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二 雙子情仇<完結‧最後的願望>
律當然知道這些規矩,但偏偏他的情感卻豐富的像是沒有死掉過一般,尤其是和言律相像的人……律當然會心慌,他沒辦法像娃娃谷的人那樣心境清明的當個旁觀者,每想當旁觀者時,又偏偏被捲了進去。
「你是宇吧?你幽冥的時間未到,沒辦法回到幽冥報到,請你在這裡忍耐到幽冥帶路人來接你。」冥雪冷冰的對著宇說出這些冰冷的話語,臉上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宇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依然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也沒有回答冥雪的話,更沒有任何問題發問,他像是一抹失去主觀意識的幽魂,任由外界的刺激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
律皺著兩條好看的柳眉,像是不忍觀看宇的失魂、不想去聽冥雪冰冷的話語,他離開了杰的房間走回了客廳去查看逸的狀況,沙發上的人依舊眼睛流淚,臉上扭曲、猙獰的表情早已經不而復見。
「逸,其實要找回宇還有一個辦法……但這個方法必須要有一點犧牲,你做得到嗎?」律真的最不見到的是因悲傷而扭曲的臉,都已經被捲進去了,就幫到底吧!
「什麼辦法?我只要宇,要什麼犧牲都沒關係!」逸被律的話吸引住了,聲音些許哽咽的回問著律,一雙原是晶亮的眼瞳早已因為哭泣而充滿一條條鮮紅的血絲,盯著律直看希望他快說出這個他可以重新擁有宇的方法。
「這張名片給你,去找這張名片的主人,他會幫你的!」律從身上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名片盒,裡面裝的不是自己的名片,而是娃娃谷冥雪的名片,並且遞給了坐在自己前面的逸,希望他可以得到自己最想要的願望。
律有些無奈的拿著名片,身為仲介人的無奈就是不可以阻止有願望的進入娃娃谷,也不可以自行過濾、獨攬下個案的願望,但為了宇的願望已經讓宇自己犧牲了,現在看逸這個樣子,沒有宇阻止他說不定會作出什麼傻事也不一定,有宇在也好讓逸安分不會在闖禍,給逸名片有何不可呢!
***
過了幾天之後,逸果然就如律的猜測一般的站在娃娃谷咖啡館的門口附近,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焦慮,娃娃谷裡的人當然也沒人有時間去管他。
自從那個叫做冥淵的黑衣男子來過之後,逸身邊的某些事物就有了一些改變,像是原來的住客律,他留下所有的房租租金之後人便不見了,原來住的那間房收拾的像是沒有人住過一般,唯一沒改變的就只有律給的那張名片依舊還在,為了證實律消失不見之前說的那些話,逸獨自一人照著名片上的住址來到了眼前這家名叫做娃娃谷的咖啡店。
櫃檯前坐著一抹熟悉的身影,沒錯!他沒認錯人,坐在櫃檯前的人就是消失許久的律,逸不敢去確認眼前這抹熟悉的身影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但潛意識裡已經認出律了,猶豫著該不該上前去打聲招呼。
這幾天,逸在家中靜靜的思考著要不要照著律所說的,去律口中所提到的娃娃谷咖啡館求助,他實在是壓抑不住對宇的想念,也壓抑不住害怕宇真的不回來的思緒,在沒人可以諮詢的情況之下,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律給他的名片上的住址,小紙張上面燙金的自在陽光下閃耀在在的刺激著逸的雙眼。
剛要身手推門的逸險的有些小緊張,手微微的顫抖著像是害怕推門進入娃娃谷內似的,但幾天前被律的那番話弄得煩躁不安,律就在裡面,有任何的疑問可以當面問個清楚。
娃娃谷的外表就像是一間要倒不倒的破爛咖啡屋,咖啡館的四週有人正拿這掃把在房子周圍努力的打掃著,屋內的櫃檯也有人在煮著香味四益的香濃咖啡,收銀機邊也有一個長相斯文、臉上戴著眼鏡一副精明的男子,除此之外,坐在櫃檯邊的律就像是個老顧客般的坐在櫃檯的椅子上呵著不搭調的白開水。
