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一如往例的下課吃飯逛街喝茶.享受著屬於大學生的悠閒與青春.飲茶店裡這四個人絡繹不覺的討論爭辯鬥嘴.
昭盛是個活力十足的台北大男孩.坦率幽默.好奇心旺盛.細心體貼卻也粗枝大葉.秀尹是個南部上來的甜姐兒.活潑大方.美艷十足.豐滿的身軀及黑亮的長髮.臉上一副被南部陽光曬的健康的古銅色.傻大姐的個性在她的言行舉止及考試成績就可以看的出來.
昭勝:昭勝興奮的問
芷伶:芷伶嬌羞的答
秀尹:秀引抱怨道
昭勝:話說完便伸手往秀尹的肩頭捏去.逗笑的模樣與場面引發在座4個狂笑不止
秀尹:秀尹狂笑著
昭勝:昭勝笑問
秀尹:秀尹的手做勢要揮過去
芷伶:芷伶笑的臉頰發紅.這一切都看在信軒的眼裡.
秀尹:
信軒: 信宣吐了一句
芷伶:
昭勝:
信軒:
這四個人認真的計劃著要出遊的事.這種事在這些年輕人當中是計畫的特別快又有效率.說走就走的玩樂是最適合年輕人的.
昨晚的春雨淅淅落落的拍打了信宣窗外的榕樹與竹林.一夜不成眠的信宣翻來覆去久久才入睡.清晨轟然作響的電話聲驚醒好夢正酣的信宣不甘情願的提起話筒:
氣若游絲.語氣仍是濃濃的睡意與倦意
(軒軒.你還在睡阿 起床啦)芷伶略帶責怪又嬌傎的在電話那頭
這是一個春光明媚的一天.也是這四個大學生計畫出遊的日子.歷經昨夜一場雨的洗禮.今天的空氣格外的透明清新.眼界所望之處無不充滿了霸道又興致勃勃的生機.兩個大男生衣著簡便得體大方的依約在這兩位女孩子的租處外面等著.當門一打開.兩個女孩的風采霎時擄獲了信軒與昭勝的眼光.長髮裹束在頸後.白色襯衫加上略為退色的牛仔褲.涼鞋. 相同的裝扮出現在秀尹與芷伶身上.但是味道卻也十足的不同.秀尹穿起來體態豐盈.柔媚動人.而芷伶則是清麗脫俗.濃纖合度.當然信軒的美是參雜了自己先入為主的喜好觀感.
昭勝馬上開口就誇
愛與昭勝鬥嘴的秀尹毫不客氣回了一句
四個人分乘兩部機車就這樣上路了.上車前信軒略帶著讚許的眼光校驗了芷伶的衣著.芷伶活鹿鹿的眼睛睜的問:
期待肯定的眼神.像個要糖吃的小女孩
又是那副笑的德行
信軒真是受夠了芷伶那副有了男友萬事足的喜悅.原本愉快的一天很快的信軒就蒙上了陰影的開始.
在芷伶的雙手環上信軒的腰的同時.這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出發了.迂迴的山路.繞到學校的山下.趨往士林的路上.延著淡水何的陸上行駛.陽光在一大片白雲中灑下無盡的光彩.將淡水河面照映的輒輒生輝.五光十色.這樣的景色也感受了這四位大學生.
芷伶用手指向淡水河及倒映的觀音山.
信軒加以附議的肯定
繞到仰德大道往山上騎去.沿途山色迷人.櫻花與許多不知名的山花爭先恐後的綻放.炙綠的樹木與剛起床的幕氣.一切顯得神秘卻又十分吸引人.這四人先到了國家公園的外花園停下休息.順便賞花.黃的紅的白的藍的各式各樣的花不落人後的映入人的眼簾.爭奇鬥豔目不暇給.象徵著春天的活潑氣息.毫不保留毫不遮掩的演映在人的眼前.滿山滿谷望眼所見都是怒放的櫻花與杜鵑.在清早的青翠山林中湧起了一片神奇而多彩的花海.春天整個陽明山便浸淫於濃郁的芳香裡.這就是陽明山的花季在這片遼闊的山林當中.在紅男綠女與綻放的花朵相互輝映下.就會滾動起彩色的浪濤.叢處中塞滿了賞花者的愉悅.花芯上浮動著清脆的笑聲.忙著拍照聊天.也忙著哼哼唱唱.這四人忙碌之餘還有蝴蝶蜜蜂等的伴奏與串場.在群蝶的目送下離開往竹仔湖去.現在是海芋盛開的季節.水田裡穿梭著採花之客.信軒也採了一束給予芷伶.
眾人來到一處高地休息.享受著眼前美好的景色.遠山暮靄.蒼茫湧至.一座大山遙遠地又似近近地躺在水田包圍的中央.而剛起床的山嵐還懶洋洋的眷戀在山的四周包圍著.成絡網狀的海芋田標齊對正無窮延伸地往遠方慢慢展開去.依稀仍可見疏疏落落的房舍.群山環抱著翠湖.鍾靈毓秀.闊眼渺茫的翠綠陶醉了這置身如此山中的四人.忘了說話.時間靜靜的有如天籟般慢慢流過.這樣的場景.適合冥想.適合沉思.適合感動.適合耽溺與吞噬.
