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微惡搞、全員向
*含獄都系列遊戲「FILAMENT」角色要素
*建議看完上篇再來看此篇會比較好懂...
「發生這樣的事,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啊。」
斬島和佐疫正走往館內圖書室的方向,在步行途中佐疫突然這麼說道,語氣帶了點感嘆。同時也從方才同大家討論時保持的冷靜中宣洩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和斬島目前分別是田嚙和平腹的模樣,大家都是穿獄卒制服,且他與田嚙的身高及體型原本就很相近,除非有照鏡子確認長相,不然就身體感覺的變化上倒是不怎麼明顯,只是自己那如四次元空間般的披風理所當然早已不在身上。以獄卒的身分行動時,佐疫必定會在制服外再罩上那件藏有各式槍械的披風,以應付這工作相對應的危險,所以現在的狀態反而令他感到無所適從。
現在想到要拿回披風也太遲了,與他靈魂對調的那個怕麻煩的獄卒早已不知跑哪。至於拿鶴嘴鎬的話,也不能說馬上就能上手,更別提還得加上鎖鏈的作用。那是只有真正的田嚙才辦得到的。
是不是該回房間拿一下備用的槍比較好呢……
佐疫邊想著,無意間看到走在一旁的斬島正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長鐵鏟。他的朋友目前寄附的這個身體的主人在平時性格相當活潑、經常會惹到麻煩,那雙時常到處找著好玩事物的亮黃色雙眼就現在來看卻添了一分沉穩。乍看下確實是很奇異,不過那的確是斬島才會有的眼神。
「斬島,怎麼了嗎?」見斬島從出來飯廳到現在仍不發一語的,佐疫關心地問道。斬島的金切也是正在平腹那裡,所以他才會拿平腹的武器暫時做為防身之用吧,但有需要一臉嚴肅地觀察那把鏟子嗎。
「佐疫,我在想……這把鏟子應該也可以當武士刀用吧。」
「咦?武士刀……」
「外型雖然完全不同,但只要掌握住鏟子上較銳利的部分,也是能夠做斬殺。」
「呃,聽起來是沒錯……」
「我只能用這個了,要是不盡快熟練的話,是沒有辦法繼續做好獄卒的本分。」
「……斬島?」
「災藤先生看來認為平腹以我的樣子會比較好,那麼我也要盡快……」
「等、等一下!斬島!」
聽著斬島冷靜的語氣,最後竟然說出這種否定自我的話,佐疫忍不住打斷道,連忙一手拉住斬島強迫他停下腳步,到他面前,抓著好友那搖搖欲墜的肩膀勸說道:「就當暫時防身用的也罷,我們也不會一直保持這樣啊!就算你現在是平腹的外表,你還是你。」
「災藤先生已經認定變成我的平腹就是我了,我也該要思考接下來該怎麼做。」斬島態度正經地回道,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當然佐疫也知道斬島不是那種說笑的類型。
「那只是幾句對話,所以災藤先生才沒有發覺而已。不然如果等會兒有遇到災藤先生的話,我們再向他好好解釋。」
佐疫安慰著說道,平時漠不關心的暗橙色的雙瞳在此時映出一絲關懷與擔憂。沒想到被上司給誤認這件事,對眼前這一向認真的獄卒來說打擊這麼大……是說,要是換成他自己沒有被災藤先生給認出來的話,他的打擊恐怕不會亞於斬島吧。
「要直接以這樣子去解釋,災藤先生會認出來嗎?」斬島問道。
「嗯……這……我想沒問題的。畢竟我們幾個的作風、習慣都不一樣,也一同生活這麼久了,多少可以察覺到。」佐疫先是以不確定的語氣說著,接著溫和地對那仍有些徬徨的友人說道:「所以還是先別想這個,專心於目前我們身為獄卒該做的事吧?」
「……」斬島聽了,沉默一會兒。「你說的對,是我想得多了。」
大家的情況都一樣,他不需要因為平腹那一鬧而感到挫折。斬島想到這,臉上的表情也稍微平靜許多,是目前變成的這個愛吵鬧的獄卒幾乎不曾出現過的認真表情。「那麼趕快把之後的事情給完成吧,也許藥效很快就會過了。」
