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故事】5/貓咪花花12月報
愛妳千遍也不厭倦 !
「青絲白髮，浪漫一生。」
「愛到深處無怨尤。」
（Love means never having to say you're sorry.）
──電影《愛的故事》
敬愛的老太太：
◆走近妳，帶著所有的愛……
12月5日（週二）清晨5時整，老先生揹起小肩包，踩著夜色，出發去探望妳了。5:20，他抵達「地方法院」站，靜候525首班公車。
• 婚照（1970/9/18）
5:30，公車非常準點，他是第一個乘客。沿途上上下下的人客，居然有9人之多，停停走走的次數一多，到他下車的「億鴻新村」站，已6:22分，比以往的行車時間，多了12分鐘。
昨天微雨，今天雖無雨，然天色陰沉，路上黑黝黝一片，直到現在才開始露白。
天氣略寒，好在穿了夾克。
他站在您佇留的地方，朗讀貓咪花花──我──寫給您的〈長相憶，哪能忘？〉，他唸著唸著，唸到崔宰鳳創作歌曲的歌詞時，忽然哽咽起來。
原來啊！他讀著的文句，彷若訴說著他當下內心的感受：
「我想在晨曦裡，帶著所有的期望，連同透明清新的，空氣和心情；下了整整一夜的雨，也彷彿明白了我急切的心，驟然停了飄散；天空好似第一次開啟在眼前，柔和的晨曦直射到我匆匆貼近妳的心情。
如果昨晚，妳的窗前，叮叮咚咚響了好久雨滴的聲響，請一定要把它當成漫長漆黑的夜裡，久久不散的我的思念。
比起愛戀著的人，更幸福、更焦心的，也許就是滿心燃燒著思念的人。
我在晨曦裡，走近妳，帶著所有的期望……。」
他噙著淚水，默默想著自己這一生，您對他的「好」。這些「好」，幾天幾夜都說不完——那是千種萬般的愛與包容。
要不是您在背後默默支持與鼓勵，行走社會的他，恐怕寸步難行。想想看！是誰縱容他在職場上，前前後後，跳換18個工作？
譬如，他奉命籌劃一本刊物，他日以繼夜，苦心策劃，把它從無到有接生下來，等一切穩定就序時，卻被告知自己僅是「臨時雇員」。老先生不解的是，當他運籌帷幄，擘劃全局時，怎沒人告知他已逾越權限？了解原委之後，您完全支持他辭職回家。
譬如，被某知名人士邀請去改革一本雜誌，卻被他主管雜誌、不甘心被取代的親人百般羞辱，連在辦公室與同事討論內容，都被視為不尊重上班紀律，並要求人人必須保持絕對安靜，埋頭工作。否則，立刻跳起來開罵。這種工作場所，簡直連集中營都不如，他完成交付任務後，立馬告辭。
譬如，他應聘主持某雜誌編務，談妥所有權利義務後，卻於上班之日，被告知原先承諾，一筆勾消。他終於了解，出資人認為有錢既能使鬼推磨，編輯工作何必假手他人？何不自己來揚名立萬？他明白了出資人的心願，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您，當然做他後盾。
他，或因被歧視，或因被利用，或因被挖角，或因意識形態，或因薪資微薄，或因公司轉型，或因理念相剋……，總之，他浪跡江湖，成了業界某些人眼裡「擺盪族」的樣板人物，還被《工商時報》記者陳雪蓮做了專題報導。
• 幼獅文藝社團郊遊活動，攝於七○年代，老先生約40歲上下。照片中認出了：李赫、陳雨航、何華仁、黃美惠、段彩華、林佩芬、荻宜、林文義、黃武忠、沈萌華、裴蕙琴、高登立、李金蓮、樸月、孫小英、羅麗娜、蔡珠兒……。
30多年的職業生涯，因為他老換工作，依您戲謔的評語，就是：
「我家這位先生啊！總是『Between two jobs.』（在兩個工作之間）。」
