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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28 16:58:56| 人氣19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舞動一場聖誕頌歌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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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換我來當當狄更斯-杜撰的幕次

史顧己先生今天的面部表情比平常更為冰冷無情。

凌晨天剛見亮光,床頭的玻璃窗戶,一紮各樣聲嗓交織成的聖誕詩歌,隨同陽光透進來……

“啊……啦啦啦啦……啊……啦啦……”

吵死人了!史顧己從被窩內一躍而起,百米兢跑之姿衝進沖涼房盛滿一大盆水,然後帶著惺忪蹣跚,吃力地移步回到臥室。他打開窗。

“啊……”

“停!”

“不對!不對!這一句要升高一個音階!”一個女人正在大街上指導一群準備平安夜報佳音的小朋友,練習一支小朋友們還不太熟悉的曲子。

史顧己毫不留情一舉把清水狠狠潑出去!透明液體像魚網般大大張開來,迅速網進一大群可憐脆弱的小魚小蝦。

“啊……”干淨無瑕的童音瞬間變質成驚恐四散的荒腔走板。

史顧己滿意地在臉上牽起冷冷的笑容。冬季冷風,吹進來。聖誕節要到了,史顧己最討厭的節日近了。馬上他臉上恢復平板、陰森和深邃。

“哈泣!”

史顧己最──討──厭──聖──誕──節──

哈──泣──

(二)史顧己先生,請放我一天假

辦公室窗外雪花密密麻麻遮住視野。鮑布開始連握筆都覺得困難。他那吝嗇成癖的上司遲遲不愿添購新的暖气機。時間已經過了晚餐時間,鮑布忍受著低溫顫抖中抄寫文件信件。他努力堅持住,好不讓自己的字跡過於潦草得離譜。他心裡想著家裡的妻兒,想到再多些時候,就可以回去見到他們,心裡緩緩暖和起來。

剛剛來了三個訪客。上司的姪兒佛瑞迪來到,想邀請這位向來不討喜的叔父,聖誕到家中作客。又有兩個窮人進來向他上司討錢好過個“過得去”的聖誕。這些人都被上司以淡漠、尖酸、刻薄……給打發驅逐進外頭白茫茫的世界。他多希望被打發驅逐的人是他啊!

下班前,把最後一封信件交到史顧己面前時,鮑布怯懦地向上司請求一天聖誕假期,好陪陪家人。

“我花錢請你來,不是要請你來白吃白喝的啊!”雖然作好會遭受惡言相對的準備,鮑布心里還是覺得難受。“可是,一年只有一次聖誕節呀!”鮑布近乎哀求了。

“好啦!好啦!但是你給我記住后天一大早回來上班,把你原本明天該作的事給我作完……這是什么世界?每個人一到圣誕節都忙著找機會偷懶去了!”

史顧己最討厭……不!是最――厭――惡――圣――誕――節――



(三)用我所有的愛,換他們最快樂的一天

回家的路上,寒冷中瑟縮的鮑布不禁松了一口氣:這樣就可以和小丁丁、凱蒂還有妻一起好好過一天了。

爸爸!一進家門他彎下身子女兒凱蒂馬上涌入懷抱。他攤開另一邊手,一臉欣慰耐心等候小丁丁慢慢……慢慢……進入他寬大的溫柔。小丁丁,加油!這孩子從小身體一直虛弱多病,杵著拐杖行動。可是,當他一天天長大,看他一步步從不放棄向前踏出,世上再沒什么能讓鮑布覺得不幸的了……

爸爸才剛放下公事包,又帶著兩個孩子出門買禮物去了。這是一早答應了他們的事。只是之前一直忙碌的夜深,薪資微薄得支出需要計算謹慎。許多店家已關起門不作生意了。兩個孩子前頭行進,一步一步腳印深陷雪堆里。時不時,偷偷挖起一個小雪球,乘對方不注意馬上伺機襲擊……戰局演變至最后,兩個小瓜竟然結成一盟。1、2、3!轉過身,目標是反應不及的爸爸!

街道兩旁的玻璃櫥窗內燈光明亮,一個又一個玩具如此精彩,顏料絢麗。一大片灑上淺淺一層白色雪花粉末,顯現越來越多的小掌印。兩個孩子到達一面櫥窗時,停下前進的腳印,兩張小臉對準櫥窗里頭的內容,張大驚異的小嘴。鮑布來到他們身后,見著一切他們所見的……

平安夜的餐廳,燈光和爐火看起來溫暖得十分一致。每張餐桌擠滿他們那樣的一家子。第一道餐點是烤雞……肥大油亮焦得恰好的烤雞……餐桌旁的孩子興奮地趴到餐桌上。丁丁和凱蒂毫不自覺鼻尖黏貼在玻璃上了,想用力聞一聞食物的香氣……

鮑布心底升起一股酸楚,關於孩子們最簡單的要求,他也沒法完完全全的滿足他們。鮑布心里充滿的是一份最純粹的愛,他用他的所有生命去愛他的家人。

任由孩子臉上天真地渴求企盼,鮑布從身后緊緊把他們抱住。他無法給予他們許多東西,但是他愿意付出他永恒的愛,給他們一個最快樂的圣誕。


(四)聖誕節的第一位訪客

這個時候,我們吝嗇、無情、恨透圣誕節的財主史顧己――遣走女傭回去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惻難眠。當夜與黑暗越來越濃郁,屋里所有的時鐘忽然同時響起……叮咚叮咚叮咚……史顧己聽到地下室傳來鐵鏈條敲捶地板的聲響。是誰?是誰?他慌了。他流滿冷汗。

是他七年前過世的合夥人馬利的鬼魂回來了……

明明鎖上的門,馬利輕易解開……一片陰森之中,馬利的鬼魂殘敗破爛,像一個被丟棄的人偶,經年累月日晒雨淋顏色褪去。身上纏滿糾結,鏽跡斑斑的鐵鍊條,活動時沉甸甸的,而這樣的重量將永恆依附其魂靈之上。

馬利告訴史顧己:“這些鐵鍊就是我生前所有積存的罪愆和貪婪。”

如果你繼續在欲望和自私中耗失生命,直至末了……將來,你身上的鍊鎖會比我的更多……更多……哈哈哈哈……史顧己絲毫不覺得有趣,心臟猛烈跳動,仿佛就要窒息死去,仿佛無形的鐵鍊已經開始從他腳下慢慢攀延而上,永恆地把他綑綁住,鎖住,鉗住……

清晨來到之前,會有三個幽靈陸續來訪,你準備好了嗎?

你準備好了嗎?你準備好了嗎?你準備好了嗎……

哈哈哈哈哈哈……餘下教人驚懼的狂笑聲中,馬利消失了……

史顧己既焦躁又害怕,覺悟了這將是一個他最難忘的聖誕節……

這一切的發生,只因:史──顧──己──恨──透──聖──誕──節──










台長: 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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