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煙…」
一句『飛煙』,不禁讓繾躺在他懷中的晏定邦,落下淚來。
想他,兩人纏綿,然他心中想的卻是染飛煙,怎不叫她心碎。迷濛的眼,望向桌上的茶碗,一抹難掩的失落。她並不後悔所做的一切,只要能擁有他,她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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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哀嚎由染飛煙房裏傳出。
晏君臨如風似的出現:「發生何事了?」
「師父!我的臉…我的臉好痛啊……」染飛煙原本姣好的面容,正被塗抹於臉上的紅色藥粉侵蝕著。
晏君臨一驚:「這藥是誰給妳的?竟如此狠毒。」
「是…是….」染飛煙不敢說:「啊~好痛…師父妳先救救徒兒啊~~」
晏君臨見她心有所忌,明嘹了七、八分,隨即從懷中取出一玉瓶,倒出一晶瑩藥丸:「趕緊服下!」見染飛煙將藥服下後,轉身欲離去。
「師父….妳要去哪?」顧不得面容的疼痛,染飛煙擔憂地問。
晏君臨回首,怒眉橫掃:「找妳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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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聲巨響,晏定邦從睡夢中驚醒。
「說!妳為何如此做?」晏君臨一進門便厲聲質問。
晏定邦起身,冷冷一笑,開門見山地說:「在妳的心中,從來就不曾有過我的存在。」
「妳嫉妒飛煙?」冷眼掃過她那似有若無的陰沉笑意。
「妳說我嫉妒她……」她的唇漾起一抹自嘲的笑:「沒錯!我是嫉妒她,我嫉妒她為何總是搶走我所有的一切,我要的事物,我愛的人,甚至於我的~娘親~~」回首望向晏君臨,一雙黑眸在剎那間浮起苦澀。
「在這個地方,妳只有師父,沒有娘親。」晏君臨面對她的凝視悍然地說。
「哈~~」她笑得黯然:「是啊!在妳眼中只有『天下第一』,『娘親』這麼平凡的字眼、這麼平凡的女子,豈是妳晏君臨擔當得起地。」
「定邦妳~」晏君臨一雙精睿的眸隱含著怒氣。
「我說錯了嗎?妳不只不配為人母,更不配為人妻…….」晏定邦直逼的眼神令晏君臨感到一絲不祥。
「師父…」染飛煙充滿哀傷的叫喊,令晏君臨為之一顫;回身,見染飛煙淚流滿面:「怎麼了?」
「師父…師兄死了……」染飛煙傷心倒臥在晏君臨身上哭訴著。
「怎可能……」晏君臨難以置信地望向晏定邦,見她仍不失平日慣有的沉凝,不禁自問:定邦?她真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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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君臨查看他的身體,臉色黯然一沉,走向晏定邦,一掌往她的粉頰掃過:「好狠毒的女人。」
晏定邦的嘴角滲出一道血絲,她的眼中無恨,只是陰鬱一笑:「是妳教得好!」
晏君臨聞言一怒,拉過她的手,將衣袖挽起,見守宮砂已失:「妳這不知羞恥的女人….」舉起手,欲再度揮下。
晏定邦毫無畏懼揚頭面對:「打啊!自我懂事以來,我就從沒得到過我想要的東西,在妳的眼中飛煙才是妳的一切,只要她要的,妳都能給她,我呢?哈~~」笑得悽苦:「我只能撿她不要的,但這次不同了,我愛他,我要他只屬於我……. 。」
「所以妳就讓他縱慾而亡嗎?」晏君臨氣憤的難以面對這樣的一個事實。
「師姐……」染飛煙更不敢相信,晏定邦對她的恨竟會如此之深。
「讓他在夢中如煙飛逝,不好嗎?他該滿足的,至少在夢中他得到的是染飛煙而不是我-晏定邦。」長睫下藏的是一雙悒鬱的黑眸。
「妳……」晏君臨聽她這席話,竟泛起一絲苦澀。
「師姐…..我不知道妳喜歡師兄… 更不知道妳會如此恨我….. 」染飛煙面對待她如母的師父,及她敬愛的師姐,和摯愛之人的遠離,一顆心早已焦透。
仰頭面對染飛煙那雙哀怨的眸,強忍的淚水,終潰堤:「出去!出去!我不想見到妳…..」
晏君臨一張傷神的面孔泛起一絲關切:「妳好自為之吧!飛煙,跟我來,為師先醫治你的面容。」
見二人離去,晏定邦再也掩不住哀慟;倒臥在他冰冷的身驅,一聲聲,一句句的愛慕之情皆成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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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定邦懷中隱了一小布包,眼觀四方,小心翼翼地,從晏君臨房裏步出。隨後來到後院一簡陋小屋,只見一老者正勤奮的整理著院中的藥草。
「爹!」
老者一怔,直起身,一抹慈祥的笑說:「妳又叫我爹,若被妳娘聽到,妳又得挨罵了?」
晏定邦淡然一笑:「我與師父鬧翻了,我要離開這兒。」她雖說得輕鬆,但心中實有千斤重。
「又和妳娘嘔氣了,是不是又為了飛煙?」老者似已習以為常,故對此並不在意。
晏定邦輕撫過小腹,一雙幽邃的眼眸染著落寞:「師父疼飛煙不外乎她是故人之子,這點我能理解。我對師父不能諒解的是,她,對父親您及我的態度。在她的心中,只有權勢與名利,而我們卻猶如糞土,不值得一提。」
「定邦,妳的想法太偏激了!」老者嘆道。
「爹!是你太縱容她了。她一心想做天下第一,我就要擊破她的夢想。」深邃的眼眸掠過一絲的精芒:「爹!你願意隨女兒離開這裏嗎?」
「這…..妳如何向妳娘交代?」老者不敢輕易允諾。
晏定邦吁了口氣:「留書一封,海闊天空。」
見她意志堅定,老者深嘆口氣:「爹留在這兒亦無用處,好吧!爹隨妳離開。」他著實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闖蕩:「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為了遵守對妳娘的承諾,在外人面前不准妳叫我-爹!」他正色地說。
晏定邦見他如此堅決,知多說無益,嘴角一揚道:「好!只要爹高興什麼都行!」
老者疼愛地輕拍她的手:「妳準備何時離開?」
「現在。」
「欲往何方?」
「東山平等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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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平等坡,曾繁華一時的拂水樓,如今卻是人去樓空一片荒蕪。
飄,進入拂水樓,欲查探其隱藏之秘密。他來到一處密室,冷不防地,突被一手執重槌孩童一擊,天靈破裂,命殞當場。
孩童欺身查看:「你不是我媽咪~」搖嘆一聲,轉身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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