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轉頭一看,心中暗忖,這束小影子叫離離?或是叫鸝鸝?
楊以鳳被一抹嫩黃的小影子猛然撲進懷中,不經意的放開我的手,然後寵溺的將鸝鸝抱起來,半瞇著雙眸,微微一笑,問道,『鸝鸝最近可有乖乖練功?』
鸝鸝很自傲的昂首,朗聲說道,『當然有啊!』聲音非常嬌甜。
鳳凰閒坐竹椅上,美眸睨了鸝鸝一眼,側著臉嗤笑,『啐!背著流水偷溜出來看鳳丫頭,怎敢說自己有乖乖練功?』
鸝鸝嘟著嘴,辯駁的說道,『哎呀,姑姑啊,娘說一日練兩個時辰就足夠了,我今日都練了三個時辰了呢!』
鳳凰優雅的擺手,搖頭不語。
楊以鳳笑著將鸝鸝放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然後對著她大聲歎道,『唉!流水師父可真疼妳,一日只讓妳練兩個時辰!如此慈愛的娘親,世上少有,真讓我羨慕不已!』說罷,眼角還偷瞥鳳凰。
鳳凰是楊以鳳的親生娘親,知女莫若母,怎會不知她的性子?當然明白楊以鳳的話中有話,她是在埋怨自己對她的無理苛求,故而只輕笑了一聲,佯裝不懂她的言下之意,若無其事的啜著小石頭端來的清茶,舉止恬淡優雅,風姿豔美絕俗。
楊以鳳見鳳凰淡然的反應,有些氣結,學著鸝鸝嘟嘴。我在一旁看了,抿嘴竊笑,呵,這個頑劣貪玩的大壞蛋,完全鬥不過自己的娘親。
這時,鸝鸝終於發現了我,兩眼怔怔的瞅著我良久,才轉了轉眼珠子,歪著頭問道,『噫?這位標緻的姑娘就是柳寶書麼?』
我抬眼仔細打量問話的小人兒,她身著蔥黃綾子的碎花輕衫,孅弱腰上繫著青翠的腰綵。她的容貌非常俏麗,有一張漂亮的瓜子臉蛋,白晢乾淨,柳眉下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靈活清澈,小巧的鼻子下,有兩片微翹的紅嫩雙唇,一頭細長黑髮微捲,披垂在瘦削的肩上,顯得有些柔弱,惹人憐愛,心中不由暗歎,唉,好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楊以鳳輕輕敲了鸝鸝的小腦袋,微微訓道,『鸝鸝不許無禮!妳得叫她姐姐,不許直呼名諱!』接著轉身對我說道,『寶兒,這無禮的小姑娘叫黃鸝,是流水師父的女兒。原本叫黃鶯,可她不喜歡,後來才改名叫黃鸝,皆是樹上亂啼的黃鳥,咱們玄洲派的人都叫她鸝鸝。』
呵,原來鸝鸝是流水師父的女兒。不過,黃鸝,還真是人如其名,嬌甜且妍媚。猶如風暖林間,啼黃鸝,宛轉動人,春華開靨!