「嗯,要是能早點恢復為原來的身體就好了呢。」見斬島終於打起精神,佐疫也微笑著說道。
兩名獄卒一面繼續談話,一面再次繼續前往工作的場所。但他們不知道剛才那一幕已被後方剛從外頭採買完日常用品回來、正要前往飯廳的キリカ給看到。半人半蛇的家政婦不禁對此感到吃驚,也帶著一分驚喜。因距離稍遠,聽到的對話不是很清楚,從他們的表情以及動作中卻能感受到那股和諧的氛圍。
「哎呀......沒想到小平腹和小田嚙原來也是會那樣子互相友好,看起來真的很不錯呢~」
* * *
......現在要去哪裡好呢,下午好像本來就沒什麼事要做了吧。
田嚙走在廊道上,感到無所謂地想著。就算不久前發生了靈魂對調事件,似乎也對他沒影響的樣子。是佐疫的模樣也好、其他同伴的模樣也罷,也不是不能正常行動,一樣都是一群不死的鬼族、都是獄卒。只不過袖子裡少了那條專門制服亡靈魍魎的鎖鏈,確實是不習慣......儘管他知道自己身上這件披風裡暗藏許多種槍類武器,卻也不會想特意去用。
想到這裡,一股麻煩感漸漸地朝他襲來。反正現在也沒有要幹嘛,乾脆先找個地方休息吧。
正當田嚙朝著中庭的方向走時,被後方一名獄卒給看到。「啊、佐疫,正好在找你呢。能來幫我個忙嗎?」
即使那不是叫他的名字,田嚙仍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也是同為特務室、卻不是斬島等人那幾個,而是輩分還比他們有些大的獄卒。「......什麼事?」
「我想要請你幫忙檢查一下這份報告書的內容。上次被肋角先生給退回來過,這次可不想再來一次了啊。」那同樣穿著軍綠色制服的獄卒說著,逕自走向田嚙後,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他看。
佐疫連這種事也會幫嗎。算了,大概也猜得出來。
田嚙沒有說什麼,默默地將那份文件接過。對於文書處理能力,他一點也不遜色於那獄卒中的秀才,其實有時也會替那愛惹麻煩的搭檔從報告書上挑錯。
「這裡有錯字,還有後面這段語句不通順,再拿回去修改。」
「喔,是嗎?那不通順的部分應該要怎麼改比較好?」
「自己用腦袋好好想想吧。」
田嚙淡漠地回道,將文件交還給那獄卒後,看也不看對方面露困惑的表情,便轉過身離開。他才不管原來這身體的主人是怎麼做的,總之要講解就是很麻煩。
他來到了一處與戶外連接的側廊,發現中庭那裡已經有人。是穿著深藍色和服、留著黑長髮的嬌小少女,也正是館內的家政婦二口女,她正從晾衣架上將曬好的衣服給收進一旁的籃子中。原來如此,今天外頭天氣還不錯,已不復幾日前伴隨著細雨的寒冷,這個時間說不定也是個睡覺的好時機吧。
田嚙看著這幕心想著,正要跨出側廊到中庭時,忽然有個氣息從對面的廊道傳來。
他往那廊道另外一頭看去,那裡站著個軍綠色制服的身影,看來身高跟他目前這個身體的近乎一樣、腰間繫著刀鞘的那名獄卒,不知所以地壓低身子,一手握住收在刀鞘內的刀柄,銳利的深藍色雙眼朝他這裡注視,是如同盯著獵物般的目光。
「…...」
至於貌似被當成攻擊對象的這名身著披風的獄卒倒是老神在在,反倒淡淡地看著同事的動作。
過沒多久,站在他對面的獄卒已做好了萬全準備,眼神閃過一絲決心,迅速地拔出腰間的刀,朝著已鎖定的淡藍色眼瞳的獄卒衝去,似乎已看準了目標弱點、即將要揮動手中的武器,但不料動作早已被對方給看穿。
受到襲擊的獄卒輕巧地迴避,身上的長披風絲毫沒有阻礙到自己的行動,瞬間便來到揮舞武士刀的獄卒的後方,他靈敏地伸出手緊握住對方握刀的手腕,一腳踩在對方的後膝上使之無法再次行動,接著把抓住的手腕使力地一個反折,武士刀從對方的指間滑落,掉在木製地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最後是......