「鏘啷」一聲,門被外力推的出動了門把上的鈴鐺,逸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才推門進來的,咖啡館內原本在做自己事的人都台起頭往門邊望了過去,逸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視線放在櫃檯邊喝白開水的律身上。
「逸──看來你是考慮好了,接下來要怎麼做,我都不會過問也不會插手去管,一切後果自己要去承擔。」律沒抬頭看逸,只是語氣告誡的說了這些話語。
「我只要宇回來,沒有宇可以依靠根本是無味的日子,我想好了!只要……只要讓我重新擁有宇,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逸在說出這番話時,臉上出現了之前沒有的堅定表情,一雙原是晶亮、透徹大眼睛帶著一抹信守誓言的負責眼神。
「是嗎?!你想清楚就好了,這個部分已經不是我可以管的事情了……」律一臉嚴肅的表情告誡著逸,但背對著的逸是見不到律那一臉嚴肅表情的!曾經和律相處過一段時間的逸是知道他的用意。
正當咖啡館的氣氛就要陷入僵局時,櫃檯邊的一扇小門開了,從覷黑的屋內現出了身影的人正是冥雪,臉上帶著優雅、從容的笑容面對著屋裡所有的人,正在櫃檯邊工作的兩人像是習慣冥雪的出現,頭也沒抬的繼續工作著,律則是依舊不動聲色的坐在櫃檯邊喝著桌上的東西。
「歡迎光臨!你有什麼願望或是想要復仇的呢?本人可以讓你實現願望,或是幫你製造復仇機會。」冥雪說完又是露出他專有的招牌笑容,完全不顧眼前的逸臉上帶著的是一副提防的表情,朝著逸露出逸抹令人安心的溫和笑容。
「他給我這張名片跟我說:想要實現我的願望要來到這裡。」逸邊說一隻手指指著櫃檯邊的律說著,像是想到了誰,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憂傷的表情,「我想要宇回到我身邊。」逸的聲音哽咽。
「在我這裡許願是要付出代價的喔!」冥雪像是故意的,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語調輕浮。
「這律已經跟我強調過了!」逸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臉上出現了堅定的表情,晶亮、清澈的大眼睛閃著不容拒絕的肯定,一副從容就義、絕不反悔的樣子。
冥雪聽完逸的話之後,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任何改變,臉上的肌肉沒有任何輕蔑的牽動,臉頰上的肌肉也沒有牽動出任何一個玩笑的表情,只是冥雪那雙睿智、精明的眼瞳直盯著眼前的逸,像是欣賞他那悔恨的表情,也像是用眼神給予鼓勵,但這一切,逸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沒有看見。
「你跟我來吧!」冥雪的聲音溫潤、柔軟的觸動著逸的耳膜,那聲音像極了催眠的音調。
逸就像是受到聲音的媚惑般,身體和腳不自覺的跟著冥雪的聲音,緩緩地隨著冥雪的腳步移動,慢慢的移動到櫃檯後面的小門,律有些擔心,想跟在冥雪他們的身後,但卻因為冥雪回頭給了他一個暗示,希望律不要干涉過深,要他不要一直跟在逸的身邊讓一產生依賴,無奈之下律只好放棄跟過去的念頭。
***
逸被冥雪的聲音迷惑之後,人當然也是迷迷糊糊的跟著前面的冥雪走著,走出櫃檯邊的小門,冥雪又帶著繞了好久才來到了一座螺旋樓梯邊,頭一抬就可以看見好多扇門,逸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叫做冥雪的男子會帶他到哪裡,但他堅信跟著他就可以再和宇相見。
兩人的腳步碰撞樓梯發出「喀喀」聲響,逸雖然心中忐忑不安,控制著讓臉上的肌肉線條盡量沒有任何的肌肉牽扯出不安的表情,被腳步聲音折磨的逸看到冥雪停在一扇雪白且刺目的門前,他當然也麻木的跟著停了下來。
兩人在來的路上並沒有任何的交談,冥雪依舊默默的推開了那扇白的刺眼的門,屋子裡面並沒有任何恐怖的東西,當然也沒有任何蠟燭或是任何透明瓶子裡裝著各種小動物的死屍,有的只有地上畫的奇怪魔法陣而已。
「好,現在向你說明,現在已經有人去你加收集你哥哥的靈魂,靈魂進入容器(水:這裡指的是人形娃娃,不是儲魂瓶。)之中會有一段時間失去前面的記憶,需要多久時間恢復不得而知,而這場願望的需要注意是:不可以積極讓他、強迫他恢復記憶。」冥雪小心的告誡著逸,雖然些事情很繁雜,但是不注意也是會有危險的!