黃鸝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自己的小腦袋,嘟著小嘴,乖巧的對我喊一聲,『柳姐姐!』
我見她又是嘟著小嘴的俏模樣,失笑了,『鸝鸝真可愛!』
黃鸝突然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喃喃說道,『鳳兒姐啊‧‧‧鸝鸝今日乍見美人傾國一笑,終於瞭解鳳兒姐為何不願回玲瓏山了!』
楊以鳳臉上微微泛紅,舉手又敲了黃鸝的小腦袋,大聲訓斥,『馬屁精!不許胡說八道!』
黃鸝嘟起小嘴,轉向鳳凰哀怨的嚷道,『姑姑啊!』
鳳凰瞇著狹長的美眸,話鋒一轉,笑問,『鸝鸝要在這兒用晚膳麼?』
黃鸝一聽,立刻重重頷了頭,『嗯嗯!』
鳳凰優雅的放下茶杯,摧眉微微一笑,頭也不抬的吩咐小石頭,『小石頭,晚膳多擺一副碗筷。』
小石頭恭敬的回道,『是,鳳師父!』
黃鸝興高采烈的跳上楊以鳳的身子,兩手環住楊以鳳的脖頸,咧嘴大笑,『哈哈,姑姑最疼鸝鸝了!』
楊以鳳啐了一聲,有些醋意,『妳真不知羞啊!』
晚膳之時,飯桌上多了一個活潑率真的小姑娘,歡笑聲居然也增添不少。
黃鸝從流水師父那兒得知小石頭找到親生妹妹,立刻挨著小冬的身邊坐下,不住和小冬交談。或許是因為黃鸝和小冬的年齡相仿,兩人又是天真無邪的性子,氣味相合,因此談得更歡愉。從她們的交談之中,發現黃鸝比小冬整整大一歲,黃鸝便嚷著要跟小冬結拜,小冬爽快的答應,但眼睛卻是看著我,想要徵詢我的意見。
我指指小石頭,笑道,『小冬,只要小石頭答應,妳們就結拜罷!』
小冬轉頭看向小石頭,有些撒嬌的喊道,『哥‧‧‧』
小石頭或許覺得多一個姐姐疼愛小冬,總是好的,何況自己深知黃鸝天真爛漫,從不矯揉造作,定是真心要結拜,所以立即笑著頷了頭。
黃鸝放下筷子,高興的從桌椅上跳起來,拉著小冬的手,『小冬,咱們現在就結拜!』
『哎呀!小鸝鸝啊,妳們結拜完了,乖乖跟我回去!』
這時,流水師父從門外走進來,雙手扶腰的看著黃鸝。
黃鸝見到流水師父到來,低下頭諾諾的說道,『哦‧‧‧娘‧‧‧鸝鸝知道了。』
鳳凰抬頭瞟了流水師父一眼,輕聲說道,『流水,今晚讓鸝鸝睡在這兒,她們倆結拜之後,心中定有很多話要彼此傾訴。』
流水師父一聽,立即答應,溫婉的笑道,『好罷,師姐,今晚就讓鸝鸝睡在這兒。不過,我也要睡在這兒。』
鳳凰笑道,『隨便妳,可是,妳的鼾聲太大,不能和我一起睡。要睡就和鳳丫頭擠一張床,不然和寶兒一起睡。』
流水師父轉身看著楊以鳳,不解的問道,『可是師姐,鳳丫頭不是和寶書同床麼?』
楊以鳳撇嘴,滿臉有說不盡委屈,『師父啊‧‧‧娘不讓我們一起睡,除非我練成玄女劍法。』
流水師父明白了,呵呵大笑,且笑彎了腰,『哎呀!師姐,鳳丫頭睡相不好,半夜會踢人,今晚我就跟寶兒一起睡!』
啊?什麼?楊以鳳睡相不好,半夜會踢人?我和她同床好幾個月,為何沒被她踢下床?流水師父故意如此說道,究竟想做什麼?