「────好痛痛痛痛!佐......不,田嚙!是我啦!不是斬島喔!我是平腹啦!」
「這麼說就更欠揍了。」
「哇啊啊啊──痛痛痛痛啊!對不起啦!投降!我投降了啊啊!」
平腹慌張地大喊道,深怕田嚙真的會折斷他的手。而後這淡藍色眼睛的獄卒選擇放開了他,使原本擒拿住的那藍眼獄卒差點往前跌倒,隨後又見他趕緊抓著自身的手腕看。田嚙知道自己完全沒有手下留情,是說就算是真的斬島的話他大概也不會放過,但這種唐突又沒有理由的攻擊想也知道只有那傢伙。
「你不是去閻魔廰了嗎?在這裡做什麼?」
「我把報告書送到那之後,也沒什麼事情需要做,所以就先提早回來了~」平腹快活的口氣回應道,意猶未盡地回想剛才的場景。「田嚙剛剛真的讓我嚇一跳,居然輕鬆地就壓制住我那招了呢!但我也沒有要真的砍下去啦~」
「使用武士刀的姿勢破綻百出,當然可以很快就做反擊。」田嚙平淡地回道,把掉在地上的金切給撿起來,交給平腹。「把刀收回去吧,你可不是斬島。」
「喔、喔......可是我的鏟子好像是在斬島那邊呢,是不是該跟他換回武器比較好啊。」平腹將金切收回刀鞘裡後,抱著疑問的口氣問著那名原來平日都掛著和善笑容、此時卻面無表情的獄卒。
「你也不知道他目前在哪裡吧。」田嚙一手插著腰,用無所謂的語氣回道。「就先這樣子吧,就跟我身上披著的這件披風一樣。」
「咦?喔喔!對了~你現在是佐疫的樣子嘛!我可以用用看他的槍嗎?可以嗎?」
「如果你想要在恢復原狀後被他射成蜂窩的話,我沒有意見。」
「嗚哇!那還是算了!」
中庭旁的側廊上,這兩名獄卒互動、閒聊的情景也被一旁正要將一籃子收好的衣服給帶到屋裡去的あやこ給看到。她呆在原地,冷靜地在腦中整理著方才看到的畫面:斬島先生......朝著佐疫先生做拔刀攻擊,在那之後卻被佐疫先生一腳踩住、作反手壓制,最後大喊著痛和投降......
現在天氣還很好,會不會等一下就下起雨來了?
* * *
「......這樣就差不多了吧。」
身材高大、青綠色眼睛的獄卒將手中的鐵棒給放下,淡漠地看著自身周遭,這裡是到處堆積著瓦礫石塊的廢棄場所,初來到這裡的昏暗氣息已經逐漸消退。他們這次的外出任務是來到這裡清除即將要變異的惡靈,也可以說是一種維護彼世治安的工作。將那些惡靈給解決後,總算是可以打道回府。不過......
「喔?谷裂這裡也結束了啊~我那邊也是喔。」
還是有個眼下的問題要解決。谷裂往朝自己走來的那名獄卒看去,根本就是從鏡子中走出來的模樣。不對,他不會那樣微笑......
「還好這次的敵人沒那麼棘手,現在也還沒完全天黑呢~」木舌悠然地笑著說道,「不曉得其他人有沒有好好地做完各自的工作。」
「要是因為靈魂對調這種事情而耽誤到獄卒該做的事的話,那他們還欠加鍛鍊。」谷裂語帶不客氣地回道,將鐵棒扛回肩上。「不論變什麼樣子,作為獄卒的本分還是可以做到。」
「因為我剛好跟你是今天要一起出任務的,所以還能夠顧到我們原來自己的身體。出門前我看到斬島和佐疫看來有點擔心的樣子。」
木舌邊回想著離開館前的事情,一邊說道。畢竟那對好朋友恰好是跟挖洞二人組互換,恐怕是煩惱田嚙和平腹說不定會以他們的模樣而惹到什麼麻煩。尤其是又已經看到以斬島模樣的平腹在災藤先生面前的那個時候的情況......
