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一 律之卷‧<4‧人肉餐點>
當我囚禁了宗之後,狄楷也因為出差完畢而回到他所買的家,我當然也是用著做家事來偽裝,宗被我軟禁起來的事情。
「宗呢,怎麼沒見到他?」狄楷有些奇怪的問著我這個假言律。
「宗去跟客戶開會,已經好些天沒回來了……」我說完,臉上帶著微微的擔憂。
我心中冷笑道,宗已經快要成為你的盤中飱了,不用擔心,等你知道真相之後,你一定會瘋掉……呵呵呵……
「那就別管他了,別擔心了!律。」狄楷見怪不怪的安慰著我,手搭在我肩上,輕輕的拍了幾下。
狄楷當然知道宗的習性,宗每隔一段時間一定會失蹤個幾天,這些天則時去外面尋找獵物,過幾天膩了一定會回家來,在言律的面前一定會謊稱去跟客戶開會,狄楷當然知道,隨意的安撫著言律之後,他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我和狄楷相處久了,當然知道他的習慣,他不喜歡別人去處碰自己的床鋪,不習慣別人動他的私人用品,像是衣服、牙膏……等等之類的東西,回到房間裡的狄楷馬上又衝了出來。
「律,誰動了我的床?」狄楷一臉怒意地從房間衝了出來,抓著我大力的搖晃。
「楷……別晃了!我頭很暈……」我被他搖到頭昏眼花,只能出聲抗議,「是我啦!人家想你嘛,想要在有你味道的床睡……」我有些撒嬌的說道,說的我都快開始有雞皮疙瘩了。
「律,我知道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歡有人碰我的東西,下次想我就打電話給我就好了。」狄楷聽完我說的話之後,用著溫柔的聲音朝著我說著。
「楷,我知道你今天回來,我做了一些東西要給你吃喔!」我聽完之後,假裝邀功的指著餐桌上豐盛的餐點。
餐桌上,我放著糖醋豬肉、冒著熱氣的小籠包、一鍋補身體的豬心湯,旁邊還擺著幾樣青菜,我快速地幫狄楷添了一碗白飯,一副賢內助的樣子,招呼著狄楷食用晚餐。
晚餐過後,狄楷又躲回房間內不知道在做什麼,不過我想他應該是在想一些讓言律出意外的計劃,我就不再去吵他,我專心的收拾著桌上的剩菜,還好狄楷的食量很大,桌上的菜量幾乎被他給掃光,而我收拾完之後,便又回到宗的房間內。
「宗,你今天過的好嗎?有了你,我可以省好多食費唷!」我露出殘忍的邪笑,言不由衷的朝著宗打招呼。
我拿著刀子步步朝著宗逼近,思考著該拿他哪裡的肉或器官,他已經為了今天晚上的餐點付出了心臟、小腿肌肉、一顆腎臟了,被我剖開的腹部正滲出鮮紅的鮮血,秉持著不能浪費食材的我當然也是用一個盆子收集起來。
「放心吧!宗,不論我怎麼刮掉你身上的肉,你都不會有知覺和痛覺的!最多……只會在精神上造成壓力而已吧!啊,忘了告訴你,藥效沒有之前你都死不了!冥雪好像有說是十幾天……唔……想不起來!」我自顧自的說著話,宗則是一臉憤恨的盯著我直看。
我亮出庖肉的刀子,隨手就是在宗的小腿挖出了小腿肉,血液隨著傷口順著腳的骨頭流到了盆子裡,宗透過鏡子見到這幕,臉上又蒼白了幾分,沒辦法說話只能發出一些無謂的聲音。
「宗,這個就謝謝你了!我打算明天給楷吃包子,你的小腿肉就是主要食材啦!」話畢,我朝著宗蒼白的臉拋了一記媚眼之後,轉身離開了宗的房間。
我當然又回到了廚房,繼續做著要給狄楷當早餐的準備動作,包肉包子之前一定要先把肉剁碎,然後再把高麗菜和佐料剁碎、去水分,然後再來把材料混合放一旁備用,包子皮是最重要的一項材料,我用力的揉著包子皮。
果然,這些準備動作弄完,窗外的天空早已被太陽的光線染白了,啊!為了一頓別人的早餐忙翻了我,說不值得也不對說值得也不太對,想到狄楷一知道自己是個食人肉的食人魔之後的表情,就讓我覺得這一切的一切真是讓我覺得有意義啊!
