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完結篇
三個妖魔的首領交給玉皇大帝處置之後，王母娘娘依約將沐瑤從地窖中放出來，並且下懿旨，她們若是仍然執迷不悟，非要愛上女子，就必須留在人間，從此不得重返仙界，因為身為尊貴嚴謹的王母娘娘，絕對不能容許祥和有紀律的仙界發生如此違反常理的異常戀情，而且她自認為這樣的安排，已經是對她們很寬容了。
當然她們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也必須隱瞞其他人，對外也只能說她們是犯了天條，而被貶至人間，直到人間都沒有苦難了，方可回仙界，否則失去了顏面，對任何人都不是件好事。
東方燁極力反對，但王母娘娘已下了懿旨，任誰都無法改變王母娘娘所做出的決定，所以他也只好不住搖頭忿忿不平了。
王母娘娘也破例赦免沐瑤騙取蟠桃及萬靈金丹的“罪行”，水清和東方羽她們都欣然答應，只是沐瑤有些遲疑。她覺得雖然好不容易有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可以尋求自己的幸福，可是她實在捨不得離開生長十八年的地方，以及疼愛她的爹娘和兄姐，而且要與夜若冰共同擁有東方羽，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或習慣人間的生活。
張亞子見狀，知道女兒的難處，於是走到她身邊說道，『沐瑤，咱們還有妳大哥大姐照料，妳不用擔憂爹娘了，就安心照著妳自己的心意去做罷！』隨後轉頭看了妻子一眼，又說道，『妳娘也會支持妳的選擇，以後咱們會時常下凡探望妳們，就當作妳已出嫁了！』
『女兒在此謝謝爹了！』沐瑤由衷感激爹娘的成全，但見娘親兩眼不住盯著水清看，感到有些奇怪，生怕她在責怪水清教女無方，拐走了女兒的心，因此忍不住朝著她喊了一聲，『娘‧‧‧』
文婉仙子聽見女兒呼喚自己，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她，並且柔聲問道，『沐瑤，怎麼了？』
『娘，您是否怪怨我不聽話，執意解除婚約，又與小羽相戀？』沐瑤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或許是母親的沉默，讓她不敢這麼快就決斷。
見女兒那張秀氣漂亮的小臉，文婉仙子微微一笑，上前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沒那回事兒，娘從來都希望妳得到幸福！既然妳選擇了小羽兒，娘怎會怪怨妳不聽話呢？只是妳當真不介意和夜姑娘一起生活麼？』
『娘‧‧‧其實我也不知道能否與她和平共處，畢竟小羽也很喜歡她‧‧‧』沐瑤垂著頭，有些無力的回道，不過面對著溫柔的母親，她也比較容易將心事完全說出來。
文婉仙子瞭解女兒心中的顧慮，笑著問道，『沐瑤，老實告訴娘，妳也喜歡小羽兒麼？』
『嗯！』沐瑤毫不猶豫地頷頭。
『既然喜歡她，那就必須要有勇氣去適應不同的生活，娘相信小羽兒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何況有她娘在一旁撐腰，不怕她將來辜負妳的一片真情！』文婉仙子正色說道，她其實是很羨慕女兒如此幸運，能夠追求自己所愛的人，雖然母女從此相隔千里，但只要得到幸福，這點犧牲也算是值得的。
『我明白了，娘！』聽到母親的一番話，沐瑤頓時豁然開朗，無論將來是否有任何阻礙，她決定一試了，畢竟她這一生已經不能沒有東方羽。
事情過了三天，水清她們一群人先行去了人間安排將來的住處，東方羽則帶著沐瑤向父親及兄長辭別，但由於東方燁仍在氣頭上，故而閉門不見她們，東方羽感到非常難受，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傷了父親的心。
