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感覺到我的頭快要裂開了。
有一種無力感在我腦內膨漲,應該快要爆炸了。
最近總不能專心在一件事上,不管是獵食、嬉鬧、思考還是別的。
不同的畫面在浮現在腦海裡,我也不懂要擷取哪個。
我總以為我很懂人類的心,原來不盡然如此。
失去這種能力,令我很失落。
所有接近我獵物的東西,我都會顯出敵意,我想這是動物的本性。
獵食我從來都不採強硬手段,過度緊張血液會直噴我喉嚨,我討厭這種感覺。
從來我都是等獵物自投羅網,當然偶爾我也會一反常態。
事實上城堡的「紅酒」非常充裕,我沒有必要去做此等麻煩的事,這可能只是本能上需要滿足的基本需求吧。
當我高傲地以為獵物是屬於我的時候,迅間被奪走的感覺真難受。
我討厭達樂爾,明明具備同樣條件,他卻贏了。
雖然不是雄性動物,但顯然我的競爭性還是很強。
再者,性別對於我們這種生物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繁衍不是雌性的專利。
我也不知道我是從達樂爾接近我獵物那刻我開始討厭他,還是打從一開始我就討厭他。
我的獵物對他投懷送抱令我很反感,那一刻我很想吐。
很想直衝過去跟他理論,不過我突然發現,原來我沒有發言的權利。
由始至終,我都只是局外人。
擁不擁有其實不是重點,我想佔有慾是我犯的最大毛病。
什麼東西我都想佔有,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自以為什麼東西都可以掌控,我絕對是自視過高。
真的很想長出一對黑色翅膀,從窗戶一躍而下,感受一下被風刺痛的快感。
即使我飛越過無數的城市與海洋,但我覺得有翅膀的話感覺一定是不一樣的。
我腦海裡一直出現我背部長出翅膀展翅高飛的畫面。
我的背部偶爾也會隱隱作痛,多希望那幻想是真的。
本來我以為一定是了,沒想到什麼都不是,一切純屬虛構。
也許牙齒真的插入獵物的大動脈時,我又不想要了,但當我還沒行動就被達樂爾搶走真的令我很沮喪。
現在我只想回到我的菲特爾斯懷裡,好讓她的溫暖可以安慰我這份失落感。
然而,在她身上放肆的取得溫暖,也會令我產生無力感。
無法付出又無法承諾的這種生物,怎會值得享受這一切。
失落感跟無力感不斷的交替,永遠都不會滿足,也許這就是永生的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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