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生活」公車趣事多─ 水火共生＠印度古典舞蹈卡塔克Kathak奧迪西Odissi

2010-08-14 20:14:47| 人氣2,215| 回應0

「德里生活」公車趣事多─ 水火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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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七月中去德里，正值他們的雨季﹝Monsoon﹞，烏雲盤據烈日的天空，空氣充滿潮濕的氣息，悄悄地，雨點如豆，在大地響起輕快的節奏，頃刻大雨如潟，下得好不痛快。

今天下午從Metro站走出時，雨滴零零落落，我急忙地跳上公車，選了靠走道的位子，一坐下立即感覺溼意從椅墊爬到我身上，車子的玻璃窗全關著，想必之前的路上雨早已開始下，把椅墊都打溼了。德里老舊式公車的椅墊非防水性的材質，而是上了一層黑色汚垢的棉質布面，我猜打從正式上路的那天起到現在，從來沒換過。窗外的雨勢越來越大，司機突然踩了煞車，所有物體因慣性前傾再後仰的瞬間，一道水從車窗上方狠狠地灑下，亳不留情打在隔壁先生的公事包和身上，他慌慌張張地把公事包救起，狼狽地離開位置，我同情看著他時，後方竟然傳出哈哈大笑的聲音。雖然說一切發生得很驟然，就像喜劇電影裡捉弄人的橋段，不過那些乘客竟然把公車當作在電影院裡啞然失笑，真不知他們是太沒同情心，還是性情太過率真？

大概是公車太過破舊，車頂的排水出了問題，雨水就直接往車窗流下去，車內與車外同步下著雨，隨著公車走走停停，水滴沿著窗緣一顆一顆向後溜去又向前滑行，在承受不住重量時點點落下，降在早已溼透的椅套上，先是一粒好大的暗色圓點，顏色漸漸轉淡，最終消逝不見，椅墊默默吸收承接，陰暗的天色下，靜悄悄的。車外的傾盆大雨跨越車身來到我面前，掛在車窗上變成一片水簾，我已分不清是在車內或車外，惱人的天氣竟有這種錯亂的美感。

走了一陣有狀況發生，車子熄火無法發動。過了十分鐘，司機和車掌先生仍忙碌地找方法解決，原本我想下車搭別台公車，但外面仍滂沱大雨，還是靜觀其變好了。我看到車掌先生手中拿著一堆報紙，把它扭成長條狀，然後很妙的事情發生了，他把報紙用火點著，一把火在車內熊熊燒著，濃煙在車內瀰漫，乘客們很有默契地把車窗打開來。接著他把火把放入引擎中﹝引擎在司機的旁邊，也就是車內最前面的中間突起部份﹞，司機試著再發動，引擎發出幾聲短短的聲響後，開始轟隆隆地運轉，像是剛在熟睡被人叫醒般，打了一個很大的呵欠，熱風挾帶著塵封已久的灰塵，直直地朝乘客的臉上撲去。就這麼神奇又幸運地，用火把被雨水浸溼的零件烤乾，沒有爆炸事件發生，我們又繼續上路了！車掌先生把剩下的報紙放回原位 ─ 最後排的椅墊下的儲物箱裡，如此地有備而來，想必這種事他們早已習以為常了。

下了公車，改搭人力車回家的路上，雨勢已轉小，太陽露出臉來，金黃色的陽光中灑落閃亮雨絲，好久不見太陽雨。〝夏午一陣熱帶巨雨畢盡，空氣顯得極其沁清〞，金屬綠的大使牌驕車在路旁喧嘩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