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內褲!」老弟笑得開心,而我則是完全笑不出來,反而開始有些害怕,緊緊抓著老弟的手,想從一旁繞過內褲男離開,但內褲男則像螃蟹一樣左右移動,看來不回答問題就不讓我們離去。
「大哥…今天這樣就可以了吧?」內褲男再次發問。
「不…」老弟本想搶著回答我立刻摀住他的嘴,聽從豐哥的建議說:「可以了,先生!」結果……
「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可以喔!!!!」
內褲男大吼,緊接著彎下腰連帶內褲一脫,露出了像山洞一樣大的肛門直瞪著我跟老弟,我們兩人嚇到慘叫的聲音居然還在他肛門裡產生了回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跟憲哥聽到這段狂笑起來。
看不要笑!先不要笑!那時我跟老弟嚇得頭一轉,拔腿尖叫逃跑,沒想到那個內褲男居然追了上來,最恐怖的是他依然背對著我們,而且速度異常的快!!我們才剛踩過人孔蓋發出「鏗」一聲,那個聲音不到一秒立刻又響起!!我的心臟跳的像從基隆到八堵那樣基八快,嘴巴張的極大不斷吞著空氣,那時我真後悔自己沒事吃那麼胖幹嘛?看!沒想到我照著豐哥所說的去回答還是出事情,這個內褲男不管怎麼回答就是要我們死,那我真是搞不懂他問這問題是在問身體健康還是萬事如意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他是倒退跑?」憲哥害怕的問。
「那他到底要怎樣判斷被他追的人的方向?還有要怎麼轉彎啊?」我接著提出好問題。
「靠背,他手上有後照鏡咩!」聽到這個答案我跟憲哥皆無言。
跑沒多久,老弟踩到鞋帶後竟然跌倒了,綠色直笛還從手上飛了出去。才這麼一下子那個內褲男…不對現在已經是個全裸男了!逮到了我老弟,並用他的屁股直接往我老弟的跨下用力撞下去,而且還不斷的、重複的、使勁的撞!我在一旁嚇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知道縮著雙下巴咬著下嘴唇!老弟那時候哭喊著「救我救我」,我還是回神不過來,愣在那邊看著那個裸男欺負我老弟。直到我老弟大喊:「老哥,戰鬥啊!不戰鬥下一個就是你這頭肥豬啦!嗚啊啊啊啊!」這才終於喚起了我戰鬥的本能。
「怒喔喔喔喔!」我抓起了插在書包裡的直笛,也撿起了老弟的綠色直笛,緊張的放了一個屁後,整個人便噴了過去。
我三步併兩步,一個騰空,運用落下的重力搭配著自身肥肉的力量(注:肥肉只有重量。) 大罵一聲:「王八蛋去死啦!」右手直笛先砍在裸男的後頸上,緊接著左手直笛隨著手腕扭了半圈毫無疑問的直接送入他的屁眼中,此時老弟的直笛又再度爆了一聲音,裸男感受到強烈的疼痛後,吐出了笛子便嘴裡哀嚎狼狽逃去。
眼見危機解除,我扶起了滿臉淚痕的老弟,老弟摀著發疼的老二,撿起直笛後居然說:「怎麼辦…上面都是大便味,我明天要被老師打了……」
隔天,老弟請了病假,但真正原因在於怕被老師打而請假,我則是將我所遭遇的事情在學校內大肆宣揚,但沒人相信我所說的事實。什麼內褲男?什麼屁股攻擊?這對小學生來說根本就是搞笑漫畫的橋段,要他們相信這是造成越來越多人請病假的原因根本就是不可能!結果搞到最後我居然還被老師當著眾人面前抓進辦公室裡約談……
在辦公室裡我的導師跟其他老師們要我不要繼續將此事宣揚出去,說是這樣會造成那些被內褲男傷害過的同學二度傷害。老師那時的意思跟本擺明了老早就知道內褲男的存在,也知道那些同學請病假的原因全都是那個內褲男「坐」出來的!但我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老師們不換個角度想,將這件事情公諸於世才能夠避免更多人受害啊!我在辦公室跟老師激辯的結果,就是被下達封口令,還有老師那時勸我做事要懂得「圓滑」未來出社會才不會吃虧!
