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這一篇文章記錄著我對於一名女孩暗戀的心情,那女孩我在文章中以「慧喬」兩個字來稱呼。但趣味的是,平時我並不這樣稱呼她,這樣的名字是連她也不知道的。
曾經我一直以為我不會寫出這樣的文章來,從大一開始她的存在猶如太陽絕對升起、噴嚏必定眼閉般是個永遠不變的定理,即使我們彼此之間只靠著MSN互動,交談的內容也只有以生活瑣事探討、畫技作品交流為主,但對我來說這些都是滋長情苗的水分與陽光,也認為這樣的日子、這樣的對話不會有中斷的一天。況且面對一個名花有主的慧喬,將自己心中那澎湃的情感藏在內心深處盒子裡,不做任何跨越朋友界線的行為對我來說那是最好的選擇,也認為是彼此最好的距離。
「就這樣吧,不說也好,至少我還能繼續看到她上線。」那時我心裡是這樣決定的。
但,一直到認為都會升起的太陽,當她不再升起時,長夜對我來說那是何等的折騰?平時一個禮拜會上線一兩次的慧喬忽然不再上線了!?她怎麼了?出國去了?還是沒繳網路費網路被鎖了!?那時的我,如同打了噴嚏眼睛無法閉上而導致眼珠外爆失明,幾個月來的等待,眼前的一切依舊還是一片黑暗。我慌了,慌到忘記手機這個高科技的發明,不知該如何聯絡她?慌到最後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發表文章在自己的部落格。失控的情緒,讓三年來我用來隱藏對她情感的盒子因而被迫打開,於是我做出了跨越朋友界線的舉動,敲打鍵盤寫下這三年來對她的暗戀以及想再見到她的心情。
那是對慧喬第一次的告白,原本應該帥氣梭哈的我,卻在發表前孬了一下偷拿回了一張小籌碼,那張籌碼將我現實中習慣對她的稱呼在文章裡頭全改成了「慧喬」兩字。我在幹什麼?在最後關頭還是有那麼一丁點期待慧喬看不出來,那種感覺就像明明已經全裸,卻還戴起眼鏡讓自己心安理得點。
文章發表後,得到了許多讀者的支持與鼓勵,也不少人擔心說這篇文章的公佈下場將會跟當年觸怒萍仔神樣一樣降下封鎖天災!永遠只能在暗無天日的地獄中,當個坐在公園長椅上等待「春暖花開」的好男人。說真的…聽到這些還真讓我感到有點害怕,但內心卻有個莫名的信心,相信慧喬不會是這樣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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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禮拜過去後,慧喬的MSN如同玩具海盜桶裡的黑鬍子「噔」的一聲彈起,這讓已經習慣劍插不中筒上關鍵孔的我嚇了險些靈肉分離!她看到那篇文章了嗎?她知道那篇文章我所提到的人是她嗎?她的想法是什麼呢?天!我緊張到超想叫阿嬤!事實上我還真的叫了出來…
正當我還在思索怎麼開話題時,慧喬替我先開啟MSN視窗:
「晚上郝!」慧喬使用了我們彼此之間習慣用的招呼語。
「嗯…晚上郝,好久不見了呢……」我回應了她的晚上郝。
「是啊,最近比較忙。」慧喬簡單解答了這幾個月來消失的原因。
「哈哈哈,是喔!都在忙些什麼呢?」
幾個月後的再次交談,慧喬的開朗依舊、仍然與我分享她最新的漫畫、插畫作品,我也與過去一樣給她一些意見、交換自己的新作。這樣的她跟過去一樣沒有任何的差異,她的樂觀與溫柔依然包覆著我的心,讓我還是像以前一樣願意向她表露內心脆弱的一面。過去高中園遊會時,就曾見過慧喬COS成某遊戲裡負責補血的女祭司,然而現實中的她,也似乎擁有著祭司的魔力,她的傾聽魔法確確實實的治癒我心中隨時出現的傷口,每每HP都能+200!
但像是那篇文章從沒發表過一樣,我們還是能藉由MSN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友,今年過年第一次收到慧喬寄給我的賀年卡,裡頭充滿著認識我這樣朋友的開心,也祝福著即將出版的第三本書能夠大賣,上頭還附上了一張自己畫的雙馬尾蘿莉。收到賀卡心情無比雀躍的我,也在新書出版後送上了一本給她,在書本後方填上予她的祝福。
當時的我們都已經從大學畢業了,我念研究所,她去補習班惡補高普考的課程,即使慧喬陷入補習地獄中,卻還是沒有失去成為一位少女漫畫家的夢想而不停的連載自己所創造出來的夢幻故事,她這樣的精神總是讓我著迷、她那樣的少女情懷總是詩了我淚框。天底下竟還有如此純情少女存在!?相較之下我常與她分享的套俠系列作品……嗚……我好糟糕……
那時距離我發表那篇告白文已經是兩年後的事情了……
那麼慧喬到底有沒有看過那篇文章呢?這是我這兩年來最大的疑問,謎樣程度超越陳痣中那晚到底有沒有花五千來吐舌翻白眼。但這樣的疑問隨著時間越拖越久我越不敢向她提起,我怕她真的沒看到那篇文章,被我提起時終於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情誼,又或者是她有看過這篇文章,只是不知道我所描述的對象就是她,更或者她知道這篇文章就是在寫她,只是不願意再提起這件事情。
但…我好想知道!犯賤的想知道!!我想知道陳痣中到底有沒有花錢買溫柔,我更想知道慧喬知不知道我曾經向她表白過?至今我還是藉由朋友兩個字的陰影,遮掩住我喜歡她的心情,暗戀還沒水落石出,心中感受五味雜成。我到底該問還是不該問?章魚哥你馬幫幫忙!這二選一的題目到底該怎麼選擇才是對的?平時不常運動的我,心煩到去外頭慢跑,藉由運動沉澱自己的思緒,我才真正明白這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應該想如果我向她表白慧喬會不會躲我?那全是我自己腦中的可笑小劇場!這是我對她單方面的戀情,慧喬根本不需要負任何責任,我應該要勇於面對,自己結束掉這五年來的暗戀!