不過，整體而言，他是個幸運兒，下一個工作機會，多半在一週之內解決。而且，正因為遊走江湖，親炙百家， 淬煉心得，反而練就一身獨門功夫，成了可委以重任的戰將，各種引誘，頻頻叩門。（他把自己的領悟，寫入《編輯力初探1.0》、《企劃之翼》、《編輯檯上的小確幸》、《人生畢旅》……裡了。）
◆一生「正能量」
這方面，您跟老先生完全不同。您歸國投身教育之後，目標從此堅定不移，貢獻一生。
凡是跟您相處過的人都知道，您愛國愛校愛家；正直無私，不爭權奪利，喜與人為善；性格謙讓，樸實，灑脫；厭惡虛名，不愛出鋒頭，是位中規中矩、充滿正能量且堅毅如山的人。
• 與系上同事和友人的合影於辦公室
首先，說說您的簡樸。
您從不施脂粉，素顏終生。家裡沒有梳粧台，當然更沒有任何化粧品——口紅、眉筆，粉撲、胭脂、面膜、香水……一應俱「無」，從來便是以本來面目示人。平日穿著，簡單而整潔，衣飾極其平常。您常說，人的外表並不是不重要，舒適自然，彰顯本性就好。
基於種種原因，您最怕「出名」，您喜歡默默行事，謝絕張揚。
有一件少有人知的「糗事」，事過境遷，似可一提。
應該是發生的八○年代的事。
有一天，您在校園內突遇校長。校長喊住您，說：
「孫教授，有件事跟妳說一下，教育部來公文要求學校推舉一位老師參加今年『十大傑出女青年』選拔，相關部門一再汰選，結果妳脫穎而出，我們已經將妳呈報上去了。恭喜妳啊！」
您愣住了，第一個反應是：
「為什麼是我？」
您立刻表達異議，反對！校長不高興了，他認為這是榮譽，為什麼拒絕？
「孫教授，名單已經報上去，收不回來了。這是好事，若是選上，學校增光不少。當然囉，先別急著反對，因為所有學校都會推薦人選，至少會在好幾十個人裡面，選出一位能代表教育界的精英，參加最後選拔。究竟誰來代表教育界，還沒人知道呢？」
您鬆了口氣，放心了。
•〔珍貴的畢業照〕民國52年（1963），北一女高中畢業照（您在第3排右2）。
回到家，當作笑話，說給老伴聽。
隔了些日子，接到校方電話：
「孫教授，恭喜啦！教育部來了通知，由您代表教育界參加今年『十大傑出女青年』選拔了，希望您增補一些個人資料！」
您慌了，也傻了！怎麼辦? !
旁人難知苦衷，這一下子，進退兩難。萬一中的，或有遺憾纏身。您最後問計於老伴，他是唯存的救星了。
「事到如今，只能靜觀其變，」畢竟是夫妻同心，他分析道：「依我的推斷，所謂『十大傑出女青年』在一般人的眼裡，視若珍寶，因此能被提名，一定使盡招式，力求當選。像妳這樣避之唯恐不及，棄如敝履、不肯配合的人，恐怕萬不見一。所以，妳無欲無爭，遠離競逐，我評估入選的機率絕對小於10％，不用擔心啦！」
果如所料，有驚無險，順利出局。
再說說您的「善良」與「聰慧」。
上街購物，一般都有標價，按標價付款，交易即成。但在傳統市場則必須稱斤論兩，由老闆說了算。通常，您絕不跟人家討價還價，連問都不問，照價付款便走。
問您原因，您的回答是：
「在傳統市場都是小額買賣，每次交易能有二、三百元就算大了。想想看，小本生意，辛苦一天，能賺多少？大家從老遠的地方把各種新鮮蔬果摸黑運來，我們應該感恩才是，即便錯算幾塊、幾十塊錢又怎樣？讓別人開心一下，多好！何必計較？萬一有人太過分，下回換一家就是了。」
嗯，言之有理。
•〔快樂時光〕80年代和昆蟲系學生在「興大四村」宿舍裡，包水餃聚餐後留影。
又，自從您因病不能開車之後，進出都改坐計程車。
付費時，您會加付，並湊成整數，對方也常疊聲言謝。幾回相遇，彼此噓寒問暖，彷彿成了朋友。
舉例來說，大清早雇車去榮總看病，單程約需車資320～360元之間，每次您都付給400元。理由極其簡單，您解釋道：
