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恐怖解謎RPG「獄都事変」的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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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續遊戲最後面
*劇透注意
「斬島好慢啊。進去那麼久了,還不見他把亡者帶出來。」
在西南區的廢校中,幽暗的三樓教室內,一名身材高大、左手掛著臂章的軍服青年頻頻往教室深處的一條長道看去,青綠色的雙瞳中雖透露一絲不解,表情卻沒有太擔心的樣子。
「不會是遇到麻煩了吧。」
「我想不至於吧。在斬島進去那個房間前,從裡頭傳來的邪惡的氣息很明顯,但現在已減弱不少。」
站在教室另一頭,披著軍服披風,比同伴的身形瘦小的青年低聲說道。他輕撫過手中能感知危機的小喇叭,已經沒有任何的悲鳴。其實,本來他和木舌是可以直接進去那條通道尋找斬島和亡者的,但在斬島進去之後,那位於通道深處的房間的門卻再也打不開,他們只得退回到教室等待。
此時,木舌似乎想到什麼似的,轉過頭對手握著小喇叭的同伴問:「對了,佐疫,剛才斬島進去前,好像有給你看什麼東西吧,那是什麼?」
「是一塊青石和一些金屬零件,組合起來是一條項鍊。」佐疫答道。「斬島說亡者好像正在找那樣東西……」
話未說完,教室周遭忽然出現了不知名的聲響,木舌和佐疫往窗外看去,教室外走廊的巨大坑洞不知何時已填補,在牆壁用污漬和血痕寫成的詛咒言語也開始消失不見。原來這棟因亡靈的怨念而變異的校舍似乎漸漸地恢復成了原來的樣貌。
待外頭這些變化後,通道另一頭隱約傳來了腳步聲,聽起來像是軍靴走在地面上的聲響。兩名獄卒再次不約而同地往通道入口處看,進入戒備狀態,即使詭奇的環境已經回復了原樣,還是不能確定同伴是否已成功勸說亡者回地獄接受審判。
「她願意跟我們回去。」
聲音比出現者還先到,隨後他們從通道陰影處見到同樣穿著軍服,腰間繫著武士刀鞘的同伴,他身後有一般的人類女子跟隨。後者已恢復了原來的容貌,不再是怨靈的型態,此刻的她垂著頭,像是在想事情一般。
佐疫放下了藏在懷中的手槍,原來略帶嚴肅的表情變得放鬆了些。木舌也咧開了嘴笑著,這下可真的是大功一件。「斬島,謝謝你啊,這次真的麻煩你了。」
「那條項鍊是妳的東西嗎?」
佐疫注意到女子的雙手正握著一樣東西,鍊子從手中的縫隙垂了下來,好意地問道。她微抬起頭來,看著眼前對自己好聲好氣的獄卒愣了一會兒,便點點頭。
「太好了,重要的物品終於回到妳手上了,這回要好好保管啊。」佐疫微笑著說道。隨後看向斬島,他也以點頭示意道。
木舌眼看這自己應當負責,卻遲遲搞不定的追捕事件終於獲得完美的解決,顯得相當愉快。
「好啦,那麼,咱們就一起打道回府吧──」
「喔喔,斬島你們找到亡者啦───」
眾人才剛出教室,走廊上很快地又跑來一個同樣穿著軍服的青年,肩上背著鏟子,活潑朝氣地朝他們喊道。
「平腹,你不是原本待在音樂室的嗎?怎麼過來了?」
「因為谷裂在外頭等得不耐煩,看我沒事做,叫我來協助你們。不過看來是不需要了嘛!」平腹輕快地回道。接著突然蹦跳到女子身邊,微彎著腰打量道:「這就是我們在找的亡者啊,哈哈,我在這裡晃了這麼久都沒看到過呢!」
「平腹,你這樣會嚇到她。」佐疫見狀便勸道。但情緒躁動的那傢伙很快又轉移了注意。
「咦?木舌,你的眼珠子找回來了?剛才斬島一臉認真地來問我有沒有眼珠子的時候,真是嚇死我了,還以為他想挖我的呢!」
木舌聽了,單手摸後腦杓,有點難為情地笑著說:「哈哈,是啊,還好找回來了呢。要不然等五官的重生是最花時間的呢───」
「那一定又是因為你喝酒了,才會給亡者挖去眼珠了對吧。」這話從他們要下樓的樓梯口傳了過來,與木舌身材差不多,肩扛著根棍棒的軍服青年也迎面走來,面帶怒容。「木舌,你這蠢蛋,這次又搞砸給大家添那麼多麻煩。」
「哪有,我沒喝啊,我都是下班後才會去喝一杯的。不過谷裂,你今天不是輪休嗎?竟然也來出勤。」
「嘖,你還敢說。就是因為有你這樣靠不住的傢伙,我才會犧牲休息時間過來看看……」
「……」
走在最後方的亡者女子,默默地看著前方那幾名穿著軍服的獄卒青年們正喧鬧著,神情困惑。領著亡者走的斬島注意到她的狀態,便說:「他們都是我的同事,不需要害怕。」
女子聽了,搖頭回應,困惑的表情變得放鬆了些。斬島看了她一會兒後,再次將視線放回前方。他身為獄卒既不會懂人類的想法,更不會理解女人。
* * *
獄卒們和目標的亡者回到了獄都。這裡的世界和現世的時間並不差多少,已經是黃昏時段。他們回到了所屬的特務室,經過了玄關,看到另一名獄卒同伴。他待在首領的辦公室附近,手拿著鶴嘴鎬,看來正靠在牆上打盹著。
「田嚙──起床啦!我們回來囉!」平腹一見到那快要睡著的搭檔,從遠處便大聲喊道,只見後者因這一吵鬧而不耐地睜開了眼睛,偏頭看自己的同伴。
「……喔?終於逮到亡者了嗎。」
「不好意思,田嚙,還麻煩你替我留守。」佐疫禮貌性地微笑說道。
「那倒無所謂。」田嚙喃喃地回道,重新站好後,看向了同伴中那莫名在現世失蹤整整兩日,搞到全體隊員跑去找他及亡者、身材又最為高大的那個。原來渙散的眼神變得有些嫌惡:「木舌,你這傢伙……」
