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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9-06 18:11:33| 人氣1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鬼月說奇事】午夜的嬰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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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升上了國三,隨著課業吃緊,學校目的希望提早結束進度,開始準備後頭的高中聯考;或許是真的覺得需要一個人專心唸書,父親甚至還很主動地要我搬到奶奶的房間,就連書桌都搬到床上去。

當然,那個床不僅大,還頗厚重的哩,因而也撐得住!

就因為如此,我逐漸被所有長輩們開始「寄予厚望」,都無非希望我能作好模範,順利在幾個月後考上第一志願,也就是嘉義高中。

所以我是更加地沒天沒地的瘋狂唸書,或許成績還說的過去,可是排名總是上上下下,幾乎也沒安分地固定過,可是這似乎都不是重點,而是在衝刺聯考的某一夜,遇見了至今讓我難忘的遭遇。

那一天如往常一樣,又是唸書到其他家人都安靜地上床睡去,外頭來往的車輛也越來越奚奚落落,偶然一陣台客的機車聲駛過,聽得出那也是在很遠的大馬路上。

時間,也在黑夜無聲無息中消逝著....。

那一天的天氣算是泛著春涼,其實如果說是睡覺,我想應該是相當舒適而安穩的,也犯不著開什麼冷氣,只要窗櫺拉開,涼涼的夜風便會順勢吹拂進來;老實說,那也的確是個充滿倩意而快活的季節。

而ㄇ字型的三合院旁,也就是我們家五口子所住的左隴部分,旁邊是後頭鄰居所必須仰賴出入的小道,路寬應該不過一米,可是長度距離卻有五十公尺,而相隔在小道邊旁,還有一排約高一米四的紅磚牆。

我的書桌本來就放在塌塌米床上,坐在椅子上看來,奶奶房間的窗戶就緊鄰在我的右手邊,至於那排紅磚圍牆,看來也彷彿就近在咫呎一般,倒也不以為意。

時間大概已經半夜一點多,就在邊聚精會神唸書的時候,忽然聽到細微的嬰兒哭聲!的確突如其來讓我十足嚇了一跳!該聲音慢慢地由遠而近,可是又覺得距離我應該還有一段距離。

第一個想法就是:「哎唷,是後頭哪一家子的小北鼻啊?怎麼哭得那麼悽厲?真是可憐~」竟不是直接想到什麼妖魔鬼怪,好兄弟來陪我作伴,真是太佩服自己那個時候太過天真。

因為聲音一直沒有停下來,使得我邊唸書還邊留意聲音是否消失?或許除了心疼小北鼻半夜啼哭不好外,更為一直安撫北鼻的家長憂心;因為自己生下來就是一個一到傍晚就開始哭的孩子,然後怎麼輪流安撫都沒用,直到天快亮了才睡著,可是家人都快被整垮了!

就在終於我暗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轉頭想看看後面是哪家鄰居的孩子時候?不右轉過去還好,一轉過去穿過拉開的窗子,看到的竟是兩隻黑色的貓咪,就坐在那排紅磚圍牆上,虎視眈眈地與我四目相對,然後還邊叫著像是嬰兒哭聲的叫聲。

那一刻,從未這麼可怕地毛骨悚然湧上心頭,我才知道原來貓聲音,會這麼地像嬰兒哭聲!而且事後,父親才補述地告訴我,那是貓咪在「發春求偶」!(誰知道啊?)

可是,在距離咫呎的四目相對,從那又像睥睨又充滿邪氣的貓眼看來,漆黑的背景夜色只透露著四眼的晶亮,而且整條圍牆哪裡不坐,就偏偏坐在我的窗邊,真是沒嚇死也剩半條命!

爾後在春天聽到那樣的哭聲,便會不由得想起那段,國三披星載月的日子中,交雜了與黑貓夜啼的驚悚記憶……。



2004-09-06

台長: 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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