「再來,這場儀式需要你的髮、指甲和血,這些要鑲嵌進容器娃娃裡的!至於你要不要留下來看過程都是可以的。」冥雪說話的語氣依然沒有任何的嚴厲,話語裡的語氣只有淡淡的,就像是在聊天般的自然。
逸當然也只有點底頭表示了解的份了,在這節骨眼上,那容的下他有在那裡耍反骨呢!這是他唯一可以再次擁有宇的機會呀,逸告戒著自己別再任性的耍小孩脾氣。
「最後,『娃娃谷』向你收取的報酬是:要你二十年的壽命以及你哥哥死亡的記憶。切記!我說的注意事項並且不可洩漏我們『娃娃谷』的事。這樣逸先生有什麼意見,如果沒有請再這份合約簽字。」冥雪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只在最後這句話加重語氣,要逸不要出去外面亂說洩漏他們的蹤跡給不想遇到的人知道!
站在入口的兩人,在冥雪說完所有解說現場氣氛又陷入寂靜,外面的陽光藉由冥雪推開門而灑進幽暗的室內,冥雪動作優雅、從容的身手輕按電燈開關,室內的擺設非常的簡單,屋內地上不知是什麼石頭組成的,上面的魔法陣也看不出是什麼魔法陣,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這是瓷磚上的圖騰。
冥雪指著圖騰外的其中一張黑色形狀不是很規則,但隱約看的出是一張椅子的椅子,旁邊已經有一個穿著全身黑色衣物的俊逸男子候在那裡了,逸就像一具行尸走肉的殭屍朝著前者所指的方向前進,並且坐了下來。
穿著黑色衣物的俊逸男子二話不說的拿著剪刀,小心翼翼的剪下逸的髮、指甲,然後又拿出一根尖細的不像是跟針的細尖棒狀的東西,抓住逸的手之後用力一刺,不見傷口鮮豔赤紅的血液不止的冒了出來,逸來不及縮回手和叫疼,血液就被男子用一個小玻璃瓶子接住了。
男子把東西準備好了之後,走到了冥雪身邊把血液遞給了他,然後又走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一具栩栩如生的人形娃娃旁邊,娃娃的外表就是逸也熟悉地小時候外表,他依稀記得宇小時後因為和他有張一模一樣的臉,常常在父母的面前玩「猜猜我是誰」的遊戲,當然他也得跟著玩。
黑衣男子把逸的髮和指甲拿到了娃娃的身旁,輕巧的把娃娃翻了個面,後面有一個像是格子的空間,男子把頭髮和指甲放了進去然後再把娃娃翻了回來,冥雪二話不說的把逸的血一一地滴在人形娃娃四肢和額頭。
室內就算是點上燈也依然是一片寂靜,逸什麼事也不能做只能坐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冥雪他們的一舉一動,一切動作像是自然,冥雪在人形娃娃滴上逸的血液之後,從黑衣男子手上又接過了一個透明的小玻璃瓶,裡面有一小團白色的東西漂浮在其中,逸不知道那是什麼!