夜晚,黃鸝和小冬跪地指天為盟,結為金蘭,姐妹相稱,互贈手絹,然後雙雙回到小冬的寢房,鳳凰和小石頭也各自回房。
流水師父挽著我的手臂,回頭看著幽怨的楊以鳳,嘻嘻笑道,『寶書,今晚咱們同榻而眠罷!』
楊以鳳眼睜睜看著流水師父親暱的挽著我,咬牙切齒,『哼,俺一定要盡快練成玄女劍法!』
流水師父扭著細腰,嬌媚的笑道,『呵呵,做師父的一定拭目以待!』
回到寢房,與流水師父躺在稍微挨擠的床上,無奈的滅了燭火,可流水師父似乎還不想睡,手支著頭問道,『哎呀!寶書啊,妳和鳳兒真的鴦鴦戲水了麼?』
我羞怯的拉上被子掩面,不敢看她,囁嚅的問道,『前輩‧‧‧您是‧‧‧如何知道?』
流水師父笑道,『哎呀!咱們師姐神通廣大,妳們的一舉一動全在師姐的眼底下,任誰都無法瞞騙!』
我輕歎了一聲,『前輩‧‧‧不希望我們鴦鴦戲水麼?』
流水師父搖頭,神色有些擔憂,『妳們相愛,我很高興,可妳已失身,如何面對妳爹?』
我暗自鬆了口氣,這一聽之下,鳳凰不知我雖與楊以鳳鴦鴦戲水,並未失身。由此看來,當時她只在浴室外面聽到幾句我和楊以鳳的對話,並沒有親眼見到我們赤身露體的“磨鏡”,於是安心的抿嘴笑道,『鳳並未破我的身子,至今我仍是處子之身。』
流水師父睜大眼,微微吃驚,『呃?鳳兒沒破妳的身子?』
我據實回道,『鳳決定等到洞房花燭夜,才與我一同做夫妻之事。』
流水師父整個身子往床躺下來,大聲笑道,『哈哈!鳳兒居然懂得未雨綢繆,這次真是做對了!』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寶書啊,妳不知鳳兒這些年扮男又扮女,到處招惹不少蜂兒蝶兒,男男女女都有。鳳兒縱然沒和他們繼續糾纏,可妳會毫不介意鳳兒昔日的風流舊事麼?』
我沉思片刻,咬著下唇回道,『寶書不願無端醋妒,但以後鳳若是故態復萌,寶書定不饒她!』
流水師父拍掌笑道,『好!到時候我定助妳一臂之力,幫妳教訓她!』
我羞紅的謝道,『多謝前輩的一臂之力,前輩謬愛了。』但一想起鳳凰,幽幽續道,『可惜乾娘仍未允許我和鳳相愛。』
流水師父錯愕的問道,『哎呀!妳為何說出此話?』
我輕歎了一聲,將鳳凰要我答應做到的三件事,如實告知,也將練功撫琴,助楊以鳳練玄女劍法的事兒,全說出來。
流水師父聽了之後,睜大眼,驚問,『什麼?師姐為了助鳳兒練玄女劍法,傳授妳玄女內功?還要妳奏出“華林九玄音”?』
我輕輕頷頭,『嗯,乾娘說,我已練到玄女內功第二層了,可以奏出“華林九玄音”。』
流水師父驚歎,『三天之內,妳就已練到第二層了?哎呀!寶書,妳真聰明啊!』隨後,眨了眨眼,張嘴想說話,可卻又趕緊閉上嘴巴。
我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覺得奇怪,她的性子向來直言無忌,為何又把話吞下,於是對她說道,『前輩有話請直說。』
流水師父愣了一會,擺了擺手,呵呵笑道,『哎呀!寶書,我沒話要說呀!夜深了,咱們快睡罷!』
『是‧‧‧』
翌日醒來,鳳凰要我去後院撫琴,督促楊以鳳練劍,自己卻和流水師父留在屋內對弈品茗。小冬和黃鸝這對新結拜的小姐妹,一蹦一跳的跑到茅屋旁的小溪撿石頭戲水,小石頭則安分的清掃茅屋,偶爾抬頭尋找小冬的身影,一抹笑容立即浮現臉上。