「我們不是有錢人，但我自己覺得很富有，因為我是在散播『快樂』。不是嗎？想想看，計程車司機一早出門，接到6:30的指派，載著兩個老人，在人車稀疏的街道飛馳，把人安全送到目的地，我們當然應該心存感激。多付出一點，若能讓他高興，這點錢太值得了。他的『好心情』，說不定傳染給週邊的人，像漣漪般擴散開來……，無形中，構成一個『善的循環』，營造出一個『快樂圈』。所以啊！別以為『善小而不為』，一點點善意，常常會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結出善果。總歸一句話：若想要社會一團和氣，需從自己做起。」
• 老先生在80年代戍守小金門•時任步兵連連長，軍校同學王吉雄（左）前來探望，背後是連長室。
還有一件有趣的事，值得交代，也可以知道您既聰明又富智慧。
早年，老先生戍守烈嶼（小金門）、大膽、虎嶼（小金門外海小岩礁，只有一個加強排禦守）等地時，遇到休假，都是乘坐運補物資的大型兩棲中字號登陸艦來回，沒有床位，必須自己在堆放米麵等物質的大艙內，尋找空隙安頓。
登陸艦是平底的船，速度奇慢，吃水又淺，在大海上搖晃如搖籃，非常不舒服，一入深海，耳邊嘔吐聲不斷，休假之途，多了一層折磨。
有一天，老先生從金門回來後，很開心的跟您說：
「信不信？我找到暈船的解方了。」
「是嗎？說給我聽聽。」
「解決方法太簡單了，在海上漂流再久，也不過一天一夜；若遇上演習，頂多再加半天。我的法子就是『撐』——死撐活撐，撐它個12小時。」
「上了船，哪個旱鴨子不在『苦撐』？聽不懂！」
「我找出一個規律：我在高雄港上船前，準備一小瓶水（備而不用），半條吐司，安頓好休憩之處，之後儘量留在甲板上。船艦通常在下午啟航，我會儘量留在甲板，順便欣賞港灣的風貌，直到天色轉黯，駛到深海，風浪沖上甲板時，先去甲板上的廁所做最後清理，然後才下到船艙休憩。餓了啃吐司，水只用來滋潤唇喉（怕喝多水，上廁所太危險）。撐到天亮，到達金門，才起身移動。」
「聽來一點也不特別，大家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沒錯！重點在解決暈船的問題。我發覺船艦的搖晃，有一定規律。只要把心靜下來，讓腦子裡的腦液和船艦搖晃的方向，保持同步：它向左，你隨之左；它向右，你隨之右；它上你上，它下你下。不要逆向操弄，不要抗拒，心平氣和，萬事均安。看！就這麼簡單！因為隨波浮沉，像是睡在搖籃裡，反而可以舒舒暢暢，一覺到天亮。」
•「適」趙孟頫（左）/懷素（右）
聽到這裡，您不發一語，似在默想，隔了一會兒，說：
「你剛剛講的話，很有意思，讓我浮想聯翩。其中道理，似乎也可以運用於很多方面，你把我心裡的一些疙疙瘩瘩，抹平了。」
「是嗎？把妳想的，分享一下吧！」
「好啊！不過，這些領悟最好意會，說白了，就索然無味了。總之，我想起了老莊，想起了你曾經唸過一本『解莊』書中的一段話：媽媽問孩子：『怎麼把一棵彎曲的樹，看成直的。』我答不出來，而那位媽媽的答案是：『彎曲的樹，彎曲的看，就能看成直的。』你不覺得跟你剛才『解暈』的話『互通』嗎？甚至可歸結成一個『適』字，順物本性，才是自然至理。其實啊！我想更多，加上孔子說的『和而不同』，『和』通『適』，『不同』呢？哎喲！合在一塊兒想，太好玩，太有啟發了。」
聽老先生說，您的啟發也啟發了他。從此，「適」與「和而不同」融入了他的編輯心法，也成了他人生指導原則之一。
◆他們都還記得
每月的〈花花月記〉寄出之後，偶有朋友捎來反饋。這回是以前的同事劉玲君告知，她先生的好友「國立中山大學」顏聖紘老師（如圖）曾在《臉書》寫了追念您的文章〈敬悼中興昆蟲系孫志寧教授〉，花花徵得顏老師同意，轉貼於此：
「孫志寧教授的專業是『農藥學』與『毒理學』」。我在大學時，曾經修過她的一門課，
當時孫老師被公認是昆蟲系非常認真專業的老師，而且孫老師的英文是公認的好。