「靠杯!跟一個國小生講甚麼圓滑啦?」聽故事的我氣到插嘴罵到!
顆顆!那時老師們還跟同學宣導我所說的話一切都是謠言,這可讓我當時小小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創傷,沒想到只不過是一間國小就黑成這樣,那這國家還有甚麼未來可言?
「其實…胖子說的是真的…」
隨著受害人數越來越多,豐哥終於忍受不了跳出來第一個替我站台,接著陸陸續續才有受害者紛紛站出來證實內褲男的存在,才開始讓內褲男的傳說在學校裡蔓延。也因為如此校園開始風聲鶴唳,漸漸沒人敢放學後繼續跑去補習或晚歸,大家開始排路隊放學回家,也有同學因此感謝內褲男讓他擺脫補習的惡夢!據說連警局也接獲相關報案,說是有只穿著內褲的暴露狂,會脫下內褲後用屁股攻擊小學生,但過了好幾個月,這個內褲男依舊沒被抓到,因為他出沒的地點時常燈光昏暗,市區內的攝影機捕捉到的永遠都是模糊的身影。也因此有人開始懷疑這個內褲男搞不好不是人……而是鬼呢!
後來,我跟豐哥有一天因為製作教室壁報而搞得比較晚回家,那時月亮出來了,星星也在一旁呼應著月亮的光芒,我們兩個戰戰兢兢的要進入內褲男最常出沒的巷子時,原本應該是只有一盞路燈的巷子當時居然燈火通明,我們看見了一群中年男子還有個小男童手上各拿著一支手電筒,圍在一起不曉得是在呼喊著甚麼,但看他們的神情似乎都緊張兮兮的,等我們靠了過去後才終於聽到他們在喊啥。
「加油!一、二、三,拉!一、二、三,拉!!」中年男子們手上抓著一條垂到下水道口的麻繩用力拉著。
我問了那個在旁觀看的小男童到底這些叔叔伯伯在拉什麼?結果那男童說:「內褲男……」
聽到這個答案我跟豐哥挫了一大跳,直覺反應這小鬼騙人,因為一個連警察杯杯都抓不到的內褲男居然現在洞裡讓一群中年男子拿麻繩搶救,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好!出來了!」
接著我跟豐哥兩人嘴巴隨著從下水道口升起的大屁眼一起放大,那時我們不再懷疑了,因為那個大到靠背的屁眼正是內褲男的正字標記,而且也因為從下水道中被拉出來的緣故,那個屁眼還噴了幾口臭水呢!
「哇!這人怎麼沒穿衣服啊!?」在月光與手電筒的相互照映下,內褲男閃亮亮的屁股讓其中一名中年男子驚呼起來。
當內褲男一出洞後,那個小男童開始控訴他剛剛被這個內褲男追殺的事情,但由於燈光昏暗外加倒退跑的關係,內褲男沒注意到地上的人孔蓋因為最近施工的原故被工人撬開,就這樣一不小心整個人摔進洞裡,最後還是那個小男童好心找來一群叔叔來幫忙救人。
「你就素那個專門欺負小孩黑勒內褲男喔?」
「原來真的有內褲男喔?我還以為是囝仔蠔洨A!」
「崊啊罵勒!我以為你是鬼勒!肉還燒燒原來是人喔!」
「抓到他聽說有十萬哩!」
「什麼十萬,是二十萬啦!」
「你這個嘻便太!共!為蝦米欺負囝仔?好膽你就衝著我來,林杯才沒再驚你!」
內褲男就這樣一絲不掛的被一群中年男子包圍在中間,回想起來那還真像東京好熱常見的畫面,那時我才終於看清楚內褲男的長相,是個外貌比在場大叔都俊秀男子,年齡看起來才十七、八歲左右,完全無法理解如此俊美的男子居然會幹出這種拿屁股頂人的惡事。
被逼急的內褲男突然大聲疾呼:「那是他們活該!他們也要嚐嚐我的痛苦!!」
現場所有人聽到內褲男的怒吼無不愣住,到底內褲男是受過怎樣的痛苦才讓他做出如此卑劣的行為?