我揚著得意的笑容,把肉包進麵團,一個一個的包子就在我的巧手之下,宗所貢獻的肉已經讓我給包進麵團裡了,包子的形狀我也修飾的很漂亮,這包子剛好讓狄楷上班的時候當早餐。
不一會兒,狄楷也在生理時鐘的呼喚之下醒了過來,從廚房裡飄出陣陣的包子香味,我緩緩地把包子和豆漿給放在餐桌上,而狄楷正好也梳洗完畢來到廚房吃著早餐。
「包子好不好吃?」我揚著溫柔的笑容問著狄楷,就像個溫柔的妻子一般地圍著狄楷問著。
不知情的狄楷也沒多想,包子當然被他一口一口地吃掉了,早餐吃完之後,狄楷依舊照著平常的習慣,準備出門上班去了。
「楷,晚餐要回來吃嗎?」我依然扮演著溫柔的情人,一副我等待你回家吃飯的樣子。
「嗯,我會準時回家的!」狄楷當然不知道言律想做什麼,就想當作在害死他之前陪他玩遊戲好了。
言律最近的生活作息根本沒有任何意外的因子在,他的生活規律太過於規則,狄楷要想製造出一些意外當然讓他出門,但是一直和我互相配合的宗卻一直不在,這讓狄楷傷透腦筋了,他也不想因為這些高額保險金被懷疑。
偏偏到今天為止都沒找到讓言律出意外的縫細,狄楷有些煩惱的踏上了上班的路途。
***
宗的房間內
幽暗的屋子裡,一陣陣愉快的笑聲,不停地刺激著被掛在牆上當食材的宗,他這幾天聽到這詭異的笑聲,讓他不由的提高了一些警覺,言律就像是一個惡魔,這幾天不停地不停地在他身上刮下一些肉或者是內臟之類的,他連自己的血液也不放過。
言律讓自己食用一顆奇怪的藥,沒了知覺、痛覺,但他還是在自己的前面擺了一面等高的鏡子,每天看著自己的肉被刮走,血液順著傷口流到盆子裡,在精神上就造成極大的傷害,誰受的了?
「今天要給楷吃些什麼呢?」我依然揚著可愛的笑容,坐在宗那柔軟的床舖上,努力想著晚上的菜色,想好了我才好從宗的身上拿出食材呀……呵呵!
「律……你為……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宗沒有力氣地用著唇語質問著我,話當然也是因為說一字一句都讓他覺得有些不好受。
「問我嗎?我還想問你們呢!至今你們傷害了多少人?有沒有替他們想過!難道他們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你們就這麼把人弄死謀奪人家的高額保險金?還不知反省!」我被宗的質問,弄得胸中一把火,瞬間我想到還躺在醫院的言律主人,深深的覺得有些不捨,怒意濃厚的伸手掐上宗的脖子,讓他呼吸不順。
呼吸不順的宗只能盯著我,見我臉上的表情已經被怒意侵蝕,依照宗的個性,他是非常的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一個人,便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故意惹怒我,在招惹我的下場相信他應該會知道!
「你……為什……麼……只懲罰……我?楷呢……?難道……他沒……沒罪……?」宗困難的問著我,臉上的表情複雜地盯著我,彷彿要我給他一個好的解答。
「宗啊!你少在那裡離間我和狄楷賤人,那是沒用的!因為我比任何人都恨他,哈哈哈──」我用著一雙憤恨的眼神盯著宗,臉上的表情卻是在笑,笑聲回蕩在這幽暗的房間內顯得有些詭異。
宗表情依然複雜,聽完我的話之後,他已經不知道該愛我、還是袒護我或者是恨我怨我了,現在應該是恨我的吧!因為我利用了宗對我的愛,他愛我應該是真的!
「宗,你放心!我會讓你得到善終,但是楷是罪魁禍首,一定要讓他死的比你慘,過的比你惡劣!所以,楷吃掉你,我殺掉楷,完美的食物鏈!哈哈哈──」說這番話的我,臉上的表情已經接近瘋狂了吧!
我JOE願意為了幫助主人復仇而陷入瘋狂,我是不會在一這一點小小的意外的,只要能讓我完成心願,回到幽冥接受嚴厲的審判我也願意!
