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Kenneth我在踏上美國大陸前,就非常嚮往那紐約的生活,老是想著奧戴麗赫本咬著牛角麵包站在蒂芬尼珠寶店前的優雅畫面。紐約對當時老土的Kenneth來說,真是像夢想天堂一樣的地方。一下飛機,連學校都還沒看到,行李一丟,就一心一意,想要把紐約那幾個大景點好好的走一遭。
紐約的治安,其實不像想像的那麼糟,特別是幾條主要觀光道路,都是治安一級良好的地方,雖然Kenneth的朋友不斷提醒Kenneth紐約一個晚上的犯罪案就有860件,但是當年只在白天出門的Kenneth,其實覺得紐約還是個蠻和善的地方。(即便現在常常半夜出去玩耍,其實也都覺得還好。)
雖然剛剛來美國的小Kenneth,數字只會從一數到十,但是要點麥當勞1-8號餐已經綽綽有餘,雖然不知道香草奶昔要怎麼說,倒是至少知道草莓是”死戳貝瑞”,加上小中大用little,middle和big也能通,於是第一個星期,Kenneth我就用那爛英文,瘋狂的踏遍地圖上每個大景點(現在想來真是了不起)。咻一下七天就過去了,眼看再七天就要開學了,Kenneth我決定再向那些小景點邁進。
素有紐約小波希米亞Soho區就成了Kenneth的第一個目標。
Soho是South of Huston的簡寫。由第六大道(6th Ave.)以東、百老匯街(Broadway St.)以西、休士頓街(Houston St.)以南、堅尼街 (Canal St.)以北所圍成的區域。
這個地區原來工廠、倉庫林立,但大蕭條時期後工廠遷到了其他地方,留下來的空房子便成為藝術家聚集的地方,六十年代因藝術家們遷移此區,從此蘇活區成為紐約最有文藝氣息的藝術中心。現在Soho已經是紐約地價極高的地段,普通藝術家可是住不起的。大大小小的藝廊和名牌服飾店,真是讓人目不暇給。
這天,Kenneth我按著在學校拿的地圖,來到位於百老匯街的某一棟大樓前,據說這棟大樓裡就有10多間藝廊,不過我左看右看,除了一樓是一間女裝店之外,怎麼也看不出哪裡有藝廊?正在電梯外張望了頗久,突然電梯門開了,迎面Kenneth就撞上了走出來的一個人。
說了對不起之後,Kenneth只好乖乖的我站到旁邊,開始研究那電梯旁的樓層簡介和手中的地圖,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這都要怪Kenneth從小到大的英文老師都沒有好好督促Kenneth,讓Kenneth以為只要學會1234和大中小就算會說英文了,大概過了10分鐘,Kenneth我正要放棄的同時,剛剛要撞到的那個人就拿著咖啡和早餐回來了。
“糟了,糟了,一定被人家當做是小偷了。”突然間,Kenneth我彷彿看到自己被捉到警察局,面對那860個罪犯和拿著警棍的高大黑人警察……然後一句話都聽不懂得樣子。
“What are you looking for?”啊…陌生人說話了,還好這句聽的懂。
“Is there any gallery in this building?”
“Oh, you are looking for the gallery. What’s name of the gallery?”
“I don’t know?”真是的,那一堆藝廊都是怪怪的名字,誰記得住啊。
“You don’t know?” 糟了,不祥的遇感,警察局的畫面又出現在Kenneth面前。
“Today is first time I am here. So I don’t know.”
“Oh, ok. I have a show today, do you want to come up my gallery?”
“Ok.”為了擺脫那860個罪犯和高大的黑人警察,Kenneth我便跟著這個陌生人進了電梯。
但是電梯門一關,Kenneth我突然想到,電視不是都這樣演,那壞人最喜歡跟好人進電梯,然後就…哇…不會吧,我還笨笨的跟著壞人進電梯。
腦海中警察局的畫面突然變成了聯合報的頭條“台灣留美學生,未註冊先遇害”的標題。天啊…我一定會被那一票同事笑死,然後用影印機把剪報印下來,到處傳閱。糟了,還有護照上那張照片,看起來像豬頭,不認識的人一定會看著照片,笑著說,看起來就很笨,難怪會被騙。唉…都怪我不應該省那350塊,應該重新照一次的。
不行不行,要鎮定,我把自己的靈魂從嘲笑的人群堆裡拖出來。好……先觀察犯人。
電梯一角的男子,看起來35歲左右,比Kenneth高一個頭,黑色針織衫和黑色西裝褲,看起來還算和善。嗯……不過,壞人從外表是看不出來的。真的,這是試用後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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