我記得大四修孫老師的課時，刻意用英文寫了整學期的報告，孫老師也用英文批改我的
報告，給了我很多鼓勵與建議，也讓我覺得，受到『英文很好的老師的肯定』。
後來，再聽到孫老師的名字，是與『天下文化』合作的時候。
有朋友提到，孫老師還記得我，說：
『喔！顏聖紘很狂啊！』
據說，那個『很狂』是稱讚意味。
謝謝孫老師還記得我，哪怕我只修過她一門課。
祝孫老師往人生的下一段道路，前進時，平安有福。」
巧不巧，昆蟲系系友用Line傳知加州「佳和企業集團」董事長兼總裁徐新宏博士（如圖），於2010年，被選為興大第14屆「傑出校友」時，他在「得獎感言」(http://archive.nchu.edu.tw/joomla/alumnis/1405.pdf)中說的話：「在中興大學有幸碰到了啟發他、影響他一生極為深遠的孫志寧教授，由於她的教導，從此在做事與做學問上，都有了可以遵循的準繩與勇於嘗試、積極任事的 心態，這種處事的態度，也是他後來能成就一番事業的基石。」文曰：
「記得大三時，隨系裡孫志寧教授修論文的課，那時論文是選修，選的學生不多，每個教授僅指導二、三個學生。依論文的題目，我們必須在實驗室做各種不同的試驗，收集數據。
記得有次下課後，到實驗室做試驗，匆忙之中，我把正從烘箱裏拿出來的整箱數十支試管掉在地上。那時物資缺乏，好的試管必須由國外進口，我一時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孫教授在一旁什麼也沒說，只拿起掃帚默默地把玻璃碎片清理乾淨，等清理完了，她才說：
『做事免不了有過錯，唯一不會犯錯的就是不去做。不要怕做錯，要積極去做。』
這麼一句不經意的話，却影響了我一生。
凡事必須盡力去做，不要去擔心做了是不是會遇到困難、失敗。孫老師的話，我時時記在心中，在我往後求學、就業以至創業，給了我無盡的助力。每一個新環境、工作、計劃，我都是本著『做』的原則。在深思熟慮之後，把計劃訂好，一步步推展，其中免不了錯誤、挫敗，但在堅持之下，終能完成。
邱吉爾說過『成功，是在不斷挫敗之下，仍保有原來的熱誠。』錯誤、失敗是免不了的事，但必須在錯誤、失敗中學習，再繼續前進。」
老太太，雖然您已經離開我們，然而讀了這些文字，發現您並未離開，您依舊活在大家心中，一顰一笑，彷若從前。
• 2012年參加畢業20週年與王簾讀及其家人等合照。
◆這個月，該記得誰？
這個月，不高舉兩老深愛的陳文茜，還有誰？在台灣，陳文茜毋需貓兒花花費盡唇舌介紹，有關她的訊息，都已滿溢網絡。這個月之所以聚焦她，只有一個理由：
她正是村上春樹筆下〈我永遠站在「雞蛋」的那方〉的那個人
她，是台灣的良心。
附上陳文茜新近創作的詩作《加薩媽媽的紅色眉毛》，讀了當知何謂慈悲，何謂「菩薩心腸」（不附貼戰爭照片，太殘酷，於心不忍）。
《加薩媽媽的紅色眉毛》／陳文茜
（https://www.facebook.com/SisyWorldNews）
穿過響著的黑煙
炮彈如雷聲的空間
她的孩子已離去
時代還在嚎叫
復仇尚未結束
沒有人可以活下來
死去，只是時間早晚
她站在鏡子前
女人，衣服上都是瓦爍的灰粉
用方巾輕輕擦去兩行淚水
她用孩子深紅的血
當顏料
描黑眉毛，等待下一個深夜
火箭如雷雨注下
帶她離開這世間地獄
——摘自《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 這個月，還有哪些事？
•《幼獅文藝》停刊了
「幼獅文化」總經理洪明輝發布公告，出版近70年、國內歷史最悠久的文學月刊《幼獅文藝》，自12月起停刊。
