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溟短札.4--小黑狗＠長安的雅典，紐約的台北

2004-03-12 19:01:00| 人氣4,69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南溟短札.4--小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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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民雄圖書館的巷子裡，蹲著一隻剛滿足歲的小黑狗。我所以會發
現牠是因為牠對我小小聲的打咕魯，希望能注意牠一下。我停好我的野
狼後，蹲下來看牠，我直覺地猜牠餓了。然而牠旁邊已經放了一個愛心
便當，裡面有著一些炒飯之類的什物，有人甚至還幫牠用塑膠杯倒了一
碗水。那麼，牠為什麼還那麼哀傷？我摸摸牠的頭。

這個問題所以沒有答案，我想是因為我已經長大。大到甚至沒有耐心，
看完小王子。「也許小狗狗要的是一朵可以愛護的玫瑰花！」，在沙漠
裡小王子一定會這樣說。如果你還要問我，為什麼不是因為一根骨頭？
那麼恭喜你，你大概也已經長大了。

長大好像已經是這麼可怕的事了，連純真、幻想等總總捉摸不住的東西
，都看起來那麼可笑。儘管兜轉在文學裡的我，都不得不承認所謂的現
實主義，宏大沈鬱的力道。甚至在一次次的演說中，為聽眾們拆穿這驚
心動魄的世界，如何無形地傷害我們，而我們如何又該在文學中，找到
什麼思維建構理想與希望......

老天，什麼時候我也變成這樣的角色。像童年教室裡的那隻廣播器，總
是宏大地傳來總總偉大的道理，並且讓人猜想那廣播器背後，是住著哪
一個無聊星球的章魚。現在想來，其實在每個生命片段中，我們總將自
己拉向那個星球。親愛的朋友，你會不會跟我一樣，時時重省來時路，
為自己身陷的徬徨尋找答案，就像為那隻已有一盒飯，卻依然哀傷的小
狗狗，尋找答案。我猜，你或許用力地搖搖我的頭，跟我說：別傻了，
趕快先找到你自己的飯碗吧！

我會妥善地珍藏你的忠告。但，生命的答案，永遠不會只有一個。

--2004.3

我要檢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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