我十指柔荑撫琴,楊以鳳翩然起舞練劍,琴劍雖和諧,可我總覺得無須藉助琴聲,楊以鳳仍然可以獨自一人練劍。可是,我心中雖生疑,已答應鳳凰的事兒,不能反悔,如今只希望楊以鳳儘早練成玄女劍法,讓我們能夠在玲瓏山展眼舒眉。
楊以鳳連續練了好幾日,我也撫琴了好幾日,流水師父和黃鸝索性住了下來。黃鸝一日練功兩個時辰,不多練,也不少練,恰巧兩個時辰。黃鸝等著流水師父頷了頭,便立刻拉著小冬一起嬉戲。
這其間,凌雲夫婦和李東彥也來串門兒,但絕不打擾楊以鳳練劍。一間小小的茅屋,經常笑聲不斷,只是人多嘴雜,吵鬧聲也是不斷,但從不惡言相向。
由於耳目眾多,楊以鳳和我怕被發現,也怕人議論,皆不敢在浴室鴦鴦戲水了。兩人各自匆匆洗浴,恪守禮教,循規蹈矩,相安無事。唉,不過,也遭受“相思”之苦。幸好楊以鳳機靈,趁著無人觀看,在我唇上留下深深一吻,稍微解了“相思”之苦。
『鳳丫頭,除了前面六招,後面三招須多練幾遍。』
鳳凰閉著美眸假寐,低聲指點楊以鳳,嘴角嫻雅的輕笑著。
『是‧‧‧娘親‧‧‧』
『鳳丫頭,第七招縱身揮劍時,要飄逸些。』
『是‧‧‧娘親‧‧‧』
『鳳丫頭,第九招必須靈活。』
『是‧‧‧娘親‧‧‧』
鳳凰授得嚴苛,楊以鳳練得辛苦,我有些心疼,可又不能替她練劍,只能埋首撫琴。
『鳳丫頭,妳的玄女劍法進步神速,不過,仍須繼續練劍。今日,就讓妳休息,帶寶兒四處走走,暢遊玲瓏山。』鳳凰終於大發“慈悲”,施捨我們一天假。
『是‧‧‧謝謝娘親!』
楊以鳳雙眸一亮,轉身將我攔腰抱起來,然後疾步離開茅屋,往林子跑去。
我驚呼一聲,低聲喊道,『鳳‧‧‧放我下來!』
『俺不放!』楊以鳳咧開嘴,狡黠的笑道。
鳳凰在背後嗤聲輕笑,黃鸝發覺了,連忙拉著小冬追上來,嘟嘴嚷道,『鳳兒姐,鸝鸝和小冬也要暢遊玲瓏山!』
楊以鳳沒放緩腳步,轉頭大聲喊道,『鸝鸝和小冬都不能跟來,叫小石頭帶妳們去!』
說罷,故意施展輕功,不讓黃鸝她們追上來,行疾如飛,轉眼之間已見不到茅屋了。
『鳳‧‧‧妳要帶我去那兒?』
我窩在楊以鳳溫暖的懷中,將耳朵貼在她柔軟的胸脯,傾聽她強勁的心跳聲,音律比琴聲更美妙動人,百聽不厭。
楊以鳳很燦爛的笑道,『好地方!』
其時曙光清新明亮,照醒了山中草木,寒氣盡散。陣陣暄暖山風,輕拂片片綠葉,沙沙作響,輕爽宜人。滿目花草蔓生,飄溢著醉人的芬芳,彌漫一種幽清,恬謐,且嬌媚的景緻。
楊以鳳飛奔片刻,避開山中房舍,終於停步,輕輕將我放下來,得意的笑道,『寶兒,玲瓏山的景色美麼?』
我抬眼望去,只見晴空之下,一片絢麗的綠意,幾株蒼松雄偉參天,彷彿登上天界。轉身一看,飛禽樹上啼叫,淥水樹下游溪,綠野百花爛漫,徯徑繞山蜿蜒,十分清靜閒適。幾隻小松鼠時而在樹枝上奔跑嬉鬧,一旦發現我們的身影,立即搖尾東奔西竄。
我再抬眼眺望,四周山巒也是一片綠,右處石崖有一道細長懸泉瀑布橫空墜落,銀霧不斷飛騰,恍若一副精緻美麗的古畫,又好似仙界的太虛幻境。仔細觀覽之後,我才發覺玲瓏山其實並不高峻,也不巉峭,可謂山也玲瓏,水也玲瓏,山水玲瓏,玲瓏山水。
楊以鳳見我瞪大雙眼,且四處張望,眼中含笑的凝視著我,柔聲問道,『寶兒,喜歡這兒麼?』
我暢懷的笑了,『嗯,玲瓏山景色很美!我很喜歡!』
楊以鳳見我笑了,愣了愣,倏然一把摟住我,將濡溼嬌艷的紅唇吻在我的唇上,伸出炙熱柔軟的丁香小舌,溫柔的戲弄我的唇舌,然後用力吸吮。
『鳳‧‧‧』
『不許說話‧‧‧』