不過兄長們及扶桑島的弟兄們都不知她被貶到人間真正的原因，皆誠心祝福東方羽她們倆在人間一切順遂，也希望她和沐瑤早日回仙界，與他們在扶桑島重聚。
『你們若有時間，也可以到人間探望咱們！』東方羽有些依依不捨地對著他們揮手，因為她也即將揮別了仙界的生活，再也回不來了，除非放棄夜若冰和沐瑤，並且學習如何“相夫教子”。
東方翔單獨送她們到仙界邊境，臨別時語重心長地說道，『到了人間之後，記住不可鋒芒太露，凡事要小心謹慎，免得嚇壞了凡人。』
『三哥‧‧‧』聽他對自己仍然如此關懷，東方羽覺得慚愧不已，『你不怪我搶走你的新娘子麼？』
東方翔苦笑一聲，搖頭說道，『強扭的瓜不甜，感情這種事是強求不來的，我又何必介入妳們倆之間呢？』
『翔三哥，你果真是個好漢子，將來一定會找到能夠與你匹配，也非常深愛你的好姑娘！』沐瑤實在感謝他的成全，因為倘若沒有他的成全，自己或許不會勇敢站起來反抗幾千來的舊規。
『沐瑤，謝謝妳的美言！』東方翔笑了笑，『我不送妳們了，扶桑島還有一些事情未完成，等工作閒了下來，一定和大哥二哥一同去人間探望妳們！』
『嗯！一言為定，不可食言哦！』東方羽咧嘴笑著揮手，『你們要多多保重！以後我不能在咱爹身邊盡孝，也請三哥替我照顧咱爹了！』
『不用妳交代，我自然會照顧爹！』東方翔趁著四周沒人，又說道，『等爹氣消了之後，我會試著勸爹原諒妳。』
東方羽頷了頷頭，有三哥這句話，她心中再也沒有遺憾了，父親終究會諒解她們的荒唐事，於是轉身和沐瑤一同騎著金麒麟飛往人間，不過她們還是偶爾回頭望著仙界的景物，兩人依依又依依。
人間江南正值嚴冬，但不覺得冰冷，景色仍然綠意盎然，只是高山上比較寒冷，樹葉稀疏，顯得有些蕭條。水清多年前在江南郊野買了一塊地，也顧了很多工人在那塊地蓋了一座大宅院，但一直沒有機會長居，如今終於住了進來，算是未雨綢繆。
宅子的庭院裡百卉含英，是水清施法，溫暖了庭院裡的草木，讓草木永沐春風。池榭上垂柳搖曳，林間鴛鴦與黃鶯互相啼叫，熱鬧卻不吵雜，涼亭小徑，弄影迴廊，宛如是一副美麗的圖畫，也讓過路人留連忘返。
『師姐！師姐！師姐！』東方羽一到了江南，與沐瑤攜手縱身躍過庭院，興高采烈地四處呼喚她，『師姐！妳在那兒呢？咱們回來了！』
九天玄女從屋內走出來，見她眼裡心裡都只有夜若冰及沐瑤，忍不住斜睨著她，滿臉鄙夷，『小羽，妳還當真有了媳婦，忘了娘了，也忘了咱們這些長輩，所以是不是連招呼也可免了？』
『師父若覺得寂寞，何不找個伴呢？』東方羽有了兩個美嬌娘，得意忘形，笑嘻嘻地調侃。
『臭丫頭！』九天玄女在她腦袋上重重打了一下，以此洩忿。
『疼麼？』沐瑤有些心疼地問道。
『不疼！我的腦袋堅如磐石呢！』東方羽咧嘴笑道，心情大好，然後轉頭看著九天玄女又問道，『師父，我師姐人呢？』
『她呀？』九天玄女嘿嘿一聲，『她自個兒已經回到妖界了，因為妳身邊有了沐瑤，她只好移情別戀，愛上一個俊俏的雄鹿妖了，而且她非常厭惡人間的生活，所以決定離開妳了！』
東方羽一愣，心中一陣絞痛，『不會的‧‧‧師姐不會移情別戀的‧‧‧她說過今生今世永遠不會離開我‧‧‧』
『小羽，我也相信若姐姐不會移情別戀，咱們到後院找找！』沐瑤不忍見到她傷心欲絕的模樣，扶著她軟弱無力的身子走了幾步。
這時水清也從屋內走了出來，她身邊跟著一個極美的女子，兩人如膠似漆，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不過也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小丫頭，妳怎又欺負我女兒了？』水清挑眉看著九天玄女一副得逞的模樣，笑著責問。
『有麼？』九天玄女佯裝無辜，也挑眉反問，『風姐姐，妳不是也很喜歡欺負小羽兒麼？』
『呵呵，妳們真有趣！可是還是不要如此欺負小輩，否則就顯得妳們太孩子氣了！』水清身邊的女子舉起衣袖掩著笑意說道，『小羽兒，若兒在後院，妳趕緊去見她罷！』
