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Alex為了準備開新畫廊的一些事宜,去倫敦一個半月﹔Kenneth我決定更換校區到紐澤西的山上隱居。關於發生過的事情,我並沒有說,所以到目前為止,Alex和D都還不知道(D先生,你現在大概知道你多對不起我了吧…快快提人頭來見….),不過得這種事情,真也沒什麼好說的。
然後,911的恐怖活動發生,雖然我們兩個人都不在紐約,不過當我隔著哈德遜河,看到了世貿中心倒塌後的白煙,突然間,我就想起了白流蘇,不過雖然同是傾城,遭遇到是不相干的。
十月初,Alex回紐約,我跟他去了他的公寓,原本富麗堂皇的公寓,竟然滿滿的蓋上了一層灰,就像是已經沉睡了百年的廢墟一般,關於櫻花雨的那個夜晚,已經是深藏在心裡的上古神話了。
**********************
關於愛情故事的部分,到這邊就結束囉,不過故事還有一點點可以說。
後來Kenneth跟Alex疏遠了幾個月之後,有一天,Alex要Kenneth去當翻譯,從此,我竟然莫名其妙的變成了Alex的軍師。每次Alex碰到新的亞洲弟弟,就會跟Kenneth 報告他的戰果,甚至三個人一起吃飯,要Kenneth幫他探探對方的口風或是翻譯,美其名是軍師,換句話說就是“淫媒”嘛!至於Kenneth的前兩任BF Aviv和M&M也都拜見過Alex這位大哥,不過大家竟然彼此看不對眼,呵呵,果然是同性相斥啊!
2003年初,因為Alex先生應泰國某大學的邀請,成為泰國某大學的客座藝術評論教授,當然,對Alex來說,這簡直是到了天堂一樣,因為Alex一個禮拜七天,可以和14個不同的人約會,據說泰國的男同志們,可是瘋狂的喜歡跟他約會。當然,Alex自己也很enjoy這種被人包圍的快樂。
這個月初,Alex回紐約做身體檢查,約了Kenneth一起吃飯,報告這幾個月的獵男心得。當然,Alex艷遇的故事可是說都說不完,聽的我一楞一楞的。晚餐結束前,我問Alex,那麼多對象,為什麼不找個人一起定下來呢?
Alex笑著搖搖頭說,“我們的生活差距太大了,我們今天吃一頓飯的錢,是他們一個月的伙食費。”
身在上曼哈頓的高級餐廳裡,Kenneth心想,這個黑色大門,不但很難跨的進來,同時,也很難跨的出去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註一
嗯……好像把Alex寫的很花心(雖然事實是這樣沒錯),不過他曾經有一個在一起19年的韓國男朋友K,在他們在一起的第10年,他的男朋友K和別人有了一夜情(就一次喔…據他說的),結果染上AIDS,之後Alex照顧了K九年,還在加州買了一棟房子給K,不過,後來K竟然跟他的主治醫生在一起了(這個醫生也是AIDS的患者)。大家要相信Kenneth,我真的不是在寫小說,事實真的都比小說還小說。
後來,我曾經在Alex的展覽上遇見過這位K先生,其實K也是個好人,他跟我說,他一直覺得很對不起Alex,不過,AIDS病人實在很難跟一般人一起生活,不但擔心會傳染對對方,而且他會每天都記著是他對不起Alex。
果然,大家都想演好人,那誰當壞人啊?
註二
圖片是Island of the Dead 1880年 瑞士畫家Arnold Böcklin所作,圖中有一個白衣女子,站在小船上,緩緩像死亡前進,不知道怎麼,寫到黑色大門的結尾,就想到了這一幅畫。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