美是可以加以形容描繪的嗎?加以修飾後的美的化身又是什麼呢?如果把美景加以描繪拍攝.那美的價值難道不會降格嗎?會不會就不美了呢?那平日文章所見之美.有多少是想像力的加強與筆法?有多少是實地現場轉撥的感受呢?難道精華只留於想像嗎?那些作者想要讓讀者感受什麼呢?美的景色與形容傳到讀者心靈上的感受難道不會有所誤差而失真嗎?信軒不禁呆呆的冥想…
芷伶摸了信軒的長髮貼近信軒的耳朵旁問道
信宣不知所以然的回答
芷伶逗趣的問到 嘻皮笑臉的
白天怎麼了解夜的黑暗與孤寂呢
芷伶不斷追問
信軒開始打混而避重就輕.好多次想要一吐為快的表白都因怯弱而活生生的吞了回去.嚥到那酸酸澀澀的胃裡面.翻攪反芻.反應聚合.
芷伶作賊般的竊笑
就是這各答案 沒錯 沒錯 怎麼還不敢承認呢.就差這一步了.為什麼總是開不了口呢.信宣很懊惱的猶豫著
又來了.又把自己的苦惱往別人身上丟了.芷伶每次都這樣.每次都讓信軒口是心非的煎熬著回答著.信軒一方面擔心自己的建議對策讓芷伶用了之後毫無效用而失去了芷伶對自己的信賴程度.一方面卻更擔心一旦對策有效.那信軒才更是悔不當初呢.
信軒引導芷伶把話講完.也胡口塞幾句安慰的客套話.這樣的話題便草草地宣告結束.沒有對策與建議.只有聽芷伶嘮叨的埋怨了許多許多….
這四個人的午餐便在山腰旁的一家簡便餐廳解決.一盤炒高山生冷高麗菜.蒜泥白斬雞.炸豆腐.苦瓜排骨湯.菜色簡單卻鮮豔美味.綠色白色米黃色灰色的菜色搭配桃紅木桌色.四個人津津有味的吃著聊著.
昭勝逗趣的問到
信軒湊上一句
秀尹挽著長髮嫵媚的回答.極為真誠自然
芷伶問到
信軒相同感受的附議著
老闆很熱情的招呼著
芷伶喜出望外的驚喜著
這是一個半天然半人工的後花園.有鄉村之閒散而無僻塞之感.身處都市之繁華卻無塵囂之苦.灼灼的太陽被推了阻隔出去.熱火穿不透墨綠的幕棚空氣青青涼涼的.榕樹楊桃樹楊柳樹交互穿插林立.樹葉密麻而枝節交梭.許多種類不知其名的小花密密層層的呈多樣顏色地乖乖站在樹根旁邊包圍著.幾排簡單設立的矮離與蕃茄樹.溝浀.又有一道小溪流由樹木橋下細碎地流過.清清見底瑩瑩照人.溪流旁的石頭乾淨無暇亮的發白.無色無相如珠如玉.看起來光滑酥潤清涼無汗.整個空氣極為清新舒適.野鳥過境惹來一片吵壓壓的鼓翅聲與及樹葉擺動的沙沙聲.沿著石階往上走去.是一座主人所飼養的動物園.孔雀 猴子 小山豬 藍腹鷴…等等.動物四處跑動的吵叫聲給著優雅與寧靜的這一切帶來些許的活潑熱鬧生氣.雖是小小的動植物園.卻有享用不盡的山聲林韻與風光嵐色.
信軒有感而道
秀尹道
四個人在此地遊歷了一番.依依不捨的辭別老闆.轉往其他目的地.
這四行人一路遊歷了小油坑.國家公園的花園.一路騎到擎天岡.登高望遠.四處美景進收眼底.呼吸著春天芬芳的空氣.群山環繞.白雲藹藹.峰峰相連.四處所見的青年男女正一塊分享著美好春光.這四個人洋洋灑灑地躺在草皮上哼哼唱唱.
此時芷伶與秀尹正哼唱著
潔白的牙齒不停地上下磨合擺動.呈玫瑰色的豐厚嘴唇吐出如銀鈴般的愉悅聲調.信軒仔細而不錯過絲毫細節地注意著芷伶的一舉一動.努力地把這樣美好的情節複製在腦海中.而昭勝則不段地逗弄著芷伶與秀尹.一時間(你夠了喔 昭勝)等等打鬧逗趣的場面則不斷上演著.
