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身分
「雷凰…江赫!?」江赫有些震驚,低頭再看一眼手中的畫像,果真畫裡的人依稀和自己長得頗像,怪不得覺得眼熟,想不到竟是自己啊!
「怎麼這反應?妳聽過是嗎?」司徒雪兒顯然並沒發覺眼前江赫的真實身分,還以為江赫認識畫中之人,所以有些狐疑的盯著江赫。
「妳找她有什麼事?」江赫很快地問道,上下打量起司徒雪兒,且忽略司徒雪兒眼中的不信任。
只見司徒雪兒不爽的說「關妳屁事!問這麼多幹啥!」
「我認得江赫,還和她是朋友呢!當然關我的事!」江赫淡淡地道,她身上有證明她身分的雷凰令牌,不過不是時機拿出來,因為來者不知是誰派來的。
「不行!那是機密,我可不能告訴妳。」司徒雪兒看向一旁,顯然用酷刑也動搖不了她的決心。
江赫笑道「也是,鳳凰城的事情,本來就屬於機密,不得外洩。」
司徒雪兒嘴巴張的可以塞下一顆蛋,她震驚地看著江赫「妳說什麼?妳怎麼會知道鳳…那裏?」司徒雪兒發覺自己似乎說太大聲,立刻把『鳳凰城』這三個字硬生生的吞下肚。
江赫看到魚兒上鉤了,於是想更深入讓她信任自己,便道「我是天凰師父新收的徒弟,今次也是為了任務而來到江南呢!」
註:
雷凰(19歲)從不收徒弟,所以江赫不能說自己。
水凰(21歲)身體虛弱,早已不出任務,所以兩年前便沒再收過任何徒弟,總弟子十人,各個都是鳳凰城有名的使毒高手,江赫要是說水凰肯定被識破。
火凰(23歲)誰要當那討人厭表姐的徒弟,江赫死也不說她。
巖凰(42歲)她收的徒弟不管是出任務還是在城內,一律都規定穿著綠色衣衫,江赫身上穿的是男子服裝,所以要是說嚴凰也會被識破。
天凰(30歲)個性跟江赫較像,喜歡著男裝,不喜歡被拘束,和宮裡眾多的侍女有著曖昧不明的關係,武功卻是五凰裡最厲害的一位,徒弟也是五凰中最多的一位。
「原來妳是天凰大人的徒弟啊!怪不得妳穿男裝,天凰大人的徒弟有一半的人都喜歡穿男裝。」司徒雪兒似乎恍然大悟
江赫早就知道司徒雪兒的師父是誰了,不過到現在才向她說「妳是火凰大人的徒弟吧?」
「對啊!她是個很了不起的師父!」司徒雪兒認真的點頭「她是那時唯一讓我吃飽的人。」
江赫又是一陣無語,這位司徒雪兒應該沒什麼長處,她厲害的地方只有她的胃,真不知宋可兒(火凰)收她當徒弟做什麼?打算將大家吃不完的食物交給她解決是嗎?要知道餿水桶可是辦不了什麼任務的。
「那麼妳師父為什麼要找雷凰大人啊?她不是休息三個月嗎?現在才第二個月而已。」江赫問道,沒理由要她這麼早回去覆命,她非得用足三個月才肯回去鳳凰城,而且條件是帶著俞紫妃一起回去。
「奇怪,妳怎麼會這麼清楚雷凰大人的假期?我們都不知道耶!」司徒雪兒看著江赫,不解的問道,全鳳凰城的人都知道雷凰出遊去了,但都不知道遊玩多久,只有宮裡的人知道詳情。
江赫這才知道自己說溜嘴,苦笑道「我跟她是朋友嘛!她出去時有來找我聊了一會兒,她要我保守秘密,我這才沒說出去,再說,她離開的那天,我師父就要我來江南出任務了,現在還沒辦成呢!」
司徒雪兒這才點頭,輕嘆口氣「那麼妳可能不知道宮裡出了事,水凰大人快不行了,已經昏迷好幾天,師父這才派幾個師姐和我一道來江南尋人。」
江赫聽到這消息,宛如晴天霹靂,水凰姐姐怎麼病倒了!?
