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醒來,約子時末。
隱隱的疼痛盤據腹腔,上腹或下腹?
睡胡塗的腦子,痛胡塗的肚子。
我在馬桶上坐著,看《長得像夏卡爾的光》,
期待疼痛隨著排泄被排泄,
好在別人的四十不惑一本詩初版一刷定價二百五十元新台幣之後,
把臭臭又痛痛的現實沖進化糞池。
可是沖了水之後,肚子依然不放鬆的驅趕瞌睡蟲,
我打開冰箱的冷凍庫拿出一團麵,並用左手壓制上腹部,
大概是肚子餓了而我沒有餓,才讓它暴怒的殘害自己又搭上我。
把水煮開前,我蹲在瓦斯爐旁,
用膝蓋和大腿安撫我的肚子,
縮起來的身影大概像一隻鵪鶉,
被不劇烈卻很難耐的疼痛嚇得犯傻的小動物。
白麵條用醬油、黑醋和沙茶調味,
分量隨興,因為我的手有點抖,
有點難吃,醬不夠鹹、醋不夠香,沙茶太多有點乾,
但是我的胃不鬧騰了,謝天謝地。
然後,我不太想睡,怕疼痛反覆。
也許等吃完早餐之後,能夠安心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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