老先生曾於民國65年（1976）短暫加入「幼獅文化公司」，參與《幼獅少年》創刊。如今，當年在文化界叱吒風雲的四刊（加上《幼獅月刊》、《幼獅學誌》），都已不復再見。
• 2023「年度代表字」
「中國信託文教基金會」與《聯合報》合辦「台灣2023代表字大選」，揭曉票選結果，第一名是：「缺」（日本「年度漢字」是「稅」，馬來西亞是「貴」，大陸是「振」，國際是「危」；「年度國際詞」是「ChatGPT」。）。
「台灣2023代表字大選」，邀各界名人專家與達人推薦58個代表字，從11月10日至12月5日，累積25天，民眾選票6萬5043張。
票選結果，「缺」在58個候選字中以8565票，拿到第一高票，獲選為今年的「年度代表字」。
第二名，則是拿到6433票的「蛋」字。第1到第12名依序為缺、蛋、詐、困、盪、亂、轉、茫、變、盼、穩、生。（https://udn.com/news/story/123843/7627100?from=udn_ch2cate6638sub123843_pulldownmenu_v2）
• ChatGPT描繪出「最美的中國女孩」
一張號稱「最美的中國女孩」的圖片，引爆如潮的讚美與熱烈的討論。
不過，圖中的女孩（如圖）並非真人，而是由當紅人工智慧程式ChatGPT依其演算法，所模擬出來的、中國人心目中「最美的年輕女性」的圖像。
許多網友評論說，有自然美、溫柔而優雅，但是跟很多美女都很像，其中有許多人的影子。（（《中時新聞網》盧伯華；https://www.chinatimes.com/realtimenews/20231119003404-260409?ctrack=pc_chinese_headl_p01&chdtv）
• 恢復《增知集》蒐存，分享友好
坦白說，自從您離開我們之後，家已不成家了。
沒了女主人的家，是個破碎的、不完整的家，怎麼讓自己勉強活下去，竟然成了一門功課。老先生每天努力學習如何打發漫長的清醒時間？
幸虧他愛音樂，愛閱讀。「網海」成了他寄託身心的地方，他終於從年底開始，恢復他停頓多年的「獵知」生活，重新蒐集他自認對自己有用的文章了。
〈附件1〉是他2023年汰選下來的50篇作品，明年起，他會每天認真閱覽，留下有感的篇章，每輯滿50篇，即分享親朋好友。
• 一句話
最近，花花一直在反芻湯瑪斯．卡萊爾（Thomas Carlyle；1795～1881）的一句話，感觸至深：
「生活的悲劇，不在於人們受到多少苦，而在於人們錯過了什麼！」
（The tragedy of life is not so much what men suffer, but what they miss.）
很高興在天上的您
再無煩惱
天天想念您
花花的鞠躬/1/2/2024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附件1】
增知集（存目）
2023／學習選粹
【按】：閒來無事，暢遊網路，搜尋新知，成了唯一樂趣。每遇佳文，不免收藏私匣。
我最喜歡那些觀點獨特（甚或跟我相反）、能拓展我視野的文字，每次讀到讓人「心有戚戚焉」的見解，就打從心底興起聲聲讚嘆。
撰寫《追憶逝水年華》的法國作家普魯斯特（Marcel Proust；1871～1922）說：
「真正的發現之旅，不在於尋找新大陸，而是以嶄新眼光看待事物。」
這句話，用在這兒再恰當不過了，我分享的內容，皆本此要旨，這些人都是「以嶄新眼光」看到不一樣的「新事物」。
我，學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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