她立刻喪失理智地狂拉著司徒雪兒「走!我們現在回去,我怕在晚就來不及見水凰姐姐最後一面了!」
「妳瘋了嗎?妳跟我的任務都辦完了是嗎?」司徒雪兒甩開江赫的手,江赫因為身體還很虛弱,禁不起司徒雪兒這一甩,江赫立刻趴在地上,卻依然緊抓著司徒雪兒的雙腳「算我求妳了,現在帶我回去,妳的任務已經辦完,我們快走!快走!」
司徒雪兒見到江赫如此失心瘋的模樣,心裡有些害怕,她不敢踢開江赫的手,只能罵道「孫晟!妳快放開我!水凰大人和妳又是什麼關係?妳有必要為了她捨棄任務嗎?不怕遭到師父的責罰嗎?」
「她是我很重要的人!快帶我回去!快!」江赫激動過度,突然一陣氣血攻心,頓時昏了過去。
司徒雪兒看著無理取鬧地江赫,不知如何是好,見她如此激動異常,想必和水凰的關係匪淺,但現在不是想八卦的時候,她立刻向一旁被江赫嚇傻的大夫說「可以讓我們先看嗎?」
大夫徵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直點頭,立刻替江赫把脈檢查,原本囉哩叭唆的婦人早就摸摸鼻子走人了。
「看來她內傷不輕,能活著真是奇蹟。」大夫邊把脈邊驚奇的說「她的脈象呈現絲脈,氣血也很虛弱,全憑丹田之氣支撐整個身體。」
司徒雪兒看著臉色蒼白的江赫,她要不是內功練得出神入化,不然就是大夫說的奇蹟,絲脈簡直可以說是要死之人才會有的脈象。
大夫翻過江赫的身體,將她身後包紮的碎布拿下,檢視她身後的傷口,皺著眉道「兩道明顯的鞭傷都皮開肉綻深可見骨,卻仍然支撐到現在,這女人真了不得,背後這傷口至少得花上兩個月才能恢復。」
司徒雪兒見到江赫的傷口,不禁微愣,為何這麼嚴重的傷口,這傢伙卻從不喊一聲痛,依然和自己談笑自如?彷彿這身子不是她自己的。
「妳得幫她擦拭身上的髒汙,換一套乾淨的衣料,不然照這樣看下去,傷口即有可能惡化,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她。」大夫邊說邊從藥櫃抓幾副藥,又從抽屜拿出一罐陶瓷瓶「每天早晚用七碗水熬煮這些藥,而我手上這瓶是擦在傷口上的,切記,傷口絕不能碰到水,否則潰瘍化膿之。」
「是。」司徒雪兒無奈的回答,為什麼還要照顧她啊?
司徒雪兒越想越覺得生氣,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時間浪費在照顧孫晟上?
所以背著她進了一間客棧,隨便要了一間廂房,便將江赫給丟在床上。
司徒雪兒拿出帕子擦擦自己額際上的汗,床上的江赫還在迷迷糊糊當中,打擊過大的她,氣流亂了周邊血脈,現在正發著高燒。
江赫虛弱地喃喃念道「水凰姐姐…水凰姐姐…」
一聽到江赫這聲『水凰姐姐』,頓時軟化了原本氣憤的司徒雪兒。
「真是上輩子欠她的,現在才會遇到這種事。」司徒雪兒輕嘆口氣,端了一盆溫熱的水放在床旁,將江赫身上背的包袱跟劍放在一旁,便伸手去解開江赫的衣服,瞬間,江赫身上只剩下褲子跟纏身布。
「若是沒了纏身布,真的跟個男人沒什麼兩樣嘛!」司徒雪兒忍不住嘲笑起江赫的小胸部,絲毫沒有自覺,自已也是小胸部。
她擰乾白巾,緩緩擦拭著江赫的身體,有些傷口部分早已凝結成血塊,需得用力擦才能擦的掉,江赫也為此皺眉呻吟,卻依然沒有清醒。
司徒雪兒將她擦乾淨上完藥後,翻找她的包袱,應該有替換衣物才對,果真找到了一套新的白色衣衫,司徒雪兒費了不少力氣將衣服一件件穿到江赫身上,終於弄完之後,她才坐在床沿歇息,眼光卻掃向散亂在床上的包袱,突然覺得挺礙眼的,正想將攤在床上的包袱和劍拿到桌上放,想不到卻從包袱裡掉下一塊硬硬的東西,司徒雪兒感到一陣好奇,便從地上撿起來看,不看還好,一看差點丟了三魂七魄。
這是鳳凰城的令牌,上頭專有的刻痕明顯地呈現在令牌上,在這令牌中央有個雷字,是雷凰專屬的令牌。
「雷…雷…雷凰大人?」司徒雪兒指著床上那人,圓睜著雙眼難以置信。
待續
台長:
我的感冒已經好了,此次病毒沒有上次的強
所以痊癒的特別快。各位就別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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