深呼吸、吐吐氣,看看沒開電源的電視放鬆自己的心情,但一面對慧喬的MSN還是避免不了緊張感,下定決心後我終於向慧喬開口:
「慧喬…我有件事情一直很想問妳……」
「什麼事?」
「但希望這件事情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友誼。」
「啊?你這樣說讓我好緊張喔!」慧喬逗趣的說著。
「兩年前…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
「嗯,好啦!」我話還沒說完,慧喬直接打斷,緊接著說:「我已經看過了。」
「妳看過了!?妳知道我在說那篇文章?不是小姐我想看A片那篇喔!」那時的我心跳加速。
「嗯…是不是慧喬那篇?」聰明的她答對了。
「所以妳知道我很喜歡妳嗎?」原本我想問這句話,但無奈腦中……
一時之間全都化為一片空白……
一時之間鍵盤敲不出字句來……
一時之間內心感覺說不上來……
直到慧喬說出簡單一句話:「很感謝你對我的喜歡!我知道了。」我才確定我心中的感覺……
好開心!
我用雙手摀著眼睛後再摀著嘴,慧喬那句話我重覆看了好幾次,好幾次我眼淚都快流下來,我的心意真的被她知道了!真的被知道了!!哈哈哈哈哈!豬得意時會爬樹,人失意時會吃素。但我不失意,不吃素,我得意的想爬上聖母峰頂抱著金勾標的聖誕樹,大聲宣示心中五年來對妳的情愫:「對,沒錯!慧喬!我南方大表哥真的真的超級喜歡妳!」
「抱歉,我當時只會用寫文章這種方式來表達我的心情。」
「沒關係。」
「因為那時妳太久沒上線了!」
「哈哈,難道那時你怕被我封鎖嗎?」
「我很相信妳,妳不會這麼做的!」我臉上掛著笑容回著。
慧喬接著說出她那時看到那篇文章時,的確有種忽然不知該怎麼跟我應對的感覺,也覺得自己也很遲鈍,以前完全感受不出來我對她有這分心意。但知道後卻又認為沒有必要刻意的迴避我,因為她也很喜歡我這個朋友。我也跟她坦白了當年寫出這篇文章時,是因為她的消失而讓我三年來的情感一次爆發,也被她笑說我實在是太慢熟了,以後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必須要在更快熟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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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慧喬妳說的沒錯,許多敎人戀愛書籍也認為打鐵趁熱、慢熟不可,但妳知道嗎?也就是因為慢熟才能讓我每天每天更加的確定我喜歡妳的心情並不是只有微波爐按三的熱度,隨著我們認識的時間累積,我心中對妳的熱情就像是妳我彼此的繪圖作品逐漸成長、逐漸加溫,每次妳的出現,就像是天賜奇蹟一樣,讓我永遠都感覺到美好。即使妳身邊早有別人,但我並不後悔對妳的慢熟!
在暗戀妳這五年中,我也遇到過許多曾讓我怦然心動的異性,也常常說出來跟妳分享,但卻沒有一個人像妳一樣能夠跟我互動的如此自然愉快。慢熟也許會讓許多可能的姻緣幻滅,但是只要對象對了心中依舊有甜甜的滋味。
慧喬,謝謝妳接受了我的告白,也感謝妳對我這朋友的重視,比起過去跟萍仔神樣那充滿激情上台唱歌的告白,我更喜歡這種溫暖滿分的告白,說出來的感覺真的很棒!妳的回應真的很讚!
妳為我這五年來的暗戀畫下了最棒的句點,讓我終於可以喘了一口氣。也許最後的結局不是大眾所期盼最後兩人終於在一起,但能夠將心意完整表達給妳知道,也獲得妳充滿友誼的微笑,對我來說這就是這段暗戀最美好的回憶了!
「對了慧喬,妳知道為什麼我在文章中會稱呼妳叫做慧喬嗎?」
「不知道耶,為什麼呢?」
「因為以前高中的時候,我就覺得妳長的有點像韓國影星宋慧喬!」
「喔喔XD」
此篇文章獻給我永遠的好朋友慧喬。
真的,妳很美!
是的,這是最後的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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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附圖──初音破海高歌
作圖工具:哇靠牌繪圖板+照片館CS3。
作圖心得:
這張作品其實是參與K版雪大所參加的同人活動所設計出來的明信片,我選擇初音當做設計主題,迎合現在炎熱的夏天讓初音在的蔚藍的海上高歌一曲,企圖營造出一種清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