後來我們一群人聽內褲男歇斯底里地講了一個多小時,從他三年前怎麼跟國中女友發生關係,一路講到他成為「復仇者」的故事!在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在於他被女友的父母告性侵後,內褲男在監獄中意外成了裡頭大哥們的性玩物!然後因為這樣,讓深受其辱的內褲男出獄後決定要將獄中的所受的怨氣發洩在毫無招架之力的小學男童身上,就像當初他在監獄中被大哥們欺負那樣。但為了不讓自己的真面目曝光,他選擇背對受害人,並訓練自己倒退跑的速度以及屁股垂直落下的力量,直到他能用屁股一口氣將椰子與榴槤給「坐」破後,便開始他的偉大復仇之路,並立誓要讓這個小鄉村沉浸在他的痛苦之中!
聽了內褲男的故事後,我跟豐哥還有一旁的小男童嚇得不寒而慄,那時完全無法想像怎麼會有人會想把尿尿的地方桶到人家便便的地方,而且還樂此不疲?那些大哥以前是專門挖屎的水肥大隊長嗎?一旁的大人聽了之後也竊竊私語起來,有人開始同情起內褲男的遭遇,認為再怎麼說看他也只是個孩子,在監獄中遇到這種刺激也難怪出獄後會做出這種復仇行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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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我還是個孩子?我今年28了好嗎?前幾年總統大選我還投給阿輝伯哩!」
內褲男一句話讓現場靜默了一下,然後一個阿伯舉手問:
「你28?那三年前你吃國中小女生不就25歲??」
所有叔叔眼睛瞪大!
「看你娘立這個死變態!!」
「被大哥們照顧督督好啦!」
「剛剛差點被你唬爛去,你這個不速鬼好膽用你的屁股去撞強姦你的大哥,撞囝仔算甚麼英雄好漢?」
「就是有你這種自己被欺負過所以我也要欺負別人的懦夫敗類,這國家才會傳承一堆陋習!」
「免囉嗦,抓去警察局讓大哥們懷念一下他的屁股!」
現場中年人無一不激動,開始跟內褲男拉扯起來,結果在拉扯的過程中內褲男又一不小心摔進了下水道。
「看!是誰又把他推下去了?」
我身旁的豐哥舉手,露出了復仇後的滿意微笑……
之後,內褲男就這樣被警察給帶走了,但後來好像因為精神狀況異常的關係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內褲男的事件也因此告了一段落。但我們這群小學生也沒有因此回復補習生涯,因為這個內褲事件爆發後,教育部派員來學校了解為何明知有變態攻擊小學生還隱匿不報?這才發現原來學校一堆老師私底下經營補習事業,怕事件爆發會影響補習班的收入,才私下決定集體將此事件壓下。
「那時內褲男被帶走後,沒想到接著被帶走的是我們的老師呢!哈哈哈哈哈!」胖子笑著說。
「沒想到你們老師比內褲男還噁心!」憲哥回應。
「後來那個內褲男有被放出來嗎?」我問。
「我想是沒有吧?後來也沒在聽說內褲男有再出沒的消息,但這個事件確確實實的成了我們小學校園中不可思議的事件之一,我還記得那時最常聊的話題就是台灣內褲男VS日本裂口女,到底是台灣的肛門比較猛還是日本的嘴巴比較威呢!」
「看!當然是裂口女比較威啊!」我說。
「喔?為什麼?」胖子跟憲哥同聲發問。
「因為一個已經被抓去精神病院,另一個卻還可以跑來我們學校當老師呢!」我的回答除了厭祖外,胖子與憲哥皆笑得幸福。
故事結束後,窗外的天空抹上了一片淡藍漸漸發光,我們這時才正有睡意漸漸沉去,明天晚上…不曉得胖子口中又會發生怎樣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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