冥雪拔開瓶口上的軟木塞之後,一陣白色輕煙從中飄了出來,煙不住的往人形娃娃那裡飄去,漸漸的煙籠罩住了整個人形娃娃,冥雪這時有了動作,他閉眼嘴邊喃喃念著像是誦唸咒語,逸心中加重了他的不安。
冗長咒語聲在點滿蠟燭閃著微微燭光的幽閉室內環繞著,冥雪那原是笑容滿面的臉現在早已有了一張嚴肅的表情替換,隨著咒語的聲音繞滿室內,黑衣男子也像個侍者隨侍在旁。
對眼前這些事物無能為力,也幫不上忙的逸只能呆坐在一邊乾著急,留下的只有滿室的焦急等待和施咒的聲音環繞著四週。
***
同樣的,在咖啡館櫃檯枯坐的律當然也是滿心焦急,冥雪的能力他並不是懷疑,而是不知道他會對逸拿走什麼報酬,雖然默也跟在一旁,他就是怎麼也都放心不下。
律眼中的焦慮被來櫃檯替換默工作的攸看得一清二楚,律的焦慮隨著逸進入那個自己也進去過的房間之後,也跟著緩緩的增加沒有減少過多少,但無能為力的他也只能呆坐在這櫃檯邊等待這漫長的時間。
過了不知道多久,默又回到了原來的工作崗位,冥雪像是個沒事人般的揚著他那招牌的騙人笑容從小門內走了出來,而逸並沒有跟著他們走出來,應該是從別的門離開了,律沒見到逸,他依然不知道逸和冥雪這次交換願望的內容,根本無法問清楚逸他們這次交換的內容!
「冥雪,你這次跟逸拿了什麼東西當報酬?!」律的語氣顯的有些不是很禮貌,飛快的衝到冥雪面前揪住他的衣領,有些不客氣的問著眼前的冥雪,但是律是以什麼身分質問冥雪的,他已經搞不清楚了……
「交易內容不得洩漏。你想我會告訴你嗎?你想清楚你的職業內容在來質問我。」冥雪依舊一貫的優雅,回話的內容也是咬文嚼字,但話語中的拒絕相當的讓人明白,其實這點,律自己也是知道的,但他早已被心中的擔憂和不安、焦慮給沖昏頭了,忘了之前接下仲介個案的規條中的警示:不可太過接近個案。
律在想清楚自己的仲介規條之後,人隨後便冷靜了下來,轉身又坐回他原來的位置,默依舊照著律原來的習慣再他面前放著一杯白開水,律抬眼看了默一下,眼中寫著滿滿的感謝之後又垂頭看著桌面。
在自己所犯的錯誤接下的仲介工作時,律早已也看過仲介規條了……不,應該說幽冥界的規條,上面所一再強調的就是他們不可以過度干涉或是過度關心仲介個案,偏偏他的人性依在,不知是言律主人故意要讓他這隻貓擁有人性,亦或是冥王故意整他的,讓他擁有人性。
冥雪卻是一再的提醒著他,不可以再擁有這麼多的人性,因為這只會讓自己因而毀滅或是捲進個案的無聊的情感之中,像這次律不只捲了進去,差點就陷進這個案的感傷之中……
想到這裡,律心中原本有些小怨恨,但思緒轉個方向想過之後便沒這麼的怨恨冥雪了……
幾年後
話說逸在冥雪唸完咒語之後,冥雪就讓他帶著那具裝著宇靈魂的人形娃娃離開娃娃谷了,當然冥雪也有叮嚀一些應該注意的事情以及不可以向娃娃本尊提及它是娃娃容器這個事實,但不知道逸以後會不會遵守就是了……
人的記憶應該是會隨著腦細胞的退化而忘記一些事,經過幾年之後,裝著宇的人形娃娃隨著歲月而增長著,當然前兩年,逸的日子當然是過的非常的愜意。
「逸哥,你為什麼總是管東管西?我已經說過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了。」漂亮的男孩一臉怒意的盯著眼前被稱為逸哥的俊逸男子,眼中寫滿了對眼前男子的不滿,這名俊逸的男子就是逸。
「羽,我這都是為你好!我不希望你去外面受了傷回來向我哭泣……」逸當然知道羽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怎麼可能讓他受到任何傷害,但他偏偏就是忽略了小孩都有叛逆期,羽正好在經歷這所謂的叛逆期。
「你知不知道『我是為你好!』這句話很傷人?!」男孩像是個被針扎到的人,瞬間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叛逆幾分,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些許的酸意,在在的刺激著逸的身心,自己的好意卻被羽扭曲成這個樣子,怎不叫他心傷?
