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消沉的街 因為必然，因為命運是絕對的跋扈，因為在愛中，刀痕和吻痕一樣，妳都得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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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對一個人，愛得多少深淺？他才會願意將妳當成唯一。
要對一個人，說多少句情話？他才會聽見妳話裡的真心。
要對一個人，寫多少封情書？他才會收到妳信裡的思念。
要對一個人，包容多少溫柔？他才會明白妳愛他的全部。
要對一個人？做多少件事情？他才會相信妳的愛永不變。

在一個人的夜裡，我會面對著鏡子反覆問著自己同樣的問題。

※

如果是真愛，如果只是單純想愛，我應該要讓愛我的那個人快樂。
就算他不在我身邊，就算他抱著我想著別人微笑入眠，我都會微笑祈禱，只為了他每天都平安快樂，而我願意失去所有的一切，只為了讓全世界的幸福都降臨在他的身上。

在一個人的夜裡，我會面對著鏡子一次次回答自己同樣的答案。

※

可是我忘了思念的磨人，忘了等待的漫長。

我看不見他幸福的微笑，卻先看見了自己哭泣的臉龐，說好要放手讓他幸福，也讓自己自由，可是我卻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天，看見了他溫柔的笑容，想起他踏進我生命的那一天，那個有著陽光笑容的大男孩就是這樣燦爛的住進了我的心裡。

那美麗的笑容，他所有給我的快樂，最後都要我用眼淚來還，那個人總是讓人哭得無法自我，哭紅了雙眼，我把自己愛的靈魂輸給了他的笑，像是吸食鴉片一樣，為了看見他的笑，我願意出賣自己給魔鬼，把一切的單純拋棄在天堂與地獄的交接處。

一切的一切，我只為了擁有那份能愛他的權利而已。

只要還能愛著這個人，儘管我被他的忽冷忽熱折磨到快死了，儘管我快被自己的不安和猜忌折磨到快瘋了，但我還是緊抓著這份感情不放，因為那句，我記憶中他溫柔的那句我愛你，雖然那我明白那不過是他用謊言編織而成的世界罷了。

而我卻甘心刺傷自己的雙眼，將自己身上倒滿了酒精，迷醉了所有的感覺，然後一個人在他給我的世界裡旋轉不停，心上的傷痕，我把它當成是為了自己能讓他更幸福的歷練。

※

騙了所有人的眼，我騙不了自己的心。

大家都說我們是最幸福的一對戀人，我假裝滿足的微笑，卻想不起他上次真心說我愛妳的時候，倒是看見他眼裡，那我不熟悉的陌生的冷淡，我的淚水還能讓他心疼多久？讓他不飛奔到另外一個她身邊去。

好多個夜裡，我寫著孤單的情書，卻不知道能不能寄到他的心上去，他的心上會不會明白寫著拒收，就像是他把我趕出他世界那時一樣的決然，他的一切明白寫著拒絕我的關心和問候，我想要給他的幸福，他用拒絕簽收退了回來，因為他臉上有著更幸福的笑容。

我們的心已經明白寫著，不是一對戀人，但是彼此的手還牽著，溫熱的手握著冰冷的手，他不會低頭來，看到我和他緊握的那隻手上，有無數的齒痕，那是我為了忍住哭泣時所咬的，因為我不想在他面前哭泣，不想他最後是為了同情而陪我看這一片風景。

我再也跟不上他的腳步，只好慢慢在後面走著，想要把和他所有的回憶，最後刻在腦中一次。

※

我望著走在我前面他的背影，多想他會回頭，柔聲探問我，怎麼這麼慢呢？是不是人不舒服？那他就會看見我眼裡的淚，看見我有多不捨，明白我有多愛他，知道我認定了他，不會改變，然後我可以像以前任性撒嬌跟他說，我迷了路，想要他放慢腳步教我認路。

但我唯一可以任性的是自己的心，讓它繼續麻木，不管有多痛，為了讓自己還可以笑也還可以哭，不需要他的保護，不讓自己明白現實有多殘酷，而我們的愛已經走上了絕路。

Lavando 2001/0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