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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阿哲夫婦泡茶聊天時，育菁談到她爸爸的腳傷一直治不好，不知是否血糖過高。我說：「打電話回去，請妳爸爸明天早餐先別吃，我去幫他測血糖。」

 

昨天早上，帶著血糖機，近七點來到麻豆育菁的娘家，血糖測試結果很正常。看到血糖指數正常，阿哲的丈母娘說，育菁爸爸的腳是「蜂窩性組織炎」，差點截肢；傷口無法癒合，可能是自身免疫力較差吧。

 

育菁的娘家鄰近菜市場，量過血糖，就順便走到市場買菜。回來時，阿哲的丈母娘正站在門口。看她望著我手上的大包小包，我舉高讓她看，說：「這是素吳郭魚，現在的科技真厲害，素吳郭魚做的這麼像，裏面還有魚刺……」

 

「是啊，連魚鱗都有。」阿哲的丈母娘接著說；然後，她又笑著說：「心素比較重要啦，心不素，口素也沒有用。」

 

「對對對！心素，看什麼都素。」我大笑說。

 

曾經，好友要茹素前，他的父親堅持反對，理由是，早年鄉下常會聽到的「呷菜人心肝攏真歹」；這就是典型的口素心不素造成的影響。還好，好友並沒跟父母住在一起，當然也就不影響他們夫妻如素的心願。

 

還在代管「靜思花園」的年代，貼了一篇徐美蘭寫的「心，素了嗎」，描述一位在台面上的人物超誇張的勸素演講引起反彈；這篇文章引起廣泛的迴響，還曾有人列印下來給某些自認為已吃了「三把甕菜」的人看，請他們在勸素時不要過於高調而招致反效果。

 

認識阿哲的丈母娘已二十年，從認識她時，她就已茹素；平常，她就只會默默工作，不會爭功爭名，是典型的口素心也素。較之喜歡高調突顯自己的人，類似這種樸實的人還是「卡實在」，讓人較喜歡親近。

 

為健康而素，是個人養生；因宗教而素，是長養慈悲心。不論是那種素，都該給予拍拍掌。但，因宗教而素的人，心更要素，才會讓人歡喜讚嘆；口素心不素，就會「火燒功德林」了。

 

2012.0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