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個詩人
愛著你們每一個人
我在這深愛的世界上漂泊流浪
因為
在我的祖國
礦工們被監禁在獄中
軍人任意對法官發號施令
但是
我卻深深眷戀著
我那寒冷的小小國家
如果必須死一千次
我只願意死在那裡
如果必須生一千次
我只願意生在那裡
依傍著野性的南美杉
沐浴著南極吹來的風
傾聽著剛剛購置的鐘的奏鳴
但願沒有人會把我思念
讓我們把愛心攤在桌子上面
一起來關心整個世界
我不希望鮮血再來浸泡麵包 赤豆 音樂
我只願
礦工 女孩 律師 水手 生產玩具的廠商
全都跟我走
咱們先去看電影
然後再痛飲暈紅的葡萄酒
我不是為解決問題而來
我來到這裡只為了歌唱
還要讓你跟我一起引吭
~~~~~聶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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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引用到聶魯達的詩?我想,是因為一股深沉、難以言說的憂心。
16日中午到台大新研所參加《不能拍的紀錄片》座談會,會後,我就一整個不開心。
來自香港的主講人,播放一捲珍貴的紀錄片,紀錄中國環保與愛滋維權者胡佳被監視住居(軟禁)、歷經夏秋冬兩百多天的真實記錄。而這場座談,從頭到尾竟然只來了四個人,社會、學子的冷漠,有如三尺寒冰,讓我從頭冷到腳。
胡佳多年來為中國的愛滋病、人權及言論自由發聲,他的紀錄片「自由城的囚徒」http://www.youtube.com/watch?v=NBI4fCBYkgw展示了國安單位怎樣監視異議人士、跟蹤騷擾他的妻子,該片在美國、歐盟及新聞自由組織放映,都引起國際關注。
2007年12月5日,無疆界記者組織頒贈「中國獎」給胡佳夫婦,不料,2007年12月27日下午三點左右,胡佳在北京以「涉嫌煽動顛覆政府」的罪名遭逮捕,留下太太金燕及六星期大的女兒謙慈。
國安單位並切斷胡佳、曾金燕夫妻與外界的一切通訊聯繫。胡佳被帶走的時候,連鞋都沒讓他穿上,外套也沒穿。家中全部東西都被搜查過,帶走電腦、通信器材,包括傳真機、攝影機、錄音機、書本、電話號碼本等等,並切斷曾金燕與境內與國際媒體採訪的機會,甚至揚言若不配合,將對孩子不利。
目前,很多中國網友主動郵寄奶粉給曾金燕,也被當局沒收或阻止。關注中國人權問題者,已發起全球網路連署,要求中國釋放胡佳;歐洲議會也在兩天前通過決議案,強烈譴責北京政府拘捕胡佳,並要求立即釋放他。決議案中,還要求北京當局釋放所有因言論而被監禁的異議人士,並遵守對人權及法治問題所作的承諾。
相對於國外的關注,這起事件,不只台灣媒體報導甚少,也看不到民進黨政府發表譴責聲明;台灣從上而下,除了沉浸在藍勝綠敗、尋求個人出路的氛圍中,大眾對於彼岸打壓人權的卑劣,更採取視而不見、事不關己,激不起任何關切與討論的熱情。
僅以最喜愛的一首聶魯達詩作,獻給胡佳夫婦,以及成千上萬因言論自由身繫中國黑牢的人權鬥士們。
如果必須死一千次
我只願意死在這裡......小小寒冷的國家......
˙節錄自《自由亞洲之聲》
一百多全国各地的访民星期天(2月3日)自发到被捕异议人士胡佳的住所--北京通州区bobo自由城,准备探望他被软禁在家的妻子和女儿,被警察和保安拦在了楼下。
维权代表肖懿珊:“今天我们有一百多访民去胡佳他们家,带着奶粉和水果,主要是想看看他的爱人和孩子。从侧门进了小区,但是在他家楼下那个院子就不让进了。说是他们在执行公务,我们不能见人(曾金燕)也不能递东西。警察问我们怎么会来?你们是哪儿的。我们说是来自全国各地都是受过胡佳捐助,而且他是好人为大家说话,为什么要抓他。警察就把我叫进去问怎么知道今天过来的?我说不知道,大家互相都不认识。问我名字,写下来了,问我电话和地址,我拒绝给他。还要我们的身份证,我说我们来看曾金燕女士,没有必要给你们看身份证,我们都是中国公民。”
访民离去时有警车跟踪到车站,肖女士说:“询问我们的应该是国保局的便衣,八九个人,后来又来了几个制服警察。小区保安的头头也带着几个人来了。我们走的时候是从小区前门,前后有两辆警车跟着。”
另一位湖北的访民杨女士告诉记者, 新年了,他们只是想去看看:“我们都在胡佳小区(小院)的门口,都是访民,跟着别人一起说去看看胡佳他家人,没别的意思,这大过年的。”
据了解,同样被阻拦的还有几名外国记者,当天虽然无法采访胡佳的妻子曾金燕,但在楼下收集了很多访民的申诉材料。而警察登记了他们的证件以及检查拍摄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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