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我的幸福農莊
作者:陳惠雯
出版社:麥浩斯資訊股份有限公司
這是學生家長的第一本新書,書裡紀錄了她如何實現自然農法的過程與邀請大家一同親近土地的呼喚。對於這本在編輯上因出版社的定位而偏商業化,但是內容易懂的入門書,今天,我不禁想要邀請你來閱讀。
近來用藥的問題,成了大家談論的話題。有人用藥成癖,幾近藥物濫用的程度,家中還會有常備良藥,像極了五十年代,鄉下可見的「寄藥包」。有些人則是偶爾用藥,避免疾病影響到上班的效率。有些人則是絕不服藥,藉由意志力與充足的休息甚至信仰,來讓自己盡快恢復到最佳的狀況。雖然,大家用藥的方式都不同,但漸漸也都形成了共識是,非必要,不然對於高危險性的藥,如:抗生素和類固醇等,大都敬謝不敏,或是再三考慮。
人們在用藥習慣上漸漸產生許多的懷疑,代表著西方醫學到了另一個進程的反思。不可否認的是,抗生素與類固醇這些藥物的確讓人們在某個時期大量降低死亡的可能,於是被稱做特效藥,然而完全相信特效藥的結果就是導致現代人可能面臨無藥可醫的窘境。
工業革命之後,產業技術大量精進,於是也產生了更多的經濟效益,食物的產生同樣也進入了大量生產的階段。在量產的同時,病蟲害與天災的危害甚至品質,漸不能為農人所掌握。於是農藥、化學肥料成了維持一定品質的最佳良方,那時或者現在的農人相信眼見為憑的事實,產品的確又大又好,產量豐碩。而消費者的購買習慣,同樣也在鼓舞農人繼續往這一條「愛用」農藥與肥料的路走去。
直到許多的疾病被發現與環境有關,研究者開始研究疾病的源頭以便對症下藥,然後發現,過去我們的所做,全成為了現今的所為。飲食所攝入的環境用藥,全是為了撲殺環境裡的病蟲害所致,在求快的同時,同樣將後果也一起承擔。
農夫首當其衝,在「無米樂」這部紀錄片中,就曾經提到過,曾經有個年代
,農夫競相使用最好(毒)的農藥,以抑制那些頑強的蟲害,於是少了蟲害,同樣也減損了許多辛勤的農夫。在噴殺的過程中,一旦風向改變,農藥往往就往自己身上而來,我一個朋友的父親就曾經因此在田裡昏迷,後來雖然是救活了,但是皮膚就留下了許多爛瘡,讓他好一陣子走不出自卑。至於消費者,則是必須面臨得怪病的危機。
但是,人們其實還是後知後覺的。當農藥的毒性與影響力漸被重視之後,人們開始尋求改變,然而這種改變,較屬於獨善其身,只要我不得病,我不吃就好了,別人的死活不關我的事!於是,農人在自己田地的角落種起了看起來品質其差無比的蔬果,但依然販賣外表漂亮無比的產品;有能力的消費者轉而尋求有機栽培,沒錢的消費者,仍舊只能在危機中打轉。
有機栽培是長期習於使用化肥的農業的另一轉變,然而,有機是否真的代表無農藥,其實要打上很大的問號。許多的消費者,以「有機」為最高消費原則,那比一般蔬果高上約三分之一的價錢,能長期消費的恐怕也是少數。
然而,當吉園圃的標章成為有機農業的保證,卻被驗出農藥殘留,這時我們才驚覺,原來有機不等於無農藥的迷思。至於有機雖然使用的是較為天然的自然堆肥,然而這些天然肥的形成,是否也曾使用化學物質與藥物,也是值得再探討的。
農業上另有一派的觀念正在實行:以恢復土地的潔淨為要,栽種過程不用有機肥料,並且採用「自家採種」的方式耕種。
這同時也是作者惠雯所信奉的「神慈秀明會」所提倡的信念之一。於是惠雯嘗試尋找乾淨的水源以及休耕三年以上並且不用除草劑的土地,共同在北台灣大屯山的山腳下,身體力行著。
初時,鄰近的老農,笑著他們是台北來的高貴人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然而,卻也同時好奇著,究竟這一群嬌客,這群知識份子種出來的植物,是否真的不一樣?新手上路總是挫折不斷,然而,請教耆老,閱讀知識,赴日尋求成功經驗,讓他們漸漸找出要訣,漸漸的,種出了比施用肥料還要甜美肥碩的農作物,更證明了大地恢復的力量。
漸漸的農場裡開始有了大群慕名而來的訪客,未出書前的惠雯一家,早已是更成了媒體寵兒,電視電台到場錄影的約不斷,偶爾也會應邀演講。出書之後的他們更忙碌了,然而在大家爭相拜訪並購買作物的同時,其實,他們心中更大的希望是,如何能吸引或影響更多的人一同投入,讓這樣的觀念讓更多人明白,除了農家,還有消費者,這樣土地恢復潔淨的日子將會更快來臨。那麼,這生活在土地上的人,才會離原始自然的日子更近一步。
要大家放下工作都投入農業,這也是不切實際的。然而,卻可以試著藉由改變消費習慣,讓農人學著改變栽種的方式。我們要的不是快速,而是與土地共生共存,當大家都視其為理所當然時,農人就不再為高價而不擇手段的種植,而是視地力而種,當不再統一使用同一種子時,自然會生長出該地所獨有的作物。而基因改造的農作物,也不再被需要。
每塊土地都有最適合生長的農作物,以孕育生活在這土地上的人們。我們需要的是放慢腳步,瞭解土地,那麼,我們自然會得到土地最自然的回應。
祝福這一群有著「憨直」理想的人們,沒有你們的堅持,人們的生活將不會嘗試改變,也不會明白原來「土地的熱情」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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