北盆地一起陷落消失在這個世界,不管抽了幾根事後菸依舊空虛,但也就這樣,不管它吧,就不管它吧
她張大眼睛望著我,嘴上的微笑沒停過,後來的我們鮮少聯繫,因為我們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只是在那短暫的時光裡交錯,我喜歡她嗎?不避諱的承認我喜歡過,但就像水面的波瀾終將平靜。
還要這樣的日子多久,什麼時候才能夠停止心裡面流浪,我不曉得,沒有辦法停下,我們都在找自己短暫的依靠。
我搖了搖頭,我的本能驅使著我一路騎到反方向的路,待在這裡開始兩小時的等候。
「今年尾牙沒中獎,燈都暗了,她可能沒上班吧...」
「神經病,像著痴漢一樣等兩個小時,過來喝酒吧...」
「好...」
神經病...哪有銀行關門了鐵門還不放下來的...缺...
我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本能。而這是我的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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