『咦？』東方羽見到陌生人，覺得她似仙似妖，不禁微微睜大眼睛，並且指著她問道，『妳是誰？是仙是妖？』
『她是誰？這麼沒禮貌！』九天玄女拍打她的腦袋替那女子回答，『她，就是妳的後娘，叫絃歌，父親是仙界的人，母親是個狐妖，所以她也是仙妖兩界的完美傑作！沐瑤，以後妳也跟著小羽兒叫她後娘，懂了麼？』
『後娘？』東方羽剛喊一聲，水清的掌氣立刻擊中她的小屁股，痛得她直哀叫，『唉喲！娘！我又沒叫錯！』
九天玄女見她挨打，立刻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這就叫做母債女還！妳娘也如此常欺負我呢！』
『娘，是真的麼？』東方羽揉了揉小屁股，有些不信。
水清笑了笑，不予置評，轉頭問身邊的美人，『絃歌，咱們一直這樣打打鬧鬧，讓妳見笑了。』
『怎會呢？妳們如此打打鬧鬧，生活才會增添樂趣。』絃歌笑道，見水清一雙美眸中映著自己的身影，感到無比幸福。
『絃姨，妳真漂亮，和翩姨非常相配！』沐瑤由衷讚歎。
『妳就是沐瑤？』絃歌走到她面前，笑道，『妳才真漂亮，和小羽兒站在一起更相配！不過咱們小羽兒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居然坐享齊人之福，妳和若兒雖然一個是秀雅聰明的仙子，一個則是柔媚誘人的鹿妖，可妳得要緊緊盯著她，否則她又會招引更多漂亮的新媳婦！』
沐瑤微笑不語，轉頭瞪著心虛不已的小人兒，然後很淡然地說道，『謝謝絃姨的警告，不過我相信小羽應該有自知之明，不會再隨便招惹其他姑娘了。』
『那可說不定！』九天玄女反駁，『這麼俊俏的姑娘，是很容易招蜂引蝶！』
『我也這麼覺得。』水清頷頭附和。
『呵‧‧‧沐瑤，咱們快去找師姐罷！』東方羽完全瞭解她們些許的抱怨，趕緊拉著她的手逃離現場，否則肯定被她們幾個嘴巴不饒人的厲害女人圍攻。
她們一到後院，果然找到了夜若冰，但莫言秋和文婉仙子也在後院，而且她們談得正興高采烈。
隨後得知莫言秋發現夜若冰對藥草頗有研究，感到非常驚喜，當下收了夜若冰為徒，也傳授她不少太元醫術，東方羽覺得十分欣慰，只是也覺得腦子有些混亂。
『姑婆，我師姐現在是妳的徒兒，可是她也是我娘親的徒兒，妳是我娘親的師姑，我也是娘親和玄女師父的徒兒，那咱們以後該如何互相稱呼呢？』
『妳們喜歡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莫言秋也發覺有些混亂，但不願承認這令人感到複雜的關係。
『哦‧‧‧』
不過東方羽忽然想起某件事，有些質疑，『姑婆，我記得娘親曾說過，仙界的醫王治不好海怪火燄所造成的傷，還說汪汪的跛腳只有她能醫治，姑婆當真可以傳授太元醫術麼？』
莫言秋一聽，立刻跳起身怒道，『臭丫頭，妳的刀傷和若兒的靈珠是誰醫好的？』接著又瞪她一眼，『以後再叫我姑婆，一定要妳好看！』
『是‧‧‧』見她突然大發脾氣，東方羽吐了吐舌頭，不敢出聲了。
『娘，您怎會在這裡？』沐瑤見到母親，喜出望外。
文婉仙子微微一笑，『一來看看妳將來居住的地方，是否一切妥善，爹娘才能安心讓妳留在人間，二來也想見見翩丫頭的媳婦，她果真是個非凡之人，也難怪翩丫頭會情不自禁地愛上她。』
說到最後，語氣略帶著羨慕及少許的嫉妒，她是喜歡水清，可是已經太遲了，水清早已心有所屬了，而她也不能因此離棄丈夫及兒女，所以也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心事。
後來水清向她們解釋這段情緣，當時救了狼妖楚安之後，自己躲在十三迷林子繼續練功，因為她認為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楚安投胎轉世之後，再去人間教他修練靈體。
一日回十三迷林子途中，卻遇見孤影魔，兩人打了起來，水清不想戀戰，急忙逃脫，但孤影魔窮追不捨，水清只好又回頭應戰。
