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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22 22:36:00| 人氣31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那夜~他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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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他喝了酒帶著濃濃的醉意,在淩晨二點半左右,撥通了她家裏的電話號碼。這舉動頗讓她感到驚訝~因為就連清醒時候的他,都不見得有此記性可以清晰地直撥她家電話。

那晚應該純屬例外?!

其實,話筒中傳來的是既零散又片段的句子,話語中所要表達的情緒,失去了他平時貫有的冷靜和條理,但她靜心聆聽的神情卻十分地安祥,唇角也不時漾出淡淡的微笑,像是縱容一個她所摯愛的孩子在她面前撒野胡鬧般。

他在電話中胡亂陳述著最近對工作的不滿和不安,更有諸多的不平和憤怒;她的適時回應,又被他任性的打斷,他斷斷續續地詢問她何時休假來找他?她回應說等她安排好工作的進度和流程後,約略可在七月份成行。他又煩躁地回嘴說:別在此刻同他討論工作?!

他說:對自己失去了自信。

他認為自己很多事情都做不好,不夠優秀,不夠果斷,直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連聲數落自己很多的不堪;她輕聲回應:錯了!如果他真的有如自己陳述的那樣拙劣,又怎能吸引像她這樣優秀的女子,對他投以這樣無悔的執著和崇拜呢?

他又莫名其妙的激動起來。

他說前陣子另一個她,母親突然辭世……。那個女人無助地告訴了他這個消息,他在第一時間就立刻趕到她身邊給予支持和關懷,二人的互動關係似乎在停滯了二年的冰封期後,又逐漸解凍……重新燃起了情感的火苗,催化了許多無以名之的感覺,但在公開場合,他仍明顯感受到那女人的家族成員對他所投來的濃厚敵意,原因是在二年多前,他確實傷她太深。

這次的重逢,他似乎也感受到雙方對彼此的期待和情誼,他也在協助處理完結了一切事情後的某個夜晚,體貼地送她回家並在即將分別的當下,兩人的矜持終於在莫名的情境引導下,忍不住地緊緊相擁彼此,她在他耳旁輕聲說出願意為他賣掉她的公司,放棄她的事業……。

「她只差沒說最後一句……想回到我的身邊……」他開始啜泣了起來。

他用顫抖的聲音哭著陳述:「我知道這已是她最大極限的讓步了,因為她是這樣的好勝好強。但是…我不知道當時我在猶豫什麼?我竟然……竟然慌亂徬徨,竟然不知所措,竟然沒辦法在當下給她一個善意的回應或者……承諾?」

他急忙解釋:「這當然不是因為妳的緣故(真的要開始懷疑,他是清醒著還是昏亂的,因為他還會記得要特別加註這句話,許是顧忌著她可能會產生什麼聯想吧?他是不能給她任何期待的?!當時的她只好在電話這頭無奈地苦笑),實在是因為我沒有把握可以給她100%的愛呀!我還不夠好,不夠成熟,事業還一事無成,什麼事都還做不好……」

電話這端,聆聽者的情緒卻開始糾結了起來。

她的心隨著他的那段特別解釋而絞痛了起來,但實在也無法在這個時候斷然地掛掉他的電話,因為電話那頭是一個喝醉了酒找妳傾訴心事的傢伙,又偏巧她對這個傢伙除了有著慣性地放縱和疼惜外,當然,還有更多更多的執著、崇拜和喜歡,如果再加上這份他對她全然的信任和倚賴……她就該有這個義務好好聽他發洩完吧!

這時候的她說什麼都不是。只能靜靜地等他發洩完情緒。聽他的徬徨無助,聽他在極度自信自傲的外表下那個極度脆弱善感的內在靈魂,聽他莫名其妙的自怨自憐,還有他的疲倦他的孤獨以及他的驕傲……。然後,在經過約一個半小時後,電話中忽地沈默,並隱約傳來了沉穩的呼吸聲。

他睡了?!她輕聲地探詢……叫了幾聲?!沒有回應。他真的睡著了。她可以想見他睡著了後的樣子(在她家的客廳。她放著輕柔的音樂助眠,他執意地要牽著她的手不准她離開身邊,然後蜷縮他高壯的身軀側窩在沙發上,唇角微嘟著,睡著的樣子像個小小孩)。

「安穩地睡吧!睡一個安穩舒適的好覺!等明早醒來,祝福你今晚這一切的痛苦和無助,都將得到一個圓滿幸福的答案,無論你做了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加油唷!」

這段話他沒有聽到,但她還是透過電話說了。並在說完這段話後掛斷電話。

她是真心地祝福他和另一個她能夠重拾前緣。至於她自己……就安份的當個”紅顏知己”就好。

那晚,一場屬於深層的心靈對話就這樣結束了。這是屬於她和他的秘密,或者更貼切的說,僅只是屬於她自己一個人的秘密。他可能不會記得一絲一毫,但她卻將那段情境深刻烙印在自己的記憶中。

用來提醒自己……,真的,這樣就好!

台長: 歐陽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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