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方懷令
我想我的手,應該傷的非常嚴重,不然就不會一點知覺都沒有,後來因為做電療的關係而開始有些知覺,但我卻不太能移動。不過我不氣餒,還是每天努力讓自己進步,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羅聖玲義無反顧的跟我在一起,我不想讓她失望,現在她已經又開始回去學校教書,晚上才會過來陪我。
「今天感覺怎樣!」歛門也沒敲就直接走進來
「還可以。」我冷冷地說
歛拿出紙筆記錄了一下我的狀況後問「現在妳覺得有感覺的分數是幾分?以一到十分來說的話。」
「大概四、五分。」我看了眼左手後說
歛淫笑道「還不錯,果然有女人了之後就是不一樣!」
「白癡!」我白了歛一眼,「看妳最近跟洛禎走得很近啊!」
「嗄?妳說什麼?」歛裝傻的左顧右盼
其實那天,當洛禎反叛她們之後,沒有臉再來見我,而且她也知道現在哪裡都去不了,所以原本要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卻沒想到被歛給無意救了回來,自此而後便和歛的感情很好,常常鬥嘴。
「妳們的精神很好嘛!」白宇關走了進來,看著我們說道,她的身後跟著邵星久以及一些重要幹部。
歛看這陣仗,只得恭敬地詢問「白帝主找我們有事?」
「我既然已經從黯凰這裡退休離開,自然是沒有想要繼續接管黯凰。」白宇關無奈地看了眼旁邊有些呆傻的邵星久,接著才認真的說「邵帝主因為那場爆炸傷了腦子,現在什麼也不記得而且智商只剩八、九歲,首當之急黯凰需要另外一位領導人,經過這幾天的會議,我們希望懷令妳能返回黯凰當我們的新帝主。」
「什麼?」我錯愕的開口「我身上有逆凰,早被黯凰除名,現在怎麼可能回來當帝主?」
白宇關微微一笑「妳功不可沒,因為妳的關係,黯凰這次的危機總算化解,將功贖過,所以讓妳當帝主也是經過了一場會議下來的結果。」
「我拒絕。」我認真的說「不是我看不起這個身份,而是我真的不適合,我推薦祇嵐。」
「妳真的不再考慮了?」白宇關看了我一眼
我點了點頭「嗯,將位置交給祇嵐吧!我相信她的能力跟對黯凰的忠誠心。」
「而且我有一個要求!」我認真的看著白宇關
白宇關則看了我一眼「如果是我能力所及的話。」
「等我手好之後,我希望黯凰從此將我除名,不要再提及我這個人,以後我與黯凰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不會去洩漏黯凰的任何消息,更不會曝光。」我輕輕一嘆「黯凰組織的事情我不會再管,同時,黯凰也不要管我,我們各走各的路,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嗯,既然妳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答應妳。」白宇關點了點頭,和邵星久等一行人離開了復健室,邵星久離開前還不斷朝我揮手再見。
「臭小子!我們這些朋友妳也不管了?」歛惡恨恨地瞪了我一眼「黯凰這麼深的牽絆妳也捨得切斷!」
「我還是把妳們當成朋友啊!隨時歡迎妳們來我家泡茶聊天。」我淡淡一笑
歛則笑的一臉猥瑣「嘿!不過我們是要去羅聖玲小妹妹的家還是妳家?」
「她家。」我想我的臉又不由自主得發燙
「那我可快點將妳的手給醫好,這樣才不會破壞妳們的幸福!」歛依然笑得一臉淫蕩。
我不懂她的意思「手有沒有醫好跟幸福有什麼關係?」
「呿!妳豬頭啊!」歛一臉愾分「手是女人的幸福泉源啊!妳手要是不行了,那跟性無能有什麼差別?」
「手不行跟性無能有什麼關聯?妳說什麼我聽不懂!」我雖然不曉得她想表達的意思,但總覺得她思想有點齷齚,反正一定不是什麼正派。
「我懶得解釋!妳到時候就懂了!跟妳說話我很累!」歛對我白了一眼,繼續說道「妳右手正常就好!」
我看著自己的左手一眼,忍不住詢問「妳覺得我左手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恢復抓握功能?」
歛眉頭深鎖「依照目前的速度,至少還要在一個月。」
「那我知道了,我會讓自己在半個月內恢復!」我說完後繼續我的復健
「妳瘋了嗎?」歛一臉驚愕「我跟妳說一個月還算勉強,妳想要半個月恢復根本叫妄想!妳如果在半個月內恢復抓握功能,我的頭就砍下來給妳當椅子坐!」
「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只有想與不想。」我說完後不再理會歛,現在我會加長復健的次數,如果能趕快好起來,至少聖玲可以脫離黯凰,不用在這裡進出。
歛見我不再說話,只得無語的走出復健室,去尋其他的病房。
※※
晚上七點十六分,聖玲出現在我的病房,她拿出一大盒削切好的蘋果給我,笑臉咪咪地說「我總共削了七顆噢!吃完吧!」
我瞪大了眼,卻冷靜的說「我吃不完,太多了。」
聖玲也不遑多讓,面無表情地對我說「永遠也不嫌多,吃完!」
「如果我沒吃完會怎樣嗎?」我露出難能可貴的微笑,想制止聖玲的逼迫。
聖玲卻毫不在乎的從口袋拿出一把掌心雷,笑容可掬的說「妳還是吃完吧!」
這場景似乎非常眼熟,我是不是也曾做過同樣的事情?