可是孤影魔的法力不弱，水清應付得有些吃力，幸好絃歌路過發現，她是半仙半妖，自然熟悉妖魔和仙人的弱點，於是暗中相助，水清才得以擺脫孤影魔的糾纏不清，但她們也愛上彼此，卻也從此糾纏不清了。水清有要事在身，不想拖累她的終生幸福，於是希望她給自己二十年的時間，等事情都完全解決了之後，一定回到她身邊不再分離了，也同時考驗這份異常的情感。
『沒想到絃歌竟然對我如此癡情，一直隱居在人間等我回來，而且還是守身如玉呢！』水清笑道，溫柔地看著依偎在身邊的美人。
眾人這時才知道原來水清的際遇是如此神奇，都覺得“緣份”這兩個字全是天意，但也需要有情人努力不懈，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不過由於絃歌是半仙半妖，出生沒多久爹娘都死了，妖魔及仙界都遺棄她，所以自小便流落在人間自由自在地成長。她心地善良，而且性情也非常溫柔，九天玄女她們也非常喜歡這樣的姑娘。
莫言秋給她們的新居起了個名，叫“瓊軒”，沒人有異議，都喜歡這個名字，其實是莫言秋仗著“長輩”的身份，硬要她們接受。
瓊軒有兩層樓高，水清和絃歌住樓下，東方羽和兩個媳婦住樓上，但只有水清和絃歌同寢，金麒麟則睡在廳堂後的房間。她們沒有僕婢侍候，家裡的瑣碎事情都必須自己親自動手，但她們不覺得辛苦，反而樂在其中。
因為空房間很多，九天玄女他們這些親朋好友隨時都可以到人間探望她們，也可短期住下來，住膩了，再回仙界繼續工作，反正仙界已恢復祥和的景象，只要她們留在人間，王母娘娘也早已不在意她們是否與仙界的人來往了。
水清和玉絃有時會撇下小輩，攜手雲遊四海，讓小輩看守瓊軒。
『小羽，今晚妳該去若姐姐那兒睡了。』一陣雲雨過後，沐瑤提醒仍然細吻自己胸前的小人兒。
換了新環境之後，沐瑤和夜若冰便以姐妹相稱，也以姐妹的身份相處，但她們不分妻妾，平起平坐，兩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親暱，也相當和諧。東方羽也改口叫夜若冰，“若兒”了，因為沐瑤覺得倘若一直叫“師姐”，感覺有些生疏，所以命令東方羽改口。嬌妻有令，東方羽豈敢不從？只能聽憑尊便了。
可是由於她們都不習慣與東方羽以外的人睡覺，所以她們白天一同生活，到了夜晚，便輪流與東方羽同寢，也避免了不必要的紛爭，畢竟齊人之福並不是咱們想像中那樣簡單，總是會有不便之處，當然也有利弊得失。
『嗯‧‧‧』東方羽吻了吻那嬌艷的唇瓣，有些依依不捨，『沐瑤‧‧‧今晚換妳獨守空閨，長夜漫漫，真是苦了妳了‧‧‧』
沐瑤失笑，推了推她的身子，催促她離開，『呵，妳再不走，就苦了若姐姐了！』
『呃‧‧‧是啊！』東方羽猛然起身，穿上衣服之後，又轉身吻了她的嘴唇，『沐瑤，明晚再與妳共浴了！』
『嗯，快去罷！』沐瑤微微一笑，以目送情。
東方羽見她深情款款，心中甜蜜萬分，渾身輕飄飄地晃到夜若冰的寢房，她一進門，立刻抱起夜若冰的身子，直往床上衝過去，接著兩人的衣裳盡落，修長的手指一飛舞，嬌喘聲也隨之響起，夜若冰頓時登上最激情的高峰上，也猶如浪花侵襲著岸邊的岩石，而且久久不退潮。
『小色狼‧‧‧』夜若冰羞紅著臉，在她挺直的鼻樑上輕輕刮了一下，『一進門就放肆了‧‧‧』
『因為愛妳呀！也怕妳寂寞嘛！』東方羽笑道，手不住搓揉她那柔軟的胸脯，讓她春心蕩漾。
夜若冰笑了笑，『沐瑤妹妹現在孤單一人，妳快去她那兒替她解解悶。』
『呃？』東方羽驚愕地看著她，有些不解，『可我才剛從她那兒過來，何況今晚應該輪到我睡妳這兒啊！』
『莫非妳忍心見沐瑤妹妹一個人孤伶伶的麼？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夜若冰微蹙著漂亮的眉頭。
『好罷‧‧‧』見她有些不悅，東方羽只好乖乖離開她的寢房，然後快步走回沐瑤的寢房了。
沐瑤見她回到自己的寢房，不禁微微一驚，但聽她說是夜若冰怕自己孤單，逼迫她回來陪伴自己，心中非常感謝夜若冰的細心。
