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消沉的街 因為必然，因為命運是絕對的跋扈，因為在愛中，刀痕和吻痕一樣，妳都得原諒。

1,460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男人都盼望擁有天使，卻在讓天使成為女人後，只能流乾眼淚然後轉身離去，不知道是回到了天上還是墮落了地獄，或從此遊走人間。」

我剛認識那個男人的時候，他曾經說了這樣的一個故事。

而在一切都還未愛上前，我最愛繞在他身邊詢問地，莫過於是那句「那然後呢？」

※

初識他的時候，我其實還十分年輕，年輕到連喝酒都算是違法的那種，但卻總是可以說出讓他覺得無法想像的話，像是個心死或是看透世情的老女人那般。

但，他還是喜歡揉亂我頭髮，然後笑著說「小女孩」。

只是這個小女孩也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介於女孩女人之間，在他身邊的我經常是沉默微笑的，每每面對他那會說話到一半就沉靜的臉龐時，總是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然後繼續下一個話題。

「妳從來不好奇嗎？」

「我一向是好奇寶寶，只是你是那種一問就可以了解的嗎？」

「她們總是在我身邊不停問，從來不準我沉默半秒。」

「我並不特別，差別只是在我們是朋友而非情人；況且你願意開口早就直說了，她們愛上的是你身後的神秘，而我卻害怕染上那份悲傷。」

他用著一種不同以往的神秘眼神，配上照慣例的動作，揉亂了我的頭髮，而這個動作像是很難戒掉一般，一直到後來我因為愛他成為天使女人都還是如此。

※

那時不懂愛情。

所以，對愛情一向都有著太過美麗的幻想，所以最後只好愛上故事中的人，但即使太過明白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卻也忍不住在沉淪後，還是會帶著傻氣盼望。

就算一如之前自己預言，我一點都不特別。

※

決定要在一起的那個晚上，他喝了點說要吻我。

「我是誰？」

「妳是天使，可是我要折斷妳的羽翼讓妳變成我的女人，然後…請不要帶我上天堂，請和我一起墮入地獄吧！」

帶點酒氣和三分霸道的口吻，我怎麼能不接受這撒旦的誘惑，所以獻上吻裡的真心當成獻祭，在那刻開始，成為虔誠的愛情信徒。

※

只是愛情過了甜蜜期後，什麼都必須帶著點自虐來形成美感，甚至證明愛意多少。

在最初他的確給了全然愛情，所有戀人猜忌都不在此，因為兩隻愛情鳥誰也不願分離，那在之後呢？

我也開始學會什麼叫心慌和猜忌兩種。

分不清那是沉默還是沉靜的臉龐，想要看清楚那臉龐下想的是誰？是我，還是天使？亦或其他女人們。

不在身邊的每個時間都讓人無法等待。

和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分別，一樣標上標籤寫上屬於他的名字，然後流淚狂亂心碎。

站在大街上爭吵，然後想要放棄所有，每分刺痛都再真實不過，全身的優雅跟瀟灑都被放棄了，那猙獰的面孔連自己都陌生上三分，和掩不住地滿身疲憊。

「妳變了。」
他的眼神與口氣裡掩不住失望。

※

剛分離的那陣子，他不放棄很久，像是極盡一切溫柔想要探索我變了的原因；只是溫柔其實不是一種慈悲，反而是在愛情裡一種最沒有尊嚴的死法。

一直到我忍不住嘆息輕聲訴說。

「我其實不管是天使還是女人，無論屬於哪種或是綜合都顯得不夠完美；因為天使不懂情，只能供男人意淫征服為樂，成為女人後，變得太粘膩忠心不好玩，所以極力成為天使女人後，又發現少了種純粹的美，所以你必須種種收集才顯得完美。」

而我不管是哪種都不會快樂，除非離開你的收藏櫃。



糖2005.0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