她霸道的將我的身子緊緊摟進懷中,雙手箝住我的細腰,不容許我逃脫,隨後微張著嘴,繼續深深吻我的雙唇。嘴中被她如此熱情的展轉廝磨,我忍不住迎合,與她激情的糾纏,直到兩人嬌喘不止,她才很不甘願的離開我的唇舌。
『鳳,妳真壞!』我紅著臉嬌嗔罵道,哼,她居然強吻我。
楊以鳳撇嘴埋怨,『嘖‧‧‧誰讓妳笑得如此嫵媚!』
我一聽,啞口無言,只得狠狠瞪著她,問道,『若是別人也是笑得如此嫵媚,妳是否也會奮不顧身的上前一吻?』
楊以鳳思索了片刻,正色的搖頭回道,『嘖,只要不是妳的笑容,我連多瞧一眼都懶得看,怎會上前一吻?』
我捏了捏她的臉頰,厲聲告誡,『今後,若被我發現妳多瞧別人一眼,我便永遠不理妳!』
楊以鳳頻頻頷頭,『嗯,寶兒的話,我定謹記在心,永生不忘!』執起我的手,微蹙眉頭,撒嬌的低聲說道,『寶兒,不要不理我‧‧‧』
我失笑,『只要妳聽話,我不會不理妳。』
楊以鳳緊握我的手,笑逐顏開了,『今日咱們暢遊玲瓏山!』
我回握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嫣然一笑,『嗯。』
楊以鳳愣了愣,又俯身吻住我的唇,然後才與我攜手遊遍玲瓏山。途中餓了,便摘些山果充飢,喉嚨乾了,便取泉水解渴,談天說地,猶如閒雲野鶴。
『呵呵,寶兒,我年幼時,若是練功累了,想偷懶,經常躲在這岩洞裡一整天,除了娘親,誰也找不到我!』楊以鳳指著岩洞,說出當年得意之事。
『這岩洞好隱密,難怪誰也找不到妳。』我仔細端詳眼前的岩洞,野草叢生,遮掩了洞口。
『我若感到窮極無聊時,會一個人獨自跑來這條溪捉魚,捉到了魚,便在溪邊生火烤魚,那滋味相當美味!』
『聽起來很有趣,我也想嘗嘗烤魚的滋味。』我興緻勃勃的探頭看著溪水中浮游的小魚兒。
『今日不行,天色漸暗了,咱們須趕回去,免得娘親又要罵人了。』楊以鳳露出無奈的神情。
『也罷,咱們快回去。』楊以鳳被打罵,心疼的卻是我。
『嗯。』
楊以鳳再度將我攔腰抱起,疾步奔回茅屋,笑著邊跑邊理直氣壯的解釋,『抱著妳飛奔,在天黑之前到家,娘親才不會懲罰咱們。』
我刮了她挺直漂亮的鼻樑,笑道,『呵,言之有理!』此處無人,由妳了!
楊以鳳穿越幾個山頭,幾片林子,只過了一盞茶工夫,我們已回到茅屋,天色未晚。
『娘子,相公的輕功還不賴罷?』楊以鳳驕傲的揚起嘴角,更得意了。
我輕笑一聲,『呵,是很不賴!』
楊以鳳抱著我一腳踏進大門,大聲嚷道,『娘,咱們回來了!』
『張彪,桃竹子拜見鳳小姐和柳姑娘!』屋內有兩個男子齊聲喊道。
『張彪?桃竹子?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楊以鳳將我放下來,驚訝的問道。
『是我叫他們回來的。』鳳凰挑了挑眉,不疾不徐的說道。
『那‧‧‧』楊以鳳偷瞥了鳳凰一眼,不敢啟口相問。
幸好張彪明白楊以鳳心中的擔憂,抱拳說道,『鳳小姐,張彪已派師兄弟日夜守衛了。』
楊以鳳微微頷頭,低聲說道,『做得好!』
這時,桃竹子遞給我一封書函,恭敬的說道,『柳姑娘,這是令尊大人託竹子交給妳的。』
啊?這是爹爹給我的書函?我趕緊打開書函,只見白紙上寫著五個字:
“寶書速回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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