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失眠到開始害怕睡覺這件事了
昨夜很努力的勞動後覺得應該有睏意了
十一點多乖乖躺到床上
電風扇定時關閉，起來看看，凌晨一點半
又翻覆了一下，決定聽音樂，這時是三點出頭
然後又躺著清醒很久
幾番按捺住放棄的衝動
不敢看時間，也不敢看窗外是否已經透出天光
這是這兩週以來的第？N次?
我記得約莫是四五年前曾經跟人說我連續失眠到開始害怕睡覺這件事
沒想到這場惡夢多年後再度上演
安眠藥我當然還是敬謝不敏，重點是那玩意兒對我也產生不了作用
要不是有很多工作要做，真想一天一夜不睡來調整
最後終於，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天一夜不睡來調整吧
對於失眠這件事，我已經有點懶得理它了
是說那天我忽然想起另一件更嚴重的事
忍不住便笑了
最近我在跟人細數某次生命十字路口做的抉擇
如果走的是另一條路，這幾年的際遇與環境與現在的生活都會截然不同
但是因為是那樣的選擇，目前的工作倒是讓我漸漸走向失溫之路
原本是感嘆網路的神奇與便利
後來才發現我跟十幾二十位合作的譯者
幾乎傾向從來沒說過話
有一位我最傾心的合作對象
甚至六年來從來不知道對方長相
而聲音，在六年前第一次通話後，就消散遺忘在茫茫的時空中了
我猜，人生就跟球賽一樣，當氣勢是往某個方向走的時候
很長的一段時間你的運氣就是會往那個方向走，
直到你終於想換個手氣
三個禮拜以來，我跟一個朋友都在自己或對方已經到了現場後
還是陰錯陽差沒有見到面
只能透過電話或是電郵說，好吧，那就有緣再相見吧
真的，這麼扯的事都會發生
一個月來我跟他之間所接觸的最高溫度，
僅僅是大哥大通話一段時間後發燙的機體
又說到大哥大，不管換到哪一支我喜歡的型號
總是會發生忘記帶，沒有電或是沒聽到電話鈴聲響．．．的狀況
以前的工作讓我養成二十四小時開機，
只要有人打一定接的習慣
前提是手機得在身邊才行
忘記帶，沒有電，騎車中，恍神中．．．
常常讓我隔了一兩天才看到手機上的奪命連環扣紀錄
有人記恨在心裡，有人則是直問：你是不是在躲我的電話？
天曉得，我從來不躲電話
但電話有時幾天不響，最後卻總在不在身邊時響起
遇到這種情形，我總是想，那一定是因為彼此無緣
既然如此，就算了，趁機分手吧．．．
最近的一通未接電話是工作上的情夫
在語音信箱留言說我怎麼都沒回信
我這才寫 e-mail 回信說，因為我都沒收信
隔了一天又收到手機簡訊，情夫叫我趕快去 check e-mail，
原來他前一天有回信問我要不要去他們公司上班，
我想說，既然大家看上的都是我的同一個特質
我在哪家公司上班好像都沒差
雖然能朝九晚五，衣食無虞，這樣的改變其實也沒什麼改變
除非上班地點在海外．．
於是直接回信婉拒了
就連一個工作的來與去，過程都好像風跟空氣一樣
在零體溫的狀態下進行
婉拒後，等了一下沒收到回信，然後我又沒收信的繼續過了兩天．．．
繼續失眠，繼續失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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