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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2-06 11:13:44| 人氣236| 回應2 | 上一篇 | 下一篇

歸鄉小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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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家的心情總是複雜的,特別是自己搭火車回去,更有一種迢迢歸鄉路的心情。

由於這個年將在大陸過,我提前帶著兒子回娘家探望父母。對於自己開高速公路的技術沒自信,害怕那種高速下的緊繃感,就連換車道都會讓我猶豫不決,並且長時間的單調景色及動作會讓我打瞌睡,就這樣踏上了南下的月台。

火車站,是個充滿回憶的地方,許多年不曾這樣回去,搭上車看見擁擠人潮塞滿走道,便有心理準備,得找個好地方,讓腰部有所依靠,才不會體力不支。
豈知我那寶貝兒子,才過了新竹,忽然臉色發白,直說不舒服。我趕緊叫他在一個剛有人起身的座位上坐下,看來是低血糖,正值發育期的他早餐僅吃了二片烤麵包就出門,加上剛才他一直用很僵的姿勢站著,幸好我準備了餅乾帶著,讓他吃了,才好了些。

寶貝兒子出門總是有司機(父母)接送,從不曾有這麼不舒適的搭車經驗,才會如此。

真令人感慨呢!記得國中畢業就獨自到外地念五專的我,搭火車是平常不過的,當然還記得自己當年青澀的模樣,怯生生的,也不亞於兒子。不同的是,兒子身旁有位隨行伺候的老媽。

我先到更南方的朴子去看醫生,(這是另一樁鮮事,擇日再敘)再轉回娘家。

娘家也是火車不能到達的雲林鄉下,我從朴子轉搭客運車到北港,但一個小時才來一班,我們母子二人在那簡陋的候車室裡,環顧四周,幾乎是老人和幼兒,偶有幾個學生樣子的人,在一旁嘻鬧,樣子也和北部有些許差異,原來是他們說話幾乎都夾雜著台語。

我不安的去問站務人員--一位像奶奶年紀的歐巴桑,往北港車在哪裡坐?因我在嘉義往朴子的候車處被嚇怕了,當時差點因為等車的地方搞錯而搭不上車!我們二人的樣子一看就像外來客。

看看書聽聽mp3,不覺得難捱,公車也來了。

這樣的公車,一坐上便覺它一定搭載了許多歷史,因它樣子就像看候孝賢吳念真的片子一樣復古。

引擎聲超大不說,整部車零就像要散掉似的發出各種極大聲響,放在椅子上的手提袋數度被轉彎的力量,甩了下來。整輛車只有我們二人和一位穿著拖鞋的高中生,沒多久,高中生也下車了。

兒子驚嘆地說:媽媽,你看前面的道路!我透過司機前面的大玻璃,望向前方,居然是一條一望無際的筆直公路,真的是又平又直!而四邊窗外,也是平坦無垠的田野,沒見一座山擋著,我才想起這裡是嘉南平原!和桃園的地形真的有很大的差異。

聽著車子裡AM電台的主持人特有的主持風格和賣藥,回憶真的飄回小時候,自己生長的環境,怎麼對於現在的我,這麼陌生又突兀?

我在都市裡生活,假日逛百貨公司,每天化妝,穿上高跟鞋,說話語氣和口音,就是個道地的都會人,一到鄉下,從前的我在哪裡?

似乎要從和爸媽的交談開始找回來。

我還是可以用流利的台語和爸媽聊天,和來小坐的鄰居”阿叔、阿嬸”地問候,還有沒見過我的鄰家媳婦,好奇地過來看我,他們只聽過這位嫁到北部的女兒,卻鮮少見過,我的確太少回來了!

但看兒子耳朵老塞著MP3的模樣,我知道這裡不是屬於他的地方,這裡沒有電腦,沒有第四台,沒有大賣場,沒有百貨公司。

我是夾在中間的人,我來自這裡,落腳在那裡。爸媽不可能離開那裡到這裡,兒子呢?可能就更像要他到外星球生活 一樣吧?

台長: hu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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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蕙君
我的娘家就在家附近,
只是……見不著親愛的父母。
2007-02-06 21:18:22
小婦人
但你應仍感受到他們的氣息與你同在,對吧?
2007-02-07 19:50:56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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