談話完畢之後,我依然照著這幾天的行程,開始在宗的身上一一的把肉刮掉,又忙碌的在宗的身上小心翼翼的取出肝臟、小腸、大腸、腎臟等等的器官,之後,我拿出食物處理機和菜刀,開始忙碌著。
宗則是蒼白著臉,盯著我這一連串的動作,他親眼看著我把他身上所剩的肉全部絞碎,一一的灌到已經清洗好的小腸,然後又一節一節的分好份量,宗瞪大眼睛的盯著那一節一節的東西,看來他已經猜出來我在做什麼了。
然後我把宗的肝臟切了一片一片,放在一個還備有其他食材的盤子上,之後,大腸和其他的內臟器官都放到一鍋子去,裡面早已經備用了一包中藥包,對!我要魯魯味,這是我觀察狄楷賤人口味之後的結論,他喜歡吃魯味,我就讓他嚐嚐宗牌內臟的魯味。
我在宗的房內忙碌著,心情輕鬆的程度跟狄楷賤人吃下這些東西的程度一樣愉快,被我釘在牆上的宗當然也只敢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最多再加上三不五時臉色蒼白一下而已。
「宗啊,我忘了提醒你一件事,你最多只能活到明天早上!因為藥效只到明天早上喔!不過我可以讓你活著,你考慮看看吧!」我依然愉快的朝著宗說話,完全沒看清楚宗的反應,又低頭繼續埋頭弄著我手中的食材。
手中捧著可以作為佳餚的食材,我心情愉快的踏出了宗那幽暗的房間,回到廚房內,看看時間也快到下午了,楷也快回來了。
我動作迅速地在廚房裡忙東忙西地作著菜,時間也快速地隨著我做菜時間飛逝。
***
傍晚,廚房餐桌上又是一大桌美味地料理,今天的餐點全部都是狄楷賤人的最愛食物,我依舊像個乖巧的妻子,在家等待著狄楷回到家來。
狄楷賤人也真的遵守自己的諾言,準時下班地回到他自己的房子,等著他的不是別人,而是我和滿桌他最愛的晚餐。
「楷,你回來啦!今天做你喜歡吃的菜喔!」我努力的學著日本電視台日劇裡的主婦,忍著想在我身上肆虐地雞皮疙瘩,千萬不可以露出馬腳,不然全都白費了。
餐桌上,我招呼狄楷坐下之後,添了一碗白飯,便一一的把爆炒豬肝、各式各樣的魯味、香腸……等等的豐盛菜色全擺在桌上,故意裝做一臉期待的表情盯著狄楷一一的吃下肚。
「楷,這些都是我看食譜學的喔!菜市場的豬肉販還教了我做香腸的技巧喔,你吃吃看。」我故意在一旁當說客,鼓吹著狄楷賤人吃下那桌滿滿的人肉料理。
狄楷沒辦法之下,只能依著我的話,一一的把這些佳餚吃下肚子裡去。
「楷,明天我要去『娃娃谷咖啡館』找老朋友,可能沒辦法幫你做晚餐喔──」我說話故意把尾音拉長,想刺探他什麼時候會忍不住,想要開始設計我。
「嗯,沒關係!寶貝,玩開心一點喔!」狄楷也沒察覺言律地話中有話,只是順著話接而已,心中卻開始盤算該怎麼完成計劃。
狄楷暗自慶幸,多虧宗放下自己不在家中,還好他另外找了個打手,那個人是他狄楷的同事,平時素性不良才能跟他很合,正好利用他來害死律,錢當然只讓他拿一成,想到這裡狄楷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
「真的!楷你真的要讓我出門?」我又在一次試探性質的問著,臉上的表情當然是配合著我話的意思,臉上那期待的表情讓人覺得不忍欺騙。
「真的,寶貝──我當然希望你能過的自由,這樣我就開心了!」狄楷依然說著哄人的話,他擅長的就只有這一項,用甜言蜜語把人哄的暈頭轉向,之後又一把把人推向危險的深淵。
「嗯!」我很配合的漾開了笑臉,故做柔順的回答。
就這樣,今晚我和狄楷兩人就這麼帶著互相懷疑的心情,回到了各自的地方去了,我當然是回到宗的房間。
宗的房間內依然幽暗,今晚的月光當然也是相當的皎潔,原本被我吊在牆上的宗身上已經沒有剩下多少的肌肉,如果他真的對我狠一點直接想侵犯我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對他,至少會給他個全屍。
雖然虐待宗的時候,讓我差一點獸性大發,還好當時我沒有!現在不是把宗放下來了嘛,他現在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呢!