我只得硬著頭皮吃蘋果,終於明白當初孟穎吃蘋果的心情了,只是我給孟穎的量是五顆,今天我吃的可是七顆,說到底我的胃還是比較強。
(註:詳細情形請看第五話)
「妳哪來的掌心雷?」我皺皺眉,摸著很脹的肚子試圖轉移話題「身上帶著槍很危險。」
「這是歛醫師給我的玩具槍啊!她說可以用來嚇唬那些壞蛋。」聖玲笑笑地說「看起來超像真的,拿來防身正好!」
我輕嘆「妳聽她亂說!這把是真槍啦!」
「騙人!」聖玲不相信的把槍對準我床旁邊的一個花瓶,毫無猶豫的就開槍,理所當然,花瓶立刻炸開來碎的四分五裂。
「是…是真的!」聖玲張大了眼睛嘴巴,看著我半句話再也說不出來
「太危險了。」我冷冷地拿下她手上的槍「妳要是哪天真的拿來射壞人,我想你可能就被抓去關了。」
「天啊!」聖玲依然不敢相信「為什麼歛醫師給我真槍啦!」
「妳現在的生活不可能會像以前那樣平順了,太多危險的人認識妳,妳總是需要防身的沒錯。」我眉頭又皺了起來「看來得教妳一些防身事情。」
「我可以不要學嗎?」聖玲裝著可憐地看著我「妳會保護我的嘛!以後天天在一起誰敢動我啊?」
「妳…」我暗自嘆口氣,聖玲的確很聰明,所以我只得屈服她「多少還是要學一些簡單的,我不可能在妳去上課的時候還陪在妳旁邊。」
「好啦!我知道!多少跟妳學一點囉!」聖玲朝我露出笑臉,卻突然又黯然下去
我察覺有異,便詢問「怎麼了?」
「我同父異母的妹妹陸嘉文找上了我。」聖玲似乎很無奈「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父親是世紀集團的總裁。」
我驀然睜大眼睛,這意味著什麼?世紀集團可是數一數二的跨國大企業,但是為什麼羅聖玲她們一家人卻過著這樣的生活?
「妳說陸嘉文找上妳,是要向妳找麻煩嗎?」我問道,倘若膽敢找聖玲麻煩,我第一個絕不饒恕,就算是大企業的千金又如何?