谷裂一聽,不屑地說道。「嘖,就算是這樣,看到你用我的臉露出那表情還是很不順眼。」
「哎?哈哈,我這樣可以幫助谷裂放鬆顏面神經啊~谷裂才是,別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嘛,我看到我自己會有那樣的表情也是很不習慣的喔。」木舌倒不在意地說笑著回應道,紫色的細瞳看來比平時還要來的親和許多。
「…...那就隨便你好了。」聽到這彼此扯平的狀況,谷裂只好簡短回應,隨後又問道:「回去之後,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即使沒有什麼前提,木舌也猜得出谷裂指的打算是什麼。今天最令人在意的一直都只有一件事情而已。「嗯......都過了一下午了還是沒有自行恢復,果然還是先跟肋角先生報告一下吧?也問問抹本是不是真的有做出解藥。」
「看來也只能這樣子了吧。」
谷裂彷彿只是向同伴確認似的,轉過身去,便朝公館的方向走。木舌也慢慢地跟在他後頭,依然帶著和氣的笑。
「谷裂雖然說過,不管變什麼樣子都能盡到獄卒的本分,但果然還是真的想要回復原來的模樣吧。」
「…...」
聽到後方自己原來的聲音這麼說著,谷裂偏過頭看,那一向悠哉的獄卒大哥現在正寄在他身上,像是隨口聊聊般地說了剛才那句話,對方雖然是無心的,但以自己目前的心境來說,這樣聽卻也有點試探的意味。
「不只是靈魂,原來身體的外貌也是肋角先生給予的。」谷裂語氣平靜地說著,微垂下青綠色雙眼:「但我們現在卻沒辦法保住自己的身體,或許也沒有臉去見肋角先生。」
「…...」
木舌沒有立刻答話,只是看著那比他稍高一點、手臂帶著紅色臂章的獄卒的背影,那雖然是以他原來的身體正表現出的一絲落寞,現在這變成同伴模樣的自己也是能夠知曉他說那句話時的感受。
對他們來說,靈魂、外貌,都是來到彼世成為獄卒後才得到的東西,而且那些東西的起始也是來自於特務室的管理長。即使他們只能以獄卒這種特殊的身分再次存在,在生前......又或許可以說是不知來歷的這份殘缺不堪的靈魂,依然能夠被允許延續下去。而他們作為獄卒的外貌,又可以說是延續這條靈魂的證明吧。
雖說是因為意外而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但確實是有些不知好歹,本該就不能如此玩弄自身被賦予的使命。只是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無奈地接受眼前發生的事實。
「那麼,我們回去之後還是先跟肋角先生道歉吧。」木舌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又再次露出平時的微笑說道。這回他的腳步加快了些,與前一刻仍走前方的獄卒並肩著走。「至少把這件事情的原委講完整,我相信肋角先生可以理解的。谷裂也相信吧?」
「......」谷裂這回沒有答話,只是直直看著前方。也算是種默認了吧。
「就算會被責怪,也不會只有你一個,還有我們啊~所以就不要太難過了嘛,回去後喝點酒讓自己的心情調適一下吧~」
「…...誰難過了啊!別突然搭著我的肩!」
* * *
「原來你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啊。」
在獄卒公館內的執務室中,兩名剛出任務回來的獄卒向他們的管理長報告工作結果後,也提到了中午因藥水而發生的靈魂對調意外,肋角聽了他們的解釋後,語氣依然保持沉穩地說道。而在木舌旁邊、製作出那樣藥水出來的抹本也正擔憂不安,他也是正要去執務室尋求此事件的幫助時,碰巧遇上外出任務回來的木舌和谷裂,最後三人一同來到這的。
「這麼說來,中午跟斬島的那段對話,的確很像我跟平腹平時的對話。」
站在辦公桌旁的副官災藤聽到部下們的說明後,也回想著那時的情況,接著說道。
「嚴格來講,你算是第一發現者吧,卻沒有發現到一點不對勁。」
肋角偏過頭看向災藤,平靜的語氣中卻帶了點吐槽感。
「嗯......也許是我當時認為那也是斬島這孩子不為人知的一面吧。現世有句話怎麼講來著......換個形象?」災藤輕笑著說道。不過這樣對斬島確實是很抱歉,稍後再向他好好說明白吧。
「…...你也稍微注意一點吧。」肋角略為沒好氣地回應那名副官,再次吸了一口煙管。
「本以為大概過一陣子就會恢復,卻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是不是還是有別的辦法呢?」木舌問道,看向抹本,也看著他的上司們。
此時,抹本突然鼓起勇氣,支支吾吾地發言道。「呃......那個、我有試著做出那變身藥水的解藥,還回醫院問水銀小姐跟醫生關於那藥材的事,但沒什麼結果......他們說那是很稀有的藥材,不能用一般的方法去調製......」
「喔?竟然是護理長他們。」災藤聽到部下所提到的,微笑的弧度降下了一點。
「那麼,就連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恢復原狀,是這個意思嗎。」肋角看向那瘦小的獄卒,沉著聲問道。
「是的......真、真的很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見上司那雙具備著威嚴的深紅色眼瞳正盯著自己,抹本回應後,又趕緊道歉。
