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短札.3--驚蟄之際＠長安的雅典，紐約的台北

2004-02-21 11:20:52| 人氣4,67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南溟短札.3--驚蟄之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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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之際，就將入春，節氣在南方，又特別是在嘉南平原，有時做
不得準的。此時一畝畝的水田早已插上青秧，那股稚嫩的生命力，
在遼闊的梯田上，總是壯盛的。此時季風帶來的水氣，遇上初晨的
寒氣，形成一片濃霧，遮掩我們的平原，你原本能凝視的遠方，現
在只能默默想像。早起騎機車時，總有獨闖茫茫萬里寒霧的豪爽之
感，點起大燈、時速50，換來的就是滿眼鏡的水露。

我圖書館八樓研究室外的小鴿子也長大了，頂著一身初換的灰色羽
毛，探索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以及尚未鍛鍊的警覺力
，使牠勇於靠近我，端詳我在電腦螢幕上，閃動出現的細明體。他
不會理解我那字裡行間所企圖浮現，中國與臺灣那沈鬱與豐饒的歷
史。但他已經會飛了，不用點閱典籍裡道家或佛教紛紛的義理，比
我更早學會如何超越某些形軀的執著。在梅山斷層、高壓電塔、稻
田間，錯落有致的飛翔。

他會與雨燕們會用銳利的羽翼，一同為我裁去這片封鎖平原的濃霧
，或是由口號與危機中交錯迷惘的當代嗎？在驚蟄的節氣裡，春雷
要為我們點醒怎樣新生的世界。而我理解的現實俗世，還有沒有新
的力量，亦能驚蟄而起？

--2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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