聖玲依然蹙著眉「那倒不是,但聽她的意思,好像是父親打算補償我們家。」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眉心「那妳為什麼看起來這麼不快樂?」
「我心裡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算了,這不重要了。」聖玲說到這,忽然笑咪咪的看著我「妳還要多久才能離開這裡呢?」
「不久了,再半個月。」我微笑地看著她,她則給了我一個吻
※※
經過半個月的復健,我的手奇蹟似的恢復了抓握的功能,歛在一旁嘖嘖稱奇,我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後,要她履行她所說過的話「妳不是要把頭砍下來給我當椅子坐?」
「呃…這個嘛…哈哈哈!」歛打了哈哈想帶過「大家朋友一場,就別太計較了!」
聖玲在我旁邊勾著我的手說「歛醫師,這樣懷令就可以跟我一起離開黯凰了吧?」
「以後記得請我去妳家喝茶!」歛摸了摸下巴,一臉淫邪「妳老公的手好歹是我治好的,要感激我讓妳們能夜夜都非~常~的幸福!」
我則轉頭對聖玲說「給我妳那把掌心雷,我要轟掉她的嘴。」
聖玲的臉脹紅無比,低下頭來默默將掌心雷遞給我,歛立刻摀住嘴巴,對我搖了搖頭。
「玩笑開夠了,我也要離開,以後再見。」我冷哼,收起掌心雷後牽著聖玲的手打算走,歛卻突然叫住我「欸!那妳以後怎麼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我朝歛說完,就真的離開了這裡,離開這個待了十幾年的家。
※※
我將自己那個家跟黑色的法拉利給賣了,聖玲則要我住在孟穎的家,畢竟聖玲捨不得將這家給賣掉,而且她也不好向聖凡解釋由來,所以求我先借住當自己家,我想了想覺得沒差,反正聖凡對我是怕得要命,為了不干擾她的高中學業,所以我也就答應了。
「汪汪汪!」痞子孟興奮地對著我跟聖玲狂搖尾巴
「這隻狗都長這麼大了!」聖玲開心的摸了摸牠的頭「老狗了吧!」
「牠如果是人的話就四十九歲了。」我將行李箱推放在客廳的角落,四處張望了一下後說「我該搬的東西都搬好了,反正很少。」
「對了!門外的那個防盜系統要重設,妳教我怎麼設好不好?」聖玲忽然跑來拉住我的手,對我露出異常期待的眼神。
「好啊!」我帶著她到門外,對著小型電腦重新設置
「孟穎當初都亂設!」聖玲邊說,嘴角邊露出淺淺的笑
(註:詳情請看第七話)
原本孟穎設得第一道關卡是選擇身份,聖玲將這改成『屋主請按1客人請按2。』
第二道關卡的密碼改成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天『1030』
第三關卡是聲調測試,我跟聖玲各自說出自己的名字
第四關卡是瞳孔掃瞄,第五關卡是指紋。
花了快一小時才重新設好,聖玲卻已經累得哇哇叫「連進門都可以這麼累,我真的是很佩服孟穎。」
「才這樣就累了,那我教妳功夫的時候怎麼辦?」我無奈地對她搖頭,她則露出無辜的眼神對我說「可以只學防身術嗎?反正我很聰明一定會智取讓自己脫困的!」
我拍拍聖玲的肩膀,微笑地說「雖然聰明才智可以化險為夷,但有時候聰明並不能完全派上用場,該學的還是得學。」
「好嘛!」聖玲躲進我的懷裡磨蹭著「那懷令要答應我不能太嚴格噢!」
「我盡量。」我低頭摸摸聖玲的臉頰,心裡頭滿滿地溫暖,我希望這樣平安和樂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
日子一天天的過了,生活倒也愜意,跟聖玲在一起已經好幾年,我此生從沒這麼幸福過,孰不知危機卻已經伺機而動。
這天,我如往常帶著年老到有些走不動的痞子孟到公園去散步,手機卻突然響起,這熟悉的聲音隱約讓我察覺到不對勁。
『請問是方懷令嗎?』
「妳是誰?怎麼會有我的電話?」我冷冷地詢問,有我電話的人除了白宇關、歛跟羅聖玲之外,就沒有別人知道了,這通電話必定有問題。
『我就是那個,恨不得將妳碎屍萬段的宋恩祺啊!』
嘲諷的語氣,聽來刺耳,但我卻沉住性子,冷聲說道「妳怎麼會有我的電話?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自從離開了黯凰,我便投身到剋組織去,而我們的曾領導非常喜歡羅聖玲,所以我打這通電話是想跟妳報備一聲,她現在正與曾領導在房間裡不知道幹什麼呢!今晚不回家囉!』
「妳說什麼!」我無法再忍住滿腔怒火,克制著摔手機的衝動「她在哪?」
『她在剋組織裡,妳若想見她,自己一個人來吧!』
宋恩祺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留下呆版的嘟嘟聲。
待續
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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