「肋角先生,讓您見到這麼失態的樣子實在很抱歉。」谷裂做深一鞠躬時說道。雖然在剛一進來執務室的時候也已經做過同樣的事。
肋角聽了兩個部下的道歉後,沒說什麼,只是微微嘆口氣,放下手中仍冒著煙的煙管。「倒也不是完全無法恢復,不過,確實是很久沒有使用了......你們現在立刻去把斬島其他人也叫來這裡吧。」
「咦?」
「管理長有辦法讓你們的靈魂回到原來的身體。」災藤溫和地向那三名面露疑惑的獄卒補充道。「所以快去把斬島他們給帶過來吧。」
獄卒部下們聽了,各個露出驚喜的表情,又甚至還以為自身聽錯而又向上司確認一次,再次得到肯定回應後,才緊接著出執務室將其他那四名獄卒給帶過來。
當靈魂對調的這群獄卒皆到齊後,肋角便向他們一個個確認是各自變成誰,接著要他們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去回想起自己原本的外貌。眾獄卒照著做之後過沒多久,喝下變身藥水那時同樣的暈眩感再次襲來,但似乎比較沒有頭痛到需要找個地方攙扶,他們即便有些難耐也是站在原地。而在一旁的災藤則是帶著抹本看著特務室管理長的表演,各自露出微微的笑以及佩服的神情。
因為閉著眼睛,不確定究竟已過了多久,大概有兩三分鐘了吧,獄卒們直到那不適感已消失後才逐漸睜開眼。身體變化的確又有了不一樣,卻是相當強烈的熟悉感。斬島見到金切已在身上,又看向其他獄卒,可以察覺得出確實是和剛喝下藥水時的整體氣氛不同,這個時候的大家並沒有任何的疑問感,反倒個個露出平和的神情。
副官在此時拿來了幾副小圓鏡,讓斬島他們分別確認自己目前的模樣後,這才見到部下們以獨自的表現方法、放心地以示對身體恢復後的安心。
* * *
「好久沒有看你使用那一招了呢。」
待其他獄卒們離開執務室,災藤輕輕地將門給帶上後,回過身來向坐在辦公桌前的肋角說道,隨後漫步走向他。「你沒有想到再次使用,會用在已成為獄卒的那群孩子身上吧。」
「只是再一次讓魂魄回到該回去的地方而已,對他們來說。」肋角回道,他愛用的煙管正擱置在桌上,毫無點燃的跡象,看樣子有一段時間沒再拿起來使用。「他們今天似乎經歷了段特殊的體驗。要是能早點來報告的話,就不用以別人的模樣過一個下午。」
「因為你平時交代他們要以工作的事為優先吧,而且靈魂對調看來的確不妨礙到行動。」災藤微笑著應道。「只是我想就算他們的外貌變得如何,依然還是會想做回自己的。」
「的確是。」
肋角簡短地應道,微吐了口氣。將桌上的煙管給拿起來,再次在管口上填滿新的碎煙草,使用火柴熟練地點燃。「雖說如此,應該還是有被其他人給撞見過吧,希望沒有添什麼麻煩。」
「我倒覺得不會是麻煩呢,再說那些孩子也可以從別人的角度去看到自己鮮少遇上的事物,或許是不錯的經驗。」災藤輕聲說道,微瞇起柔和的灰藍色雙眼。「我也希望管理長不妨也從我的角度去看看呢。」
對於副官說的那句暗示性的話,肋角抬起頭來,正面看向那同自己一樣穿著軍綠色長排釦制服的災藤,見他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像是傳達了什麼有趣的事似的。他們兩個之間本就沒什麼上下關係之分,副官這個職位即使有輔助管理長的意義在,對現況來說,卻也是周旋於閻魔廰及特務室之間的使者。一次聽從兩邊的指示,將各個的難處給統整起來,確實是相當為難的任務。
以在獄都的地位來說,眼前的這名副官無法同閻魔王平起平坐地說話,只能頂多勸他的管理長多與閻魔廰協調一下。那換作是特務室這邊又能說好到哪去?
「如果你可以忍受自己的一舉一動受到那邊的監視的話,跟你交換一天也無妨。」
肋角倒是不慌不忙、口氣無任何起伏地回道,災藤不禁對於他的反應愣了一下,彷彿從他口中領會到了不爭的事實,而且那也是他自以為隱瞞得還不錯的,卻終究還是抵擋不過與對方這長達數百年的交情。那名副官想到這裡,清俊的面容上再次地牽起嘴角。
「......呵呵,彼此彼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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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要老大肋角出來收拾殘局
讓靈魂回歸這個部分是自己假想的,希望特務室的大家長可以這麼萬能(?)
文中最後一段有一點接續官方漫畫第八話「地獄的監視者」,詳情可以去看看~
キリカ和あやこ看到的畫面應該會蠻有趣的
平時再自然不過的相處方式,以別人的模樣再做一次,看起來非常耐人尋味
(咦?平腹被田嚙揍應該也是自然的?)
不過,內心深處的真正的自己,仍是彼此間最知道吧
雖然整篇文看來只有斬島和谷裂在意能否恢復過來
其實大家也都是很擔心的,其他人只是表現得較不明顯,甚至有站在安慰的立場
然後認真的獄卒很棒,有點傲嬌的獄卒也很不錯((被鐵棒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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