『沐瑤想睡了麼？』見她發愣，東方羽問道。
『我不覺得睏呢！』
明白事情經過之後，沐瑤也不多問，嫵媚地對她一笑，然後將她撲倒在床上，繼續共享魚水之歡。
『累了麼？』東方羽關切地看著累倒在床上的美人兒。
『嗯，有些累了。』沐瑤頷了頷頭，甜甜一笑，『既然我覺得疲憊，不能再侍候妳睡覺了，小羽還是回去罷，若姐姐正在思念著妳呢！』
『呃？』東方羽微微一愣，『好罷‧‧‧妳好好休息哦！』
沐瑤和夜若冰就這樣似乎很有默契地折騰了東方羽一整夜，東方羽事後明白了她們故意使壞，也只好硬撐到底，可是也害她必須時常求助水清，替她醫治手指頭酸痛的毛病了，也讓其他人時常笑她太疼愛沐瑤和夜若冰了。
江南妍暖的景色如詩如畫，東方羽也常帶著沐瑤和夜若冰遊遍美景，日子過得十分幸福，不過遺憾的是東方燁至今都沒有前來探望她們，因為他仍然無法諒解這般荒唐的情感，尤其是對水清的背叛，一直耿耿於懷，張亞子和那三個兒子有時勸導他，但他的性子如頑石般的固執，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罷了罷了，妳爹若想通了，就會下凡拜訪咱們，所以不要再悶悶不樂了，知道麼？』水清安慰著嘟起嘴的女兒，讓她的心情好轉。
娘親如此說道，東方羽也只能笑逐顏開，心中暗忖，此事不宜太急躁，一切還是必須順其自然了。
一個清霽涼爽的早晨，東方羽獨自進城買了許多用品，回瓊軒途中，遇到多年未見的故人，頓時喜不自勝。
『默娘！』東方羽向她揮手，並且快步奔向她，『好久不見了，妳怎會在這裡？』
林默娘見她兩手拎著油紙包裝的東西，人長得非常俊美，而且英氣風發，但從未見過，可是又有些似曾相識，『妳是‧‧‧』
『我是童木雨，上次妳被兩隻妖怪捉弄，我還幫妳收服了牠們，莫非妳忘了麼？』東方羽指著自己笑道。
林默娘當然沒忘記當年幫助她收服千里眼和順風耳的恩人，只是眼前的人一身女裝，因此驚訝地看著她問道，『妳是‧‧‧妳是個姑娘啊？』
『呵呵，沒錯！』東方羽笑著解釋，『當時行走江湖，可是覺得女子走在街上太過招搖，所以逼不得已改扮男裝了！不過我有時也會換上男裝，四處遊蕩呢！』
『小羽！』這時有兩個姑娘異口同聲地喊道，『妳在這兒做什麼呀？』
東方羽扭頭一看，興奮地笑道，『若兒！妳還記得默娘麼？』
『當然記得了。』夜若冰轉頭對著沐瑤笑道，『沐瑤妹妹，妳可知小羽曾經送這位姑娘一枝短笛？那枝短笛還是我為她親手做的短笛呢！』
『是麼？』沐瑤饒有興致地打量林默娘，笑著稱讚，『很標緻的江南姑娘呢！』
『小羽的眼光不錯。』夜若冰笑道。
東方羽聽她們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也似乎嗅到了火藥味，趕緊說道，『似乎要下雨了，咱們快回去罷！默娘，我先告辭了！』
一說罷，迅速溜回瓊軒，沐瑤和夜若冰也隨後走回瓊軒。
林默娘見她們匆忙離去，摸著腰間的短笛輕輕歎了一聲，『唉‧‧‧』
自從與童木雨分開之後，她時常吹響短笛，希望“他”趕快出現，但除了千里眼和順風耳隨傳隨到，再也見不到“他”的身影，因此有些怨恨短笛的聲音不夠響亮，笛聲傳不到“他”的耳邊。如今再度遇到“他”，突然發現“他”非男子，覺得啼笑皆非，暗歎自己眼睛不夠明亮，竟然誤以為“她”是“他”。
『唉，人間情慾總是一場空，何不濟渡受苦之人呢？』
後來林默娘得道了，終生不嫁，也成為人間所敬奉的“海神媽祖”，也受了歷朝皇帝敕封 “天后”，以及“天上聖母”，從此庇佑沿海地區的受苦受難之人。至於那些作惡多端的妖魔，自從他們的首領被擒住之後，法力也被玉皇大帝廢掉了，他們便不敢恣意妄行，何況人間又有一些神明保護凡人，他們只好收斂，不過偶爾還是會侵擾人間。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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