已經在現世被谷裂訓過的木舌,趕緊搖手解釋:「等、等一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真的沒喝酒啦。都是一個不小心才會被反擊的,我也很努力想連絡你們啊!但───」
「解釋越多只是徒增麻煩。」田嚙沉著聲說道,走向木舌。隨後把武器收起,一手握拳打在另一隻手中,似乎正在活動關節。「真想好好痛扁你一頓。」
「哇喔──田嚙今天終於要揍我以外的傢伙了!真想好好瞧瞧啊!」見到一觸即發的場面,平腹倒顯得興奮,跟著起鬨道:「田嚙,我幫你抓住木舌!」
「喂喂,平腹!你快點放開我啊!」感覺身體被後方的同伴牢牢地架住,木舌有些驚慌地說。雖然平腹的個頭比自己再矮一些,但力氣相當大,一時之間難以掙脫。
「你們別打得太過火了,明天還有工作要做,可等不了重生。」谷裂不怎麼在意地說道。眼睜睜看著挖洞組欺負他們這幾人之中最像大哥的同事。
「咳咳,我說你們。」佐疫見場面快演變一發不可收拾,出聲提醒道:「還有重要的事還沒完成呢,必須要帶亡者到拘留所,以及向肋角先生做報告。」
「啊啊,也是啊!差點忘了。」木舌聽了,連忙一個用力掙脫了平腹,不再繼續打鬧。走到在後方靜靜看著一切的斬島面前。露出一貫的豪邁笑容說道:「那麼,斬島,接下來亡者交給我就行了,你先去肋角先生的辦公室吧。」
「我知道了。」
斬島應聲道,再次邁開步伐,想往目標方向走去,但後方似乎被什麼給拉住。他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亡者女子伸出手抓著他的衣角。
「再……再陪我一下,好嗎?」女子以顫抖的聲音說道。
「……」
不只是斬島,其他獄卒同伴也都聽到了那句話。有的淡漠地看著,有的投以打趣的目光,有的則表示疑惑。由於大家第一次遇見這種場面,一時半晌未有其他多的舉動。
谷裂首先脾氣上來,大步跨上前去。還未多說什麼話便立刻就被旁邊的佐疫給拉住。
「妳希望由斬島帶妳去拘留所嗎?」佐疫看著亡者,再次確認道。她不再以言語表示,只是微微頷首。其他獄卒們此時看向了斬島,想知道他的反應。
「……我都可以。」畢竟帶領亡者至拘留所等待審判也是獄卒的工作之一。斬島並不對此推卻。
「嗯,那……不好意思了,斬島,亡者就交給你了。」木舌搔了搔頭說道。唉,今天真是太麻煩對方了,這改天必定要好好償還啊。「那我就去向肋角先生報告吧。」
「走吧。」斬島對身後的亡者說道。領著她前往該去的地方。
其他獄卒看著木舌和斬島及亡者各自走開。今天工作總算是告一段落,但這展開有點令人招架不住。
平腹率先做了反應,他兩手放在頭後,興致盎然的模樣:「看不出來斬島也挺有一套的嘛,好像會發生有趣的事情喔。是吧?田嚙。」
「……誰知道,要去理解似乎很麻煩。」田嚙看著斬島離去的方向,保持原來淡漠的神情說。他重新將鶴嘴鎬扛在肩上,往另一邊廊道走去,打算回房。
「咦咦,你不想去看看會有什麼事嗎?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平腹有點驚訝地問。
「跟亡者之間能會有什麼事。還有,你別忘了要把今天的出勤報告書給弄完。連同我的份。」田嚙講這話就像是呼吸一樣自然似的,說完又繼續往房間方向走去。
「等等等一下,連同你的份這話是怎樣啊──」平腹慌張地追問道,不想再被搭檔揍扁的他只得提起鏟子快步跟上。很快便不見他們的影子。
而適才被阻止暴怒的谷裂,看來還不甚滿意的樣子。「斬島那傢伙不會有問題吧,就那樣讓亡者牽著鼻子走。要是又讓她逃跑了,豈不是要丟我們的臉?」
「斬島行事一向謹慎,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吧。」佐疫溫和地勸說道。「再說,要是逃跑的話,這裡四處都是獄卒,我想對那亡者來說也不是明智之舉。」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看到那小子的模樣,似乎對那亡者沒有任何警覺性啊。」
「谷裂,莫非你在擔心斬島?」
「啊?!你說什麼,誰在擔心那混蛋啊。我只是認為他這樣沒有獄卒的樣子罷了!」谷裂不耐煩地怒喊回道,隨後沒好氣地說道:「你身為他的朋友,看來卻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啊。難道你不會認為這不尋常嗎?」
「因為是朋友,才知道他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佐疫對谷裂的問題絲毫不在意,微笑著回道。「不然你也試著相信斬島吧?」
「……嘖,總覺得你話中有話。」谷裂沉聲說著。他可真拿模範生這種生物沒辦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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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斬真喔~(被打)
主要是想著要補足原作遊戲劇情而打的文章
想探討關於女主角真希(亡者)的背景和心理層面
5/27
發現沒有把原作出處標得很清楚,已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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