「要不是你身體裡裝著宇的……」逸被羽的叛逆給刺激地怒急攻心,口不擇言的想要說出羽是人形娃娃得事實,但卻又像是想起了冥雪所叮嚀的事情,又停下話語不在接話下去。
「裝著什麼……?」羽一聽到逸這麼說,臉上的表情沒有露出猙獰,反而一臉平靜、面無表情,聲音變成冰冷無情,「想不到你說了……冥雪不是叮嚀過你的……」
「羽……我……」逸被羽的反應給嚇了一跳,因為他從來都沒在羽的面前提過「冥雪」和「娃娃谷」這些名詞,也從沒見過羽的表情這麼無情、冷漠和冷淡,當初冥雪也告誡過他,不可以告知羽他的出生之處和任何過程。
偏偏,逸現在不小心的口誤之中,讓羽出現這麼冷漠、無情的表情和聲音,更是一語道出他之前被冥雪叮嚀過的事物上,怎麼不叫逸驚訝、愕然?
「逸……你知不知道不管是不是口誤、說漏嘴,冥雪下過一個咒語,只要你說出當天的內容或是提到相關的字句……我就會消失,靈魂就會被無條件收回幽冥……」羽說話的態度依舊冷漠、語氣依然是冷淡,眼睛完全不去看眼前的逸。
「你……」逸已經被羽的冰冷眼神刺激的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解釋了,但心中一方面也著急羽是不是會被幽冥收回去,他是最不想見到這種場面,但先違背誓約在先的是他本人,羽會被回收回幽冥他也不應該再有任何的怨言。
當逸還想不出任何解釋的話語之前,羽的身體已經被一團白色的光芒團團圍住,羽的四週也出現一點一點像是星光的白色光點,逸二話不說的衝上前去緊緊地抱住羽,他那雙因歲月流逝而顯的精明的眼睛泛著閃閃地淚光,眼底早已寫滿了不捨、不安的情緒,當年他的失而復得在此刻就像是失去意義般的無奈。
「宇,拜託你別離我而去……沒有你,我會死的……」逸的話語中充滿著令人憐憫的語氣,但現在違背誓言的他有什麼資格要人憐憫、網開一面的把羽還給他呢!
逸抱住羽的身體時,羽的身體已經開始在漸漸的消失,白色的光有增無減的圍攏在羽身上,逸當然明白該是羽離去的時刻了,眼眶中原本蓄存的淚水早已不受控制的狂奔而出,臉上早已寫滿了後悔自己口誤、不捨將要離去羽的表情,兩種複雜的情緒讓逸的表情更加的扭曲,哽咽在喉嚨裡的話有早已說不出來。
漸漸的,羽的身體已經透明的連後面的客廳景色都可以看見,逸眼見自己抱住羽的身體已經漸漸在懷中失去感覺,便伸手想抓住羽,但是他並沒有抓住羽,手中只有空空的感覺失落感極大的盯著羽,想要讓羽映入逸的眼中。
羽在過了一會之後,真的從逸的眼前消失了,逸的淚水在也止不住了,這失失去的失落感比宇死的時候失落感更大……這次,逸自己在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只能讓關不住淚水的眼睛盡情的宣洩………
嶀語:人形系列到這還沒完全寫完,只是因為我對第三部很不滿意,改了3次都還是不滿意,所以,先不繼續貼「人形娃娃」,我知道這對讀者很抱歉,但是這是沒辦法的事,請見諒!
我只是想拿好作品給人看,這是堅持跟原則,抱歉~~
我覺得不好的作品絕不獻醜,這是作者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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