「宗,我之前說的,你有興趣嗎?」我依舊自顧自的對著宗說著,手輕輕的撫上宗因為連續幾天沒吃東兒消瘦的臉龐。
「律……你說……你說要讓我……讓我活著……是……是不是……真……的……?」宗及其虛弱地用著氣音,有些吃力的問著。
「是真的!宗,這次給你的懲罰太過頭了,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我盯著宗那雙失焦的雙眼,在他的眼中看不到求生意志。
我盯著宗一會,我發現宗也在盯著我瞧,我發現他眼中有的只是對我的愛戀、濃厚的情感,其他的像是求生意志之類的我完全沒看見,瞬間,我覺得對他感覺有些不值,愛上我這個以復仇為目標的貓有什麼用,宗愛的人並不是律而是我這隻叫做JOE的貓。
所以,我決定帶宗的魂魄去找冥雪,我將奄奄一息的宗,用一個叫做儲魂瓶的小瓶子裝了起來。
儲魂瓶,顧名思義它是一個將快死掉的魂魄全部存放的瓶子,這是之前去冥雪那兒,他給我的,說是預防我懲罰過當的最後解救方法。
「要我……我死也……也可以……只要……只要律……能愛我……就……夠了……」宗盯了我一會之後,有氣無力地說出這句讓我深深後悔的話。
一個人可以深愛另一個人到這種程度,我也只是在言律主人身上看到而已,想不到才短短相處幾個星期,宗竟然對我用情這麼深,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我和他和狄楷三人本來因仇恨而相處在一起。
現在我對宗的仇恨已解,但狄楷的仇恨還沒完成,我該怎麼回應宗?而且不懂情為何物的我,該怎麼回應宗對我的癡情!
「宗,這具破爛的軀體是沒辦法修復的了,你的靈魂進到這儲魂瓶來吧!我帶你去找冥雪想辦法,說不定他會聽聽你的願望!」有些無奈地看著宗。
默默的我拿出了儲魂瓶,瓶口對著宗的頭頂,一股白色的光線慢慢的漂浮進了瓶子裡,封上瓶子之後,我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揣在懷裡,深怕瓶子碰壞了或是摔裂了。
把宗安頓好之後,我當然也累的差不多了,猛然想起我已經一天沒睡了,昨晚我一個人都在處理給狄楷賤人吃的食材,再過幾天,我再跟狄楷賤人公佈好了,說他這幾天所吃的食物是宗,然後帶他回宗的房間內去看宗的屍體。
一想到我將會看到狄楷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就覺得好開心、好自在,心中的重擔就輕了不少。
***
經過了一個晚上的休息之後,我又回到廚房去做早餐給狄楷賤人吃,他吃完便又像平時一樣上班去了,而我當然也是梳洗一番準備去娃娃谷找冥雪,拜託他幫宗想一下辦法,或者做個新的娃娃身體給宗。
熾熱的大太陽下,都市的行人走路來去匆匆,我難得悠閒的漫步在大太陽之下當然要慢慢地走,原本深為幽靈的我是沒資格見到、曬到太陽的,現在卻托了冥雪的福,可以再次享受到曬太陽的樂趣。
我走了一會路之後,我發現身後好像有個人影鬼祟的跟在我的附近,想確定一下,我就多繞了一些路,果不其然,讓我發現鬼祟的他可能就是狄楷叫來害我的人。
並不知道他想什麼時候下手,但是我已經預想好了,那個跟蹤的人將會為他的行為得到代價。
狄楷那個賤人也一樣,我要讓他什麼都得不到!我假裝沒發現的走在路上,那個鬼祟的人當然也沒發現我已經發現他了,帶著他繞了好些路之後,我決定先不動手,先按兵不動地去娃娃谷再說。
還好,娃娃谷的地址有些偏僻,這下讓他有好多可以傷害我的機會,相信他一定會把握的,而且娃娃谷就在眼前了。
我見他遲遲不肯下手,臉上帶著邪邪的微笑,是你不在這時候下手的!不能怪我了……先下手為強的人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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