秀尹問道
信軒把問題丟給了很會玩的昭勝
昭勝想了一下回達道
芷伶雀躍的樣子像是剛掙脫陷阱的兔子
信軒說道
車子繞著一圈又一圈迂迴的山路下山去.青毓的山林樹木.黑的發亮的柏油馬路.萬道光華由林蔭間毫不吝嗇地灑下.遠處山色如黛.眼前林木蒼鬱.雙手環繞信軒腰部的芷伶不時探頭跟信軒唏唏碎碎地聊天.唱歌.信軒跟芷伶其中一各共同的興趣便是唱歌.不管是民歌還是流行歌曲.這兩個人總是唱的津津有味真情流露.信軒歌聲沙啞嘹喨.低沉渾厚.芷伶的歌聲則是清脆乾淨.柔軟細膩.信軒常常從唱情歌唱到忘情的芷伶神清中錯覺到他對自己也有些許愛意.但是很快的他就顛覆了這些不恰當不合時宜的想法.一個人怎麼有辦法完全屬於一個人之後又對另一個人存在著些許的期待呢.信宣不敢這麼奢望.只要能偶爾跟她相處這樣就很好了.
先到了十八王宮下車.到地下室逛了一圈吃了些東西.回到海岸線旁.呈青綠色的海水不斷的翻湧.拍打岩石又退了回去.一波接一波永無歇止.那岩岸的波濤特別兇猛波濤高漲又破碎之際飛濺的霧氣蔓延了開來.空氣顯得有些濕.但午後的太陽也很快將其蒸發散開.風從四面八方湧入夾帶著濃鹹的海氣.再驅車前往石門洞.浩瀚巨大的石門洞.大自然造化的產物.沿著石梯走到高處平台.遠遠的海水與天邊連成一線.依稀可見來往的商船.海水呈綠色與白色交迭的前進後退.坐臥於平台的四各年輕人享受著幸福的感覺.信軒一直是喜歡海的.從小便對海的巨大與多變充滿好奇與恐懼.長大後的信軒更為海所吸引.不管是美景或是心情的沉澱.面臨著海.人處於無窮的巨大面前一切都顯得渺小微不足道.一切的計較與奢求都顯得可笑而多餘.四個人下來走到海邊玩水撿拾貝殼捉螃蟹.芷伶畏懼炙熱的太陽.不時擦汗及用手遮著頭深怕曬黑.
信軒揶揄著卻也自然的送上一瓶冷飲
逸展是芷伶的男友.這各名字不時的出現再信軒與芷伶的對話當中
信軒問道
芷伶往後離去
這邊的昭勝與秀尹早已玩的不亦樂乎.昭勝不時把貝殼及螃蟹往秀尹的方向丟去.每次都把秀尹嚇的花容失色卻又好奇不已.昭勝對於逗弄女孩子總是特別有一套.每每都能將氣氛帶入很融洽毫無尷尬的地步.望著寬闊的海景信軒的頭髮被海風吹揚飄動.然而也不忘回過頭去注視著正於休息的芷伶.白皙的皮膚曬的些許泛紅的芷伶長髮飄逸在空中.眼光呆滯地望著海色.腦袋正不知在構思些什麼.信軒走了過去問道
信先邊調侃卻也覺得心理頭有些複雜不能形容的情緒
芷伶面露憂色
信軒口是心非的地安慰著
芷伶對於自己的外貌有相當高程度的自信.但是對於有時忽冷忽熱的被對待有很深的抱怨與不耐
芷伶忍人不住稱讚道.兩個人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聊了許多…
不捨墬落的夕陽在落幕時為天空帶來最後一抹完美的顏色.一時天天紅霞萬丈.陽光逐漸淡去.橙色酒紅色的晚霞目送著他的離去.也不忘持續地帶給人們驚艷與嘆息的景色.天空的雲彩也被感染地紅透了.海面上漸漸浮出一道道霧氣與水氣.暮色來臨的海面照應著落日餘暉.那海天相接的縫中有半輪落日落入海中.紅的一團亂的耀眼頃刻滾落.只剩一點猩紅.終於海面開始籠罩黯淡的黑色.這四個人拖著疲累的身軀滿足的心情啟程回淡水之後各自散開了回去.整個夏天的景色已經抹在分開這四個人長長的背影之下.
日子又在一成不變當中迅速過去.信軒相同地往返打工店裡與校園當中.與芷伶相處的愉悅與未見到面的失落層迭地出現於信軒的生活.當然也往往是信軒的幸福與苦惱所在.這股不可言述的愛意也一直未能浮出台面.在要不要表白之間的衝突不下千萬回.當然內心的掙扎糾結也就不下千萬回.信軒在他方的生活並不具革命性的偉大的創舉與悲劇的喜悅的就在打工.上課跟偶爾的玩樂中以令人難以探測的速度咻然過去.
時序已悄然邁入大二.青春之火也正旺烈的燃燒著.信軒與芷伶上課時親暱的舉動以及談話不時上演.秀尹交了一個桃園國立大學的男朋友.而昭勝仍然徘徊留連於許多女孩子間.也跟芷伶保持非常好的互動.信軒甚至偶爾會忌妒他們倆的相處.許多無能為力的事情多想無益.這對信軒而言是永無止境又馬不停蹄的憂傷.至少信軒仍苦無對策可因應.只能人認憑妒意與愛意交